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旁仔細的看著椅子上沒有東西,這才放心大膽的坐了下去,便見桌上放著一杯茶,心下有種不好的預感,墨泓不會玩這種下三濫的把戲吧?
“那是鸞焰國進貢的雨後毛尖,青總管嚐嚐。”墨泓也坐在龍椅上,對絡青衣抬手,面色十分平靜。
“鸞焰?”絡青衣笑了笑,“可是太子殿下剛剛收服的那個鸞焰?”
“正是!”
“太子殿下驍勇,現已舉國皆知,這雨後毛尖想必是好茶,可惜我臉上落了傷痕,大夫說不宜飲茶,所以怕是辜負了皇上的好意,實在抱歉。”絡青衣笑著推拒,她怎麼知道這茶水裡有沒有加料?雖然這種做法很小兒科,可不能不承認,有時候最不起眼的下三濫手段最是管用。
“哦?朕前幾日便看見了青總管臉上的疤痕,朕還一直想問,這疤痕是因何落下的?”
絡青衣眸色一深,依舊笑著回道:“在京都外與人打架掛了彩,不小心就傷著了臉,承蒙皇上掛心,不出月餘便會痊癒的。”
“軒兒很心疼吧!”
“嗯!事後將那人挫骨揚灰了。”絡青衣淡淡一笑,坐姿開始隨意起來,如果墨泓的目的只是想與她閒扯家常,那她自然願意奉陪。
“看來軒兒對你的確是十分喜愛。”墨泓點頭,突然話鋒一轉,“既然軒兒對你喜愛,你是不是也該替軒兒做些什麼?”
“嗯?”狐狸尾巴終於要露出來了麼?絡青衣微笑著:“皇上請說。”
“怕是軒兒已經告訴你了雪月皇室百年秘辛,若你真為軒兒著想,國師的女兒便一定要嫁給軒兒為妃!你,可自願甘居下位為妾,與不楚共同侍奉軒兒左右?”墨泓聲音一沉,眼睛緊緊的盯著絡青衣,就怕她說出一個不字。
“甘居下位為妾?”絡青衣呵笑一聲,極具諷刺的道:“皇上是打算先禮後兵了?若我說不又如何呢?派人將我抓起來麼?還是您認為,您的手下都打得過我?”
墨泓心裡一驚,猛地想起絡青衣是一名九段玄技的修煉者,況且她還是雪月第一召喚師,若當真打起來,只怕集結皇宮內外所有的雪隱暗衛,都不會是她的對手!
“或許因為您兒子大婚,皇上也忘了一件事。”絡青衣拂著衣袖緩緩站起身,清冷的眸光直射墨泓,悠悠地開口:“就在您下皇令追緝青總管時,我便不再是為您服務的皇宮太監總管!如今我是您兒子的正妃,還是忘贇的公主!若我不同意,您是想忘贇出兵對抗雪月,還是讓您兒子進宮跟您要人?您也知道,墨彧軒為了我可是什麼都會做的,想必即使是踏平皇宮,對於他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況且您兒子心裡只有我一個,就算我能容得下她,您兒子,就容得下麼?”
“你…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可你罪及欺君,又以為朕會輕易的饒恕你嗎?”墨泓平靜的眼底已經開始泛著怒氣,若說從前,整個雪月敢跟他對著幹的人只有墨彧軒,可是現在又多了一人,她就是絡青衣!一個曾在他身邊女扮男裝欺瞞眾人半年之久的絡青衣!
“饒恕不饒恕於我來說都無所謂。”絡青衣笑著攤了攤手,“我就是欺了君又怎樣!皇上您要是想著拿欺君之罪來壓我那您還真就錯了!從前我百般討好小心謹慎是為了自保,可如今我有了自保的能力,您認為,我還會像從前一樣對您言聽計從嗎?打從我知道自己是名太監起,就沒有一日不想著逃出皇宮,可誰讓爺不許我離開,您也知道,放眼整個天下,都沒幾個人敢與墨彧軒作對,我一小小女子自然是要聽爺的話,所以您若想爺納不楚姑娘為妃,您大可直接去找墨彧軒,他在寵我也不會在此事上寵我,畢竟您兒子太專一,任憑我牙尖嘴利,也勸說不懂分毫呢!”
墨泓大手緊握,絡青衣說這些就是故意氣他的!
絡青衣看了他一眼,閉合的手心緩緩張開,聲音極低:“這是解毒丹,你試試能不能解了你臉上的水泡。”
“不會是另一種毒藥吧。”無妙狐疑的看著她,聽她聲音有些不對,眉頭一皺,他都這麼說了這個女人怎麼還這麼平靜?她不應該立刻回著毒死你算是為廣大人民除一禍害了嗎?
“你要是想頂著你這張臉,我就將這解毒丹扔了。”
“我說笑的。”無妙見她真的要扔,連忙奪了下來,扔進嘴裡吞了下去。
絡青衣將還在冒熱氣的丹爐收進了項鍊空間內,轉頭看向無妙,見他面上的水泡一點點的消失,“恢復了你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形象,你的下輩子與我無關了。”
無妙冷哼,“說的好像誰稀罕你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