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了,也不管身上的汗水,就抱了起來,開始哄。
“這是怎麼了?春林,你不是說你是大人了麼?怎麼還哭鼻子。”楊銅柱開口說道。
楊春林看了一眼二伯,沒說話,而是將頭埋在他爹身上,哭著的同時,還開始告狀,“爹,嗚嗚,娘呃,不讓嗚嗚,我跟著呃,小花妹妹玩,嗚嗚。”
“沒事,爹讓就可以。”楊銀柱倒是聽懂了。
“真的?”
楊銀柱點頭。
而楊金柱懷裡的小春熙想要表達的有很多,他的遊戲今天上午沒玩成,雞食也沒有,娘還兇他,春樹哥哥摔倒了,小花姐姐被大伯孃搶走了,一件件他都覺得傷心。
可是,又要哭,又急著想說話,結果,就是開始頻繁地打嗝,怎麼也止不住。
“快去給他喂點熱水。”楊鐵柱開口說道。
“大伯,小樹弟弟受傷了,小花妹妹被大伯孃打了。”得到回答的楊春林,也就不哭了,聽到大伯的聲音,立刻想到這件大事。
在楊春林的心裡,小花妹妹受傷的傷就是大伯孃打的,原本特別愛笑的妹妹,今天上午都沒怎麼笑過。
楊鐵柱走進堂屋,最先看見的是自家兒子一動不動地坐在好久都不用的搖籃裡,下巴和胳膊被包著,再走進,就看見膝蓋和腳腕也同樣包著。
心疼的同時,臉也黑得厲害,“你娘打的?”
楊春樹搖頭。
李爺爺說,他現在下巴有傷,最好少說話。
“不是娘打的,哥哥是不小心自己摔的。”楊春花守在旁邊,替她哥哥說道,不管怎麼樣,她不想把事情鬧大,到時候弄得誰的心情都不好。
楊春樹點頭。
“那小花兒你呢?”楊鐵柱抱起女兒,看著她手腕上擦了藥,因為沒有包,可以看得到一圈紅的,“我聽春林說,你娘打你了。”
楊春花搖頭,“沒有,爹,娘沒打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了孩子的問題,楊大栓想了一晚上,覺得還是去問問楊舉人,得到的卻是和老五一樣的答案。
因為這些日子的親近,再加上他們年齡沒差多少,又是從小在村子裡一起長大的,之前的生疏消失不見,所以,楊大栓也將心裡的想法給他說了一遍,甚至他還拿楊天佑舉例。
只是接著楊舉人的話讓他難受不已,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家老五真的受了那麼多委屈,吃了那麼多的苦?那他為什麼不說呢?
他又問楊舉人,你不是也這麼過來的嗎?
楊舉人回答後,他才想起來,楊舉人的外公當時就在縣裡。
“楊大哥,我真羨慕你,有五個這麼孝順的兒子,”他記得楊舉人臨走的時候是這麼說的,“老五以前不說,恐怕是以為說了沒用,現在不說,是因為不想你難受,還有,就是我的經歷,其實也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美好風光,哎,誰活得都不容易,互相理解就好。”
他帶著沉甸甸的心回到家裡,進了堂屋,就看見他的大孫子這副模樣,心裡更加的難受。
“我也不清楚,要問娘。”楊鐵柱搖頭。
等到兄弟幾個從範氏口裡知道事情經過後,真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三人,她們整天都在想什麼,怎麼就弄得好像他們楊家人還會害楊家人一般,更好像全天下就她們最關心她們的兒子一樣。
吃中午飯的時候,看著楊春樹的下巴,餵飯的楊鐵柱犯難,“大哥,用細竹筒吧,給小樹做些稀的,他用細竹筒吸著喝。”
吃過午飯,又解決了楊春樹的飯後,楊大栓將四個兒子叫到他的房間,當著範氏和兒子的面,把今天楊舉人所說的話說了一遍。
範氏和楊鐵柱他們都瞪大了眼睛。
“爹,這縣學不是讀書的地方嗎?”
“是啊,欺負老五,先生也不管嗎?”
在他們的想法裡,能讀書考功名,光宗耀祖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情,他們更想不到,之前五弟那些彬彬有禮的同窗,小時候也會跟村子裡的孩子一樣,欺負和嘲笑別人。
好吧,他們從來就沒有往這方面想過,他們認為,讀書再苦,也不會比干農活苦的。
只是,如今回想起來,原本五弟的身子是跟他們一樣的,吃得差,但量卻很大,壯實得很。
好像就是從五弟進縣學以後,野孩子似的他開始變白變瘦,他們以為這是書生該有的模樣,沒想到事實卻原來是這個樣子的。
範氏已經開始默默地掉眼淚,此時的她,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