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啊!
墨浩褚看著墨彧軒含笑走進,眼中的黯淡逐漸化為希冀,十分期盼九弟能救他出這牢籠。
“可爺就是來了!怎麼著?你想攆爺出去?”墨彧軒挑眉一笑,語氣輕挑,帶著幾分自在隨意。
“奴才哪敢啊,九皇子您這話就嚴重了,可這要是萬一讓皇上知道了,您說,奴才這不好做不是?”那獄卒臉色煞白,說話開始沒有底氣,要是九皇子不肯離開他也不能動手攆人啊,這九皇子什麼脾氣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他可不想落個死無葬身的下場!
“見爺不行禮,你說爺要怎麼罰你?依這宮中的規矩二十大板也將就了!”墨彧軒走到墨浩褚面前,微微彎下身看著他,俯瞰他張皇驚恐的神色。
“九皇子就饒過奴才一回吧!”獄卒嚇得直直跪在地上,他哪是不行禮啊,還不是因為見著墨彧軒被嚇的忘了行禮,二十大板,也夠他在喝上一壺了。
“怎麼饒你?”墨彧軒回頭睨著他,渾身散發狂傲的王者氣息,漫不經心的語氣透著無限殺機。
“奴才這就給您和八皇…墨浩褚守門去,要是有人來了,奴才知會您一聲。”獄卒絲毫不敢抬頭,渾身已被汗水浸溼,九皇子在前,他還要保著這條小命,話,絕對不能亂說!
墨彧軒勾唇,“你可以滾出去了。”
“是,是。”獄卒連滾帶爬的出了牢房,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天牢內。
“九弟。”墨浩褚眸光熠熠的看著他,“你是來救我的嗎?”
“救你?”墨彧軒紫眸內含著涼薄笑意,唇角微揚,“不殺你便已是最大的恩賜,還要爺救你?”
“你…”墨浩褚眼中的光彩倏地變了顏色,“難不成你是來殺我的?我可是你的兄弟!”
“不勞提醒,爺還沒忘爺有個賣國弒父的兄長。”墨彧軒將身子懶散的倚在門框,微笑著:“有些人不值得爺親自動手,殺你?你還沒有那個資格!”
墨浩褚臉上血色頓失,睜大了瞳孔,“你…你是來…”
“來問問那日刺殺太子皇兄的兩名刺客是什麼身份,來問問他們現在藏身於何處。”他要在離開雪月前為小青衣拔除隱患,萬一那個小女人又受傷了怎麼辦?
“我…我不知道。”墨浩褚低下頭,蒼白的面上有著慌亂與失措,眼睛四處掃著,不敢正視他。
墨彧軒輕笑道:“殊不知你想掩飾的都寫在你的臉上,若是不說,怕你活不過明天。”
“你勿要嚇我!”墨浩褚沒底氣的喊了一聲,他們一定會救自己出去的,要是說了便是斷了後路,他才不會那麼傻,將事情托盤而出。
“也罷,你的生死與爺無關,要是他們來滅口可別怪爺沒提醒過你,愚蠢!”墨彧軒轉身就要走,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八哥的份上,如今定會把他的筋抽來給小青衣做條皮鞭,絕非刺穿他膝蓋骨這麼簡單!
“滅口?”墨浩褚看著墨彧軒走了出去,捂著膝蓋向前踉蹌了幾步,對著他的背影喊道:“你是說他們會來找我滅口?”
還不算太傻!
墨彧軒勾著嘴角,腳步停下,緩緩轉身,“若是說了,爺會讓你多活兩日。”
墨浩褚嚥著口水,一手扶在他剛倚過的門框上,“那兩人是鸞焰人,人在我宮內。”
鸞焰?墨彧軒眸底劃過一抹清光,回身邁著清淺的腳步離開。
墨浩褚看著他的身影遠去,身子隨著門框的圓柱緩緩下滑,直至坐在地上,眼中藏起一抹狠辣,他要的不是多活兩日,墨彧軒若能以一敵二殺了他們最好,等他到了鸞焰,便會將所有事情推到墨彧軒身上,看那時他還有多大的本事!可若是他殺不了那兩人,兩敗俱傷,他也是賺了!
暮色西沉,天邊斜陽如火,雪月京都內傳揚著沸沸揚揚的訊息,前幾日剛出過的李尚書昨日被查出此乃鸞焰的奸細,是鸞焰埋在雪月的一根針,如今被關天牢,由太子殿下親自審問,夏侯公主仍以禮相待,只是不得出宮門半步,亦是變相的軟禁。
月隱殿
“公主,宮外的訊息都傳遍了,說我們鸞焰在雪月派了奸細,如今那名奸細已經被關起來了。”宮女香雪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見夏侯月半靠在床頭,手中的端著藥碗,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公主,您怎麼能不急呢!要是雪月的皇帝拿您來要挾鸞焰,這一仗可就沒得打了。”香雪急的滿頭大汗,跺著腳在地上打轉。
“訊息可確實了?”夏侯月喝盡湯藥,將碗放在一旁的圓木桌上,這才看向滿是焦急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