猙獰,禁錮那細弱腰肢的掌心扣得死緊,彷彿此刻掌下鎖著的是他正討伐的獵物,只能以又兇又狠的力道,才能萬無一失的保證他的獵物不會中途逃脫。
陪著四爺折騰了全程,儘管四爺這回折騰的比較狠,可張子清仍舊是從頭陪到尾,沒歇菜掉也沒昏死過,身子骨好的連四爺都側目不止。
事後,四爺將她腦袋瓜按到了他溼漉漉的軀膛上,粗糲的掌心流連忘返的撫著她的後背,似嘆息似呢喃的在她耳畔又來了句‘你果真是個多狡的’,含義深遠,無疑是話裡有話。
張子清那時卻沒了精力去剖析四爺的話中話,她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絲絲縷縷的真氣源源不絕的滲入,引導著體內殘餘的□緩緩上游……當一個新生命由你一手締造,乖巧安靜的躺在你溫暖的子宮壁上,即將於你同呼吸同悲喜同生同死時,那種感覺,當真是難以言喻。在那一瞬,張子清突然有種被電流擊中的感覺,有一絲震,有一點酥,更有一些暗藏小秘密的竊喜,她深深吸一口氣,掌心輕壓著小腹,雖然那裡如今只是僅僅駐紮著一枚小小的受/精卵,可她就是天賦異稟,就是能感到裡頭那個不知是他或她的同步呼吸,怎麼著?眯縫著眼,張子清的笑兩隻眼都掛不住,無比快樂的獨享屬於她自個的秘密。
四爺的感覺是敏銳的,他這一瞬明顯察覺自懷裡女人身上傳遞來的快樂的氣息,詫異的按上她的肩向外拉開,卻只見那張蒼白的小臉不掩疲憊,一雙眸子昏沉的閉著,似乎已經開始迷糊了。
四爺不由甩甩腦袋,過度貪歡果真於身體無益,瞧這都出現幻覺了。
重新攬過了人閉了眼,自是一夜好夢。
如此總算又熬過了十四個日夜,又到了她經期的日子,葵水推遲了兩日,可翠枝卻依舊是不以為意的態度,張子清覺得,她是時候該隱晦的提醒下了。
“翠枝。”
“什麼事,主子?”
張子清捏起案几上的點心放一個到嘴裡,皺眉:“翠枝,你有沒有發現我近日飯量加大了?”
翠枝正坐在一旁的繡墩上嫻熟的打著絡子,這是她的一個小樂趣,閒暇時就靠著它來打發時間,聽聞她主子這麼說,她不以為意的笑道:“主子一向胃口好,這是福氣。”
張子清耐心的引導:“可我最近總是昏昏沉沉的,貌似總睡不夠,而且情緒也喜怒不定怪異的很,難道你們就沒發現我這些日子的異樣?”
翠枝打絡子的手驟然頓住,不知腦補了一番什麼,臉色頓時一變,騰地下站起來:“主子可是病了?前些夜裡下了場雨,天兒有些涼,可主子卻堅持蓋那薄毯,想必定是那會著了涼。主子別急,奴婢這就去太醫院給你請太醫過來!”
張子清神色懨懨的點了頭,翠枝看在眼裡愈發的焦灼,擱下絡子,急三火四的就出了房門。
本來正拿著雞毛撣子勤快打掃的小曲子,見此也顧上不打掃了,急忙忙的關切的圍過來:“主子您這是怎麼了?先前還瞧著好好的,怎的這會臉色看著差那麼多?”
張子清頹喪著臉無精打采,素手捂著嘴欲吐不吐。
小曲子蹭的臉色也變了,手腳利索的端來了痰盂,輕拍著他主子的背,眯縫了小眼開始自行腦補。不對頭啊,他主子身體向來不錯,哪能說病就病?清早上還瞧著好好的,怎的吃完了早膳身子就不對頭了呢?難不成是主子近來風頭日盛,有人覺得主子礙了眼擋了道,終於看不過眼了決心要下手對付主子了?
犀利的小眼掃向案上的栗子糕,糕點什麼的也很容易讓人鑽了空子。
張子清裝模作樣的拿帕子掩了掩嘴角莫須有的汙漬,剛還想再來點什麼暗示性的話,就驚見小曲子悄無聲息的將她那盤子點子給端出了去。
小曲子又悄然無聲的回來,面對他主子質疑的目光,小曲子壓低了聲音安慰道:“主子放心,奴才手頭上還有些門道,定會給主子查個清楚仔細。”
就如雞鴨之間的對話,看似兩廂交談甚歡,貌似你懂我的暗示,我明瞭你的意思,其實不過是兩廂各自沉浸在各自的腦補天地裡,你懂得的暗示是腦補出來的,你明瞭的意思依舊是腦補出來的,這真讓張子清無語問天。
劉太醫加緊步子片刻不敢耽擱的趕來,在宮裡頭能站得住腳的人無外乎都有一共同強項,那就是耳目靈通。他可是聽說,近來四爺院裡的這張格格可得寵的打緊,與那武格格如那並蒂蓮在四爺院裡齊開燦爛,都是四爺心窩子裡寵的人,這一得寵身價自然是水漲船高,他一個區區小太醫哪裡還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