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楊春榜的話,氣氛已經沒有之前的和諧,原因不在陳靜林和陳公伯身上,而是蘇良昀,上次的事情是他畢生的恥辱,如今再被提起,心裡自然是不好受的。
“恩,”蘇良昀點頭。
而另外兩人看著蘇良昀已經沒有了談話的興致,反正現在他兒子也認了,“蘇家主,接下來你是如何打算的,是回縣城還是?”
“我有事想跟你說。”
蘇良昀還沒說話,許一鳴就對著他開口說道。
“陳大人,我想去他住的地方看看。”在外人面前,蘇良昀並不像下兒子的面子,因此,開口說道。
“恩,”陳公伯沒有勉強,“只要蘇大人沒忘記來之前答應過我的事情就好。”
“放心。”
蘇良昀起身,陳公伯和陳靜林也跟著站起身來,把對方送到學堂門口,得到蘇良昀留步兩個字後,就沒有再送。
而蘇良昀一出院子,就能敏銳地感覺到楊家人的目光,笑著看過去,楊家人眼裡的火氣更大。
倒是楊春花,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衝著他挑釁地揮手。
不過,很快,她的手就被楊春樹抓著,“妹妹,別鬧。”
“哦,”
楊春花乖巧地點頭,她也不能告訴家裡人,在蘇良昀眼裡,你們憤怒與否於他都沒有任何干系,倒是她剛剛的動作,雖然也達不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可至少能讓對方的心情不那麼明媚。。
“靜林,剛剛你為何?”
陳公伯皺著眉頭問道。
“那兩兄妹的厲害,蘇良昀是親自領會了的,我們越是阻止,就表明我們越是在意。”陳靜林開口說道,“公伯,難不成在黑山縣待得久了,家族裡教你的那些都忘記了,若真是那樣,我會上書家主,重新考慮府城郡守的人選。”
被陳靜林這麼一說,陳公伯和老師爺兩人的心都是一涼,然後看著依舊笑著的陳靜林,卻知道他並不是在開玩笑。
回想著剛剛的場景,如若不是有陳靜林的補救,蘇良昀只會更加關注那兩兄妹,“我知道了。”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留下這八個字,陳靜林回了自己的房間。
陳公伯和老師爺兩人站在那裡,許久都沒有動一下,心裡想著,陳靜林說得對,他們是安逸得太久了,又因為這幾年得到家主的重視,有些忘形了。
“我們回去吧,今天上午學堂應該是不會上課了。”楊天佑對著家人說道。
“對,我們趕緊回去。”
楊鐵柱對於蘇良昀自然是不滿的,但是,更多的是害怕,怕他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在他的孩子身上,這麼想著,就覺得躲在家裡,不要在對方面前出現,總會安全一些。
楊春林兄弟幾個還想玩呢,只是,看著大人們的臉色,沒敢說出來,悶頭跟著大人們回家。
另一邊,當蘇良昀一行人到達許一鳴現在所住的地方時,楊大石正在院子裡的劈柴,而許氏則是在做縫衣服,還是不是給對方拋給媚眼,送個秋波。
即使這樣的事情每天都發生,但每次楊大石都會面紅耳赤地露出一臉的傻笑。
“你就住在這裡?”
許一鳴無力地看著院子裡的兩人,他們這麼大一群人站在門口,都沒發現,已經成親這麼多年了,怎麼就膩歪不夠呢?
聽到聲音,許氏回頭,一臉春意的笑臉一下子就白了,“蘇少爺。”
蘇良昀眯眼,看著許是的眼裡帶著殺意。
“媳婦,你沒事吧?”楊大石扔下斧頭,見她臉色發白,關心地問道。
許氏搖頭,“沒事。”
“兒子,這人是誰?來我們家做什麼?”楊大石開口問道,他從小就聽村長的話,無論村子裡發生什麼事情,只要他沒有找他,就讓他不要去管。
所以,楊大石並不知道,面前這人是許一鳴的親爹。
而許氏聽到自家相公的稱呼,心驚膽戰地看著蘇良昀,小聲地說道:“相公,他是一鳴的親爹。”
“啊!”
楊大石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眼裡帶著不捨,直接問道:“你是來帶一鳴走的嗎?”
“他是我兒子。”蘇良昀這麼回答。
想出了好幾年,許一鳴還是瞭解楊大石的,不清清楚楚地回答,這人是聽不懂的,所以,開口說道:“他是來帶我走的。”
“哦,”楊大石之前還笑著的臉,全是難過,他知道,這既然是一鳴的親爹,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