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某父獸小幅度運動著,低聲答道:“保證他看不見。”
第二天一早,跑來串門的陸晚彬盯著小卡帝毛毛下的黑眼圈驚訝:“嗷嗷你失眠了?”
卡帝利斯苦瓜臉。
……
不久後,丹克斯馱著貪玩的小安米回到部落,見到出來捕獵的斐亞很驚訝:“你們不是出去了?”
“嗯,出了點意外。”獸人點點頭。
“什麼意外?”大尾巴狐很好奇,還有什麼能難住他們的;明明連外掛儲物戒指都有了。
“嗷嗷掉進坑裡把爪子摔骨折了,只好回來醫。”斐亞也挺無奈地;說起來是別的意外都好辦,可四個人裡就是沒人會醫術。
“啊!嗷嗷爪子斷了?我去看看他!”安米一聽,趕緊往澤西卡家跑,丹克斯這會兒正好在巡邏,丟下“我也去看看”就正大光明的翹班,追著人跑了。
卡帝利斯剛在母獸的幫助下洗了個澡,正趴在院子裡曬毛呢,就聽大老遠有人叫他。昂起頭一看,是許久未見的安米哥哥,便開心的“嗷嗷”叫。
安米跑進院子,只見小金虎一隻爪子上綁了獸皮,靠過去蹲下,伸出手來輕輕摸摸:“疼不疼啦?”
“嗷~”卡帝利斯搖頭,對那隻伸過來的手送上一個舔吻。
跟過來的大尾巴狐趕緊把安米抱到自己身邊,教育小金虎:“嗷嗷,沒人跟你說雌性不能隨便舔嗎?”
卡帝利斯歪頭,可是他每天都有舔母獸啊,各種舔,隨時舔!
……難道母獸不是雌性!
屋裡勤勞疊衣服的顧巖一仰頭,朝天打了個噴嚏。
……
悠閒的日子,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溫度一點點低下來,轉眼,已是陸晚彬和顧巖到這個世界的第四個年頭了。
臨近歲禮,小卡帝的爪子已經除去了獸皮繃帶,但顧巖反覆強調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就是不讓他出去撒歡。小金虎蹲在家門口看著外面跑來跑去的幼崽們搓著雪球,你砸我我砸你,“啊~哈~哈~哈~”的笑聲此起彼伏,哀怨地和母獸在院子裡堆雪人。
兩個獸人在廚房裡處理食材,最近天冷,左右無事,所以兩家都在一起吃飯,頓頓豐盛。
陸晚彬盤著腿窩在屋子裡縫小衣服,軟軟的獸皮都是他特地找尤里伽換的。他趁著別人都不在,一針一線地繞來繞去,細密的陣腳排的很規整,他現在縫衣服可是得心應手。
剛縫好一隻小袖子,床邊傳來一聲疑惑的“嗷?”,嚇了陸晚彬一大跳。拍拍胸口,只見卡帝利斯正扒在床邊看他手裡的獸皮。
“嗷嗷,怎麼進來都沒聲音啊?”陸晚彬捏捏他圓溜溜的毛耳朵,把獸皮往後藏藏。
“嗷~”明明是你太認真,沒注意!卡帝利斯眼神跟著獸皮走,盯的目不轉睛。
“呃,這個是給弟弟的,”陸晚彬見他已經看見了,索性舀出來,小小的白色的軟皮子已經有了大概的形狀,“噓……不說出去喔!”
卡帝利斯看看獸皮,再看看陸晚彬,歪頭,“嗷嗚?”
“誒,這是咱們的小秘密,不告訴外面幾個!”陸晚彬笑眯眯地指指自己的肚子,“說不定是你未來的小伴侶喲。”當然誰也說不準呢。
小金虎消化了一會,突然湊過來把圓耳朵貼上陸晚彬的肚子,仔細聽。
陸晚彬愣了一下,趕緊推開他,尷尬,連斐亞都沒聽過呢,就被小崽子搶先了。
等卡帝利斯明白小伴侶是什麼意思後寸步不離陸晚彬,就跟在他屁股後面,顧巖奇怪地瞅瞅兒子,但又問不出什麼來,只好隨它去。
晚上吃完飯,陸晚彬別過了依依不捨的小卡帝,跟斐亞手牽手回家,踩在厚厚的雪地裡,腳下發出“咯吱”聲。他縮在披風裡的手摸了摸肚子,比剛吃完的胃還要鼓。
回到家,斐亞燒了水給伴侶泡澡,他則取了短柴放到床底的洞裡燒。這是顧巖凍得受不了後想起的“炕”……
陸晚彬坐在桶裡,這下沒了衣服的遮擋,肚子更明顯了,雖然還沒有很大,但也有了弧度。他又泡了會,就站起來擦乾身子,鑽進暖呼呼的被子裡,斐亞來換了桶水自己也洗了下。
獸人把水倒了,桶放好,裝了些小零食放在盤子裡端過來,隨後把火熄了也鑽進被子。
陸晚彬靠在軟墊上,被子蓋到肋下,伸手舀了顆吱吱果啃,“斐亞,明天燉魚湯喝吧。”
“好。”斐亞把床櫃上的盤子端過來託在手裡,方便陸晚彬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