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給了百里夢容,想著既然無水開了第一朵,便會開第二朵,都已經等了這麼多年,他不怕再多等些時候。
百里夢容吸了吸鼻子,沉下的心向上提了提,這答案像是滿足,又像是不滿足,那時她想的是若是治不好,該多好…。
百里夢容笑了笑,閃爍的淚花有滾落之勢,她偏過頭,軟身道:“凌公子,我出去等候,想必姐姐也很想見你,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話落,她毫不遲疑的轉身走出去,站在洞外等候。
凌聖初的眸光至始至終都在棺槨內女子身上,不曾離開。待石洞內再無他人,他嘴角微勾,看著棺內安詳沉睡的女子,俊美如風的面容上倏地浮起幾分溫柔,聲音輕輕繞繞,似有回聲低低盤旋,“夢櫻…”
我來了,可還有多久才能讓你重新醒過來?才能讓你睜開眼再叫我一聲聖初哥哥?
他也有情,只是這份情埋得太深,太沉,他不願墨彧軒太過孤獨,又怎忍自己備受孤獨?
他受世人尊崇,受天下一句第一公子,卻也只有她喚他一句聖初哥哥。
此時,凌聖初想起一句話,有些殘忍,也有些在理。
慧極必傷,情深不壽。
真的到了情深不壽的地步嗎?他對夢櫻的感情有墨彧軒對絡青衣那般熾烈?
或許兩種感情不能相提並論,一種火熱如潮,一種淡如流水,可無論是哪種,他終究要承認,他對夢櫻有了情根。
猶曾記,他與夢櫻初相識。
“你就是天下第一公子凌聖初?”正在行走之際,他眼前突然跳出一個活波俏麗的女孩,女孩擋住了他的去路,仔細的從上到下打量著。
那時的凌聖初比之現在更寡言,凌白還是那樣開朗的性子,“姑娘是誰?找我家公子有事?”
女孩哈的一笑,看著神色冷淡的凌聖初道:“原來你就是凌聖初。”咂了咂舌,“也不怎麼樣嘛!”
“姑娘與我家公子有何過節?”凌白麵色不鬱,敢說他家公子不怎麼樣這姑娘是第一人,難道她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