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描述的悸動中,然後,
撲通——
掉地上了。
正在飄飄忽忽的人就是要這麼一下。
赫蘿揉著頭上的包,蠶蛹似得爬起來,把被子扔回床上。
疼死了!
頭暈了一陣,赫蘿看清自己腳上未換的鞋子。
到底在搞什麼?
赫蘿脫掉鞋子,慢吞吞的爬上床,腦袋還有些隱隱的疼,可是心裡卻是歡喜的,為什麼呢?
因為她喜歡白莫霆那樣對她。
過後一想明明那麼羞恥的事兒,她當時到底是怎麼樣的。
她一定是病了。
在沉入夢想之前,赫蘿這麼想著。
白莫霆掀開赫蘿的眼皮,眼珠靜止沒有轉動。
他在一邊坐下來。
手裡拿著玻璃杯,裡面是純淨水。
他想起自己曾經問過陳深一句話;是否還記得過去的事兒。
當時陳深笑容苦澀地說:記得,但是再也不會有夢這個的東西了。
那些紛繁多姿的往事只會存在於記憶了,但是卻連一個瞬間都不會在回放給你。
那樣真實存在過的東西,你卻再也不會感受到它。
所以很多時候,根本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白莫霆抿了一口水,慢慢嚥下去。
最後陳深說:所以我們一定會瘋的。
當時白莫霆告訴他:我們已經瘋了,不然不存在於現在。
但是赫蘿卻忘了,忘得乾乾淨淨。
想象力,或者是某種程度的預知。
就這麼被剝奪。
白莫霆仰起頭,雪白的天花板看得人暈眩。
——我不知道這是否符合人類的倫理,但只要我成功了,就一定是正確的。
所以,赫蘿。
你那麼努力去完成的東西,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了周摯?恐怕不是。
白莫霆也一直以為是為了那個男人。
可是從現在的種種看來,好像所有人都沒有看透她。
那個從容到實驗成功後,在眾人的歡呼中,卻走向死亡的女人。
你成功了,也是正確的。
可為什麼還要去死?
“赫蘿……”
迷濛聽到呼喊,赫蘿睜開眼睛。
只見白莫霆趴在床邊,握著她的右手。
一半臉陷進床鋪裡,露出半張臉,平時打理好的頭髮也調皮的垂下來,蓋住了眼睫毛。
可愛得不行。
赫蘿悄悄坐起來,伸手跳開他的髮絲,顯露出好看的臉。
她趴在床邊仔細看,發現這人面板還真是,好得不像話。
實在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
這一摸,就把人摸醒了。
白莫霆抓住她作怪的手,眼神清明的哪像睡著的。
“你裝睡。”赫蘿指控。
“誰告訴你我睡著了?”白莫霆反問,還親了下她的手指。
赫蘿猛地縮手。
白莫霆笑看她,轉身往床上一坐。
赫蘿也跟往旁邊一挪,本來只是一個避開的動作,她現在不能隨便接近白莫霆,哪知估錯了這廝的無恥程度。
白莫霆鞋子一脫,跟著就爬到了床上。
赫蘿:“……”
白莫霆靠在床頭,把薄被扯過來一半給自己蓋上,見她無語的樣子,笑得溫和極了。
“你難道不是給我騰位子嗎?”
這話問得,這笑得,要是她說不是肯定能麻利兒的弄死她。
赫蘿羞憤的點頭。
完全沒想到居然被人這麼坑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