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他們先前自個的反應般,小喜子他們倆也對他們各自效忠的物件深信不疑,緩了神,平復了情緒,從此以後,拋開雜念,心無旁騖,跟著他們各自的老大一條大路走到黑。
其他奴才驚奇的發現,他們主子那金貴金貴的,除了曲公公和翠枝姑姑兩座門神外,其他人皆不得靠近的屋子,今個竟破天荒的換了人站崗了!有史以來的頭一次啊,簡直比公雞下蛋都稀奇。
小喜子和翠紅昂首挺胸的立在門外,心安理得的接收者其他奴才投遞過來的或豔羨或嫉妒的眼光,面上裝x,心裡邊那是翹著尾巴三百六十度的高轉著得意洋洋的弧度。羨慕吧,嫉妒否?不忿吶,那你來打我呀,打呀,打呀,你來呀,我站著讓你打喲。
而小曲子和翠枝正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主子跟變戲法似的,一揮手兩顆大西瓜跟炮彈似的一人一個飛向他們各自懷中。
翠枝稀奇的摸著西瓜涼絲絲光溜溜的表皮,稀罕不已,尤其是那深綠近黑跟黑閃電似的一道道的顏色,更是驚奇的連連咂舌。
小曲子可沒翠枝那麼好的定力,怕抱碎了,他幾乎是弓著腰顫著胳膊將整顆大西瓜環在了懷裡擁著,這姿勢可不好受,兼之他又驚又疑且懼,冷汗一道一道的從他蒼白的額頭上涔涔下落,看的張子清都替他難受。
翠枝一瞧他那聳樣,噗的就笑了:“曲子啊,你不是母雞,你抱得也不是雞蛋,所以就算你抱到天明,你也抱不出雞仔來的。”
小曲子黑著臉橫她一眼:“胡說什麼呢,在主子面前滿嘴糊糊,也就主子給你慣得。”
這話翠枝愛聽,小臉一揚,大言不慚:“主子當然慣奴婢了,因為主子說了,奴婢是主子貼心的小棉襖。”
張子清囧著臉在炕頭挖西瓜瓤,那日她只是隨口一說罷,怎料這位竟當座右銘了?
見小曲子猶疑不定愈發痛苦的模樣,張子清只好勸道:“這不是偷的,正大光明來的,你放心吃吧。”
這話從張子清嘴裡一出,效果立馬堪比靈丹妙藥,小曲子果然不抽了,抱著大西瓜慢慢站直了身,漸漸開始心安理得起來。
“主子,您也別嫌奴才沒見過世面,見了這稀罕物就嚇軟了腳,實在是這物件太過稀奇。從臺灣採買每歲進御不過十幾個,宮裡頭也就得寵的主子才能分的個零星子半點,其他人就是連邊都摸不著的。以前惠妃宮裡有個奴才,也就因端著稀罕物的時候粗手毛腳不小心蹭碎了一點地方,差點沒被惠妃打死,要不是奴才乾爹可憐那奴才,向著惠妃求情又好說歹說,那奴才也就當場沒了。所以奴才下意識的就怕啊,這是稀罕物,又是金貴的貢品,要是奴才弄了個什麼閃失,豈不是連累了主子?”
小曲子一番解釋下來,別說翠枝覺得手裡的西瓜有千斤重了,就是張子清也是咂舌一陣。原來這個時候的大陸還沒開始引進西瓜這品種啊,西瓜還是臺灣那邊採買進貢的,還真是令人吃驚。
小小驚奇了一番罷,遞給他們把西瓜刀,順道兩支陶瓷調羹,催促道:“喏,去那邊小茶几上,快將西瓜割了吃了吧。你也說了這是貢品,要是讓人知道咱這私藏貢品,這可是掉腦袋的罪過。還是快些銷燬贓物,莫讓人尋了把柄。”
兩人聞言聽話的挪騰到茶几旁,放下了大西瓜,拿起西瓜刀時,手都是顫的。
雖然有他們主子的保證打底,可到底等級尊卑觀念早已刻進了他們骨子裡,融進他們骨血裡,只要一想到宮裡多少沒這口福的主子眼饞的物件就在他們的掌心裡,不得不往壞裡想萬一被人發現了那種蝕骨焚心的恐懼,轉而眼前又幻化了往年其他主子得賞到這稀罕物時那趾高氣昂的表情,腦補了一番那因蹭碎了點皮而被打的剩口氣的倒黴太監,繼而看著自個掌心下這麼大個的貢品,想到自己即將揹著府裡的主子,揹著宮裡的主子,甚至是揹著紫禁城金鑾殿那高高在上主宰著整個大清朝任何人生死的主子,即將享受著本不該屬於他們的口福,不由得一陣驚懼……卻又有一絲隱約的興奮。痛並快樂著,這大概是人做壞事時一種複雜難言又矛盾的情緒吧。
懷著這種難言情緒,二人和屋內不知在想些什麼的主子不言不語的默然挖著,吃著,反正這個屋子這個院子是乏人問津,時間有一大把,閒著也是閒著,他們可以慢慢的耗……
卯時一刻,翠枝和小曲子就趕緊進屋伺候著張子清起了身,今個可是給福晉請安的大日子,這可是他們主子臥病數月來的第一次,可耽誤不得,要是讓人逮著了把柄挑了刺,那怎該得了?
主子的頭髮柔韌又黑亮,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