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也有些心猿意馬。
嚴參擦了把頭上冒出的虛汗,磕絆道:“就是…是…您說的青總管。”
“哦?”墨禎可以提高了音調,“本皇子只知道青總管女扮男裝混入皇宮,騙得了父皇信賴,可不知道九弟何時娶了妃子,還是這位父皇下令追緝的青總管?”
“七皇子,您…您沒聽見剛才九皇子的那番話。”嚴參想讓他小聲些,可礙於身份,還是換了個詞。
“什麼話?”他的確沒聽見,一來便看見兩人摟抱親吻十分刺眼的畫面。
嚴參又將墨彧軒說的話複述了一遍,“九皇子說不管她是否應了傳言只是異世妖魂,還是女扮男裝入宮欺君欲奪江山,九皇子這輩子都不會舍她為己身,此一生,此一瞬,都只能她的女人!她是青總管也好,九皇子妃也罷,君意不改,卿意不負!誰若敢打她的主意,此生不入黃泉。”
“九弟當真這麼說了?”墨禎面色大變,在他眼裡絡青衣再美也只是個女人,玩過就沒了意思,可看墨彧軒這意思,絡青衣暫時是動不得了,那父皇交代他的事也要延緩了?
“是。”嚴參點頭,退到墨禎身後,對絡青衣道:“九皇子妃,您可要繼續比試?”
絡青衣頷首,明白嚴參的意思,頓時鬆開與墨彧軒交握的手,衣袖一拂,身輕如燕般飛入比試臺,青絲隨風起,青裳隨風揚,足尖點在地面上,絡青衣一個旋身站穩,一手背在身後,清聲問道:“下一個,誰來?”
“我來!”一道渾厚的聲音落下,一個虎背熊腰的學生拿著兩柄斧頭跳上臺,這人身有八尺,兩臂粗壯,前胸半袒,體型健碩,跳上臺時整個檯面似乎顫了顫。
嚴參對那名學生抬手,示意可以開始了,那學生舉起兩把斧頭向絡青衣衝去。
絡青衣釋放出精神力感知到這男子的玄技只在五段,也漸漸鬆了懈怠,並沒有拿出任何兵器,衣袖內飛出一條凌綢便與那人交起手來。
那人舉著斧頭砍在飛來的凌綢上,凌綢霎時向旁邊散去,躲開凌厲的斧鋒。
絡青衣本是遊刃有餘的在刀影中穿梭,可胸口突然傳來一陣疼痛,絡青衣被迫站在停下身形,身後隨即閃來兩道寒光。
無妙大驚出聲,“女人!小心啊!”
絡青衣一手撫上心口,神思忽而變得有些恍惚,當她察覺到身後撲來的殺氣,瞬間向一旁移出數米,再去看便發現剛才站過的地方劃出一條又黑又長的痕跡。
“她怎麼了?”無妙忙問著墨彧軒,這女人怎麼突然變得不對勁了?身子搖晃,就像隨時要墜下高臺一般。
水無痕溫和的眸色陡然一涼,他看著絡青衣反常的舉動,心裡突生起不好的預感。
墨彧軒眸色如霧,他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絡青衣的身上,似乎沒聽見無妙的問話。
無妙心裡著急,一把抓住奕風的手,“她剛才是不是還沒事?”
奕風扒掉無妙的手,稍稍向後退了一步,說道:“莫心急,爺不會讓九皇子妃有事。”
無妙抿了抿唇,緩緩收回手,又將視線放在絡青衣身上,他跺了跺腳,似乎是想飛身衝下高臺,將絡青衣帶回來。
舉著斧頭的學生瞧見自己的招式落空,轉而換了招式又向她撲去,絡青衣咬唇,手中聚起紫色光球向他打去,那學生一個後空翻躲過光球,繼續向前衝去。
絡青衣向後踉蹌了一步,她來不及收回凌綢,只能翻著掌心結出一道玄印,玄印上覆蓋的紫色玄氣越來越淡,當觸及那學生時竟化作了虛無,那人似乎獰笑了一下,渾身充滿了戾氣,腳踩在地上好像能將地面踩出一個個深坑,下勁極狠,咚咚作響。
絡青衣心思一凜,在那人的斧頭劈下前身子一矮,將後退去數步,玄氣再次激射而出,這回濃紫色玄氣並未向上次一般消散,反而像是一股濃烈的火焰直逼那人面門,那學生陡地轉身,兩斧交叉,斧心處發出一道黑藍色的光線,兩兩相對,令人驚訝的是那學生的黑藍色玄氣竟與絡青衣的紫色玄氣一起消散,有人不禁好奇,這男子的玄技是在什麼段位上?為何這玄氣的顏色他們從未見過?
絡青衣也有些詫異,可當她再次抬手想要凝聚玄氣的時候,心口上的疼痛便愈加強烈,甚至像有無數牛毛針紮在筋脈各處,以至於周身氣息流轉不暢,有些難以呼吸,這感覺突然有些熟悉……
唇瓣逐漸浮現一抹血痕,絡青衣愕然,忽然想起霧聲分給她的一成魔力,當時也是這般疼痛,痛的她直不起腰。
霧聲到底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