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金柱笑著說道,“整個村子,不,整個黑山縣,這樣的好事,也只有我們家才有。”
“四哥,不僅僅是這樣,春榜拜了陳先生為師,那麼,陳先生所在的陳家就算得上是他的靠山,你們還記得二叔曾經說過的話嗎?陳家的背景可不一般。”楊天佑臉上的笑容也很是燦爛。
其他人紛紛點頭,楊大栓笑著笑著,眼眶就有些發紅,楊家人有出息了,可惜,他爹孃看不到,不行,明天要燒紙,把這樣的大喜事告訴他們,讓他們在地下也跟著開心。
楊家的孩子們無語地看著笑得有些失控的大人們,見他們一個個說得起勁,轉身,一人帶著一個小的,回房間睡覺了,大人們,你們就慢慢鬧吧。
沒兩天,陳靜林就訂好了拜師的日子,八月初八,據說是非常好的日子。
而楊春榜拜師這件事情,不僅僅讓楊家人走路都帶風,也讓整個村子都轟動了一把,時常有村民裝作路過的樣子,瞅著楊春榜看,心裡很是疑惑,他們沒發現這孩子有什麼特別的,怎麼就能得了陳先生的青眼呢。
不過,他們很快就聯想到這些年,楊家的日子是越過越好,又覺得可能是楊家祖先保佑,不僅僅是楊大栓家過得很好,二栓他們兄弟幾個日子也是如此,甚至他們整個村,生活比起前些年,都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雖然沒有正式拜師,但很明顯,陳靜林已經在給楊春榜開小灶。
“怎麼,心裡有想法?”楊春花問著休息時間都在看書的許一鳴。
許一鳴放下書,看著楊春花,“為什麼?”
“呵呵,”果然有,腦子再聰明,心智再成熟,終究還是個孩子而已,也會有想不明白的事情,畢竟,在學堂裡,許一鳴的功課超過院子裡這些孩子太多。
“是啊,為什麼呢?”
“你知道的。”許一鳴肯定地說道。
“你想知道什麼樣的答案,真相有兩個,你是要全部知道呢?還是知道你想要的那個?”
“都要。”許一鳴想也沒想就回答道。
“第一個,因為你還是蘇良昀的兒子,以後很可能會繼承蘇家,而陳靜林出身陳家,兩家的關係並不算好。”楊春花終究還是決定提醒一下這個孩子,陳家一直沒動靜,可能等的就是蘇良昀的動作。
許一鳴看向在不遠處喝茶的陳靜林,“那他為什麼?”還要教他。
“這個你心裡有答案不是嗎?陳靜林雖然出身陳家,但並不代表他會對付一個孩子,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他們的對手是你親爹,蘇良昀。”
說到這裡,楊春花眼裡帶著欣賞,越是積澱已久的世家,其實手段就越是光明,因為家族的榮耀和自身的自信,讓他們心裡更坦蕩,也更加的從容。
“像我外公那樣的手段,許一鳴,終究是小道,上不了檯面,也走不遠。”
其實,她很想知道,這個孩子能夠走多遠,不想他進了蘇家,還沒怎麼發出聲音就消失了,所以,她願意時不時地說一些事情,怎麼說,比起蘇家那些陌生人,這個在楊家村長大的孩子更親近一些。
許一鳴若有所思,“那還有一個真相呢?”
“你心裡惦記著太多的事情,放不下,或許你比春榜腦子更好用,但你絕沒有他的那份豁達,不信,以後你可以仔細看。”
楊春花開口說道。
許一鳴看著在玩耍的楊春榜,輸了遊戲也依舊笑眯眯,看著有些傻的模樣,這就算是豁達,他有些不理解,“你覺得,他以後的成就會比我高?”
聽著楊春花叫著楊春榜的名字,語氣裡的親近很是明顯,不服氣的許一鳴問了這樣一個對於他來說,有些反常的問題。
“你是蘇良昀的兒子,而春榜只是陳靜林的弟子,起點不一樣,至於你說的成就,還真是不好說。”楊春花笑著說道,她又不是神運算元,以後的事情怎麼說得準。
許一鳴皺眉,看著不遠處的楊春榜,什麼話也沒有說。
七月是楊家村的收穫季節,即使現在才六月下旬,村民們已經磨刀霍霍,準備好了,只等著田地裡的糧食成熟,就用最快的速度,把他們收回來。
這可關係到下一年的口糧,所以,他們必須得嚴陣以待,不容許出絲毫的差錯。
“哥,你沒事吧?”
這天晚上,楊天佑講的故事裡,有著大風將房屋都吹走了這麼一段情節,圍著他的孩子聽得很入神,但楊春花卻看見自家哥哥渾身一抖,臉色發白。
伸手抹上他的額頭,冰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