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一聲,環顧左右,流連的將一些印章拿起,端詳,又放下,才不甘的離開。
閻竟新示意請他移步檢查。
袁螭將半杯盛著綠茶的玻璃杯先小心放下,再展開雙臂,任人檢查。
令月突然有種感覺——袁螭在裡面搗鬼了。
或者是,他偷偷的拿了什麼東西出來……
閻竟新反覆搜了袁螭兩回,疑惑的抬眼望他。
想必,這位錦衣衛都指揮使和令月是一樣的想法……
職業的敏感,這袁螭的舉動怪異。可是,他就是搜不出來……
細查的錦衣衛仔細的搜完髮鬢、鞋襪完畢後,向閻竟新搖頭。
袁螭輕輕的捧起了那個玻璃杯,生怕打了一般的將它牢牢捧在手裡。
珍若拱璧。用這個詞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所有的人都在注視著這個玻璃杯。
——它是透明的。
一共幾葉綠茶,連玻璃杯的杯底都遮擋不住。
它們在水底淺淺的伏著,袁螭的手一動,還能左右搖擺著。
什麼都藏不住。也沒法藏什麼。
閻竟新揮手,放行了。
袁螭喝了不少的茶水,從文彭閣出來,就快步奔向了茅廁。
他衝了進去,但 很快又折了出來。
“幫我拿著。”他雙手將杯子遞前,鄭重的囑託著令月,“千萬別給我打了。”
令月一頭霧水的趕緊接過這詭異的杯子。頻頻點頭。
待袁螭復進了茅廁,她忍不住偷偷的細細端詳起這個玻璃杯來。
什麼都沒有。
只是半杯茶。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可真是什麼都沒有。
袁螭解決完畢,輕鬆出來之後,見令月牢牢的抱著那玻璃杯在外矗立著。
他忍不住,竟噗嗤笑出了聲來。
“那茶都涼了,你居然還抱著。”他無奈的搖頭,“趕緊收拾了去,你可真是沒伺候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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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月咬牙切齒的將茶水潑在了外面。將杯子刷好,給袁螭送進了太白樓去。
下一個該袁虤了。
李成器規定:每家的大人及公子,都是由同一名侍衛陪同入文彭閣勘驗,也就是說,令月要一個人陪完袁螭、袁虤、袁猋……
陪就陪吧,誰讓她好奇心長的比別人多呢……令月又無奈的站回了文彭閣的內外閣分界線。
袁虤也沒找出什麼怪異的地方來。
袁猋也是,他們站在案臺之側,皆是眉頭深鎖,無計可施。
只不過,在令月百無聊賴的等候之時,旁邊突然有錦衣衛悄聲示意她移步。
令月疑惑的邁出閣門,竟發現是李成器在私下尋她。
“袁螭發現了什麼?”李成器言簡意賅。
看來,閻竟新將袁螭的怪異表現上報了……李成器能偷著單獨來尋她,想必也是懷疑袁螭暗中做了手腳。
“屬下真的沒發現。”令月認真的搖頭。她真沒扯謊!
“那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