“真的?”得到自己媳婦如此高的褒獎,方大川臉上更是差點就笑出了一朵花來。
溫月點點頭,還想再表揚他幾句,就聽趙氏在屋裡叫道:“在外面說什麼呢?還不快進來。”
溫月跟方大川並肩進了屋,看著趙氏歪靠在被上,忙給她跟李氏倒了杯水:“奶奶,娘,喝水吧,剛剛那會,吵的口渴了吧。”
趙氏接過溫月手中碗,邊喝邊說:“算你還有點良心,你是不知道這吵架啊,可比種一畝地累多了,如果要是動起手,那就等於加上犁半畝地的體力。”不管過程怎麼樣;總算是他們家佔贏得了這一次的勝利;趙氏不免喜形於色。
溫月聽趙氏的比喻還挺形象,想了想也若真是那樣;確實是挺需要體力的;忙在一邊馬屁拍上道:“奶奶您辛苦了。”
“辛苦啥!今天這禍是我招來的,我要是不把這事擺平了,我還怎麼有臉來見你。”趙氏悶聲說道。
溫月見趙氏情緒一下子就低落了,笑著勸道:“奶奶,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你答應下來了咱也不怕,只要到時我教她們一些平常的針法就行了,肯定不會影響咱們跟莫掌櫃的協議的。”
聽溫月這麼說,趙氏這才把心鬆了下來,她轉頭看著在一邊睡得正香的滿兒,小聲道:“這村子裡的人,心術都不正,算了,我以後還是少出門吧。”
夜裡,滿兒又一次被趙氏要求留在了她的房裡,溫月見她今天心情不好,也就順著她的心思同意了。想著白日天發生的事,溫月對方大川說:“大川,我看周里正最後走時候臉色可不大好,雖說咱們是苦主,可是到底是給周里正心裡添了堵,不如明兒個你拿只兔子去周里正家裡坐坐吧。順便也打聽打聽,到底是誰在背後挑唆的,我總覺得這事不是她們這個婦人臨時起意這麼簡單。”
方大川想了想,點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我也覺得今天這事出的奇怪,咱們家靠賣繡品賺錢的事早在入秋那會就已經是全村皆知了,怎麼那個時候她們沒有上門鬧,偏偏隔了這麼久才找上門來?你放心吧,月娘,我明日就去里正家裡走一趟。”
溫月點點頭,迷迷糊糊的就準備睡了,方大川卻突然在溫月的手心撓了幾下道:“你就沒什麼別的要交待我的嗎?比如說明兒個我去了說什麼,怎麼說。”
被方大川這一鬧,溫月沒了睏意,伸手將掌心在他結實的胳膊上蹭了幾下解癢:“有什麼可交待的啊?你現在都能舌戰群婦了,區區一個周里正,算什麼!”
方大川被她說的舌戰群婦說的一愣,半天才反應過來溫月到底說的是什麼,半撐起身子看著溫月道:“好啊,你竟然出言諷刺我,看我這大將軍怎麼收拾了你。”
說完,就一躍覆到了溫月的身上,雙手在她的身上四處遊移起來。
臨去周里正家的時候,趙氏看著方大川拎了一隻野雞跟一隻野兔,她又開始肉疼了:“川子啊,幹什麼要送那麼多啊?送一隻得了,左右我看那裡正也不偏向著咱們。”
方大川無奈的笑了笑:“奶奶,放心吧,這東西肯定不白送。”
方大川是趁著天黑才往周里正家去的,送禮這種事情當然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正在屋裡吧嗒菸嘴兒的周里正聽到院門有響聲,揹著手走了過去。
開啟門見是方大川,他先愣了一下:“大川啊,你咋來了?”
“周叔,我來看看您,昨兒個又勞您受累了,我這心裡老覺得對不住您老。”方大川一臉愧疚的看著周里正說道。
周里正趁著夜色仔細打量了下方大川,沉吟了片刻將他迎進了屋裡,進了亮堂的正屋後,周里正才看到方大川手裡拿著的東西,他有些不高興的說:“大川啊,你這是幹啥?來就來了,你咋還帶東西?快收回去吧,收回去。”
方大川把手中的野雞放在一邊,笑道:“周叔你說啥話呢,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就是我做侄兒子的一點心意,打從我家搬到這來,沒少給你老添麻煩,孝敬您也是應該的。”
周里正見方大川一口一個周叔的叫著,就知道他今天來是示好的,當看到方大川手裡這份並不薄的禮物時,雖然面上還是嚴肅,可是心裡地是滿意的不得了。昨兒個這方大川在他們家門口可是沒給他一分面子,當著他的面就把村裡這些老戶駁了個臉紅,他還在生氣方大川太不把他當回事呢,今天他就知道來賠不是了。
這才叫懂事,跟他這周家村住著,哪個敢不給他周長貴面子?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他這小小的里正雖然官不大,但是調理這些個村夫,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