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要不了我的命的。倒是在受罰之前,在下必定得在姑娘身上撈夠本兒才行,否則豈不是太吃虧?!”
沈緣恐懼極了。她沒想到竟遇見這麼個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的狠角色。當假蘇毅的手亂摸的時候,她終於崩潰了:“求你住手!我答應你答應你!”
假蘇毅在她懷裡停頓了一下,又狠狠親了她一口,才抬起身來,滿面的壞笑:“沈大夫你真是不解風情,怎麼這時候就答應了呢?在下的興致才剛剛被挑起來,還沒盡興呢,要不咱們完事了,你再答應?”
沈緣怒視著他,她真是失算了,兩輩子加起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你……你不要臉!死混蛋!姑娘我已經忍氣吞聲退讓一步了,你要是還得寸進尺,逼死了我,大不了一拍兩散!”
假蘇毅見她真是氣壞了,反而嘻嘻一笑,無賴道:“好吧好吧,沈姑娘你別生氣了。在下唐突,你別介意。只要此事完成,在下必定閉緊了嘴巴,絕不將今晚的事情說出去,姑娘清譽也不會受損。”
沈緣嘟囔著:“再過幾天我就是死人一個了,還管什麼清譽不清譽?”
索性豁出去了:“既然我都決定幫你了,你好歹要給我一點點好處。我的要求也不多,不會求你一定保住我的性命。只是給公主喂下毒藥之後,請你找個藉口,譬如採買珍貴藥材等,放我出去一趟,讓我至少有一絲的逃生機會。從此咱們恩怨兩清,再無瓜葛。哪怕以後被朝廷抓住呢,我也只恨自己命薄,絕不怨恨於你。怎樣?”
假蘇毅看著沈緣不語。
沈緣有些緊張,也有些煩躁,道:“我連你的真面目都沒見過,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不用擔心被我出賣。況且我人微言輕,誰會聽我的呢?再說我與行宮之人只有醫治之事,並無其他交情,也犯不著舍了自己的性命為他們著想。哪怕舉報了你呢,看你現在的德行,我也很怕被你反咬一口,糊里糊塗倒也成了刺客同夥兒了。你……唉……我對你無任何危害,你就發發善心,當做可憐一隻小貓小狗,放我一條生路吧!”
假蘇毅看著雙眼泛著淚花的少女,微微嘆了一口氣:“你說的倒也有理。看你哭的這般可憐,我倒是有些心疼了。”
假蘇毅掏出一塊方帕,細細為沈緣擦拭臉上的淚痕。又幫她攏好衣襟,繫上衣帶。修長帶繭的手指插(進)沈緣濃密的黑髮裡,幫她梳攏頭髮。
“小可憐,我就信你一次吧。不過你不要趁機搞鬼。實話告訴你吧,不止公主,連白竺國的二皇子和東川國的三皇子都已經吃了這毒藥,三天後,行宮必然大亂。這是震動兩國的大事,天子震怒下,這裡的人誰都逃不走,也摘不清。你就是舉報我也來不及了,憑你的醫術,三天之內也解不開這毒藥。就算解開了,你有十張嘴也說不清為什麼知道這些。有一點你說對了,要是我被抓住了,一定會拖你下水的。”
說完,他隨手在沈緣身上點了幾指,沈緣僵硬已久的身體終於可以動彈。
假蘇毅作勢要抱她,沈緣身子一抖,縮成一團。假蘇毅笑道:“別怕,生意都談成了,我不會再對你怎樣的。方才別人都看見我抱著暈迷的你,要不這樣送回公主那兒,也令人起疑。”
沈緣僵硬著任他抱住。
沈緣忽然小聲問:“你真的不是蘇毅?”
假蘇毅一邊抱著她走,一邊笑道:“你不是早知道了麼?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沈緣老實道:“我的鼻子比較靈。上午真蘇毅向我要了一包藥粉,因為他貪吃,身上起疹子了。要是塗了那藥粉,身上必定有一股藥味兒。別人聞不出,卻瞞不過我。只是……你……你怎麼知道我看出來了?”
假蘇毅笑道:“平日你和蘇毅交情一般,並無戀慕他的表現。今天下午初見時,也還坦然正常。剛才叫我出來時,卻一直心跳如鼓。雖然你的神色掩蓋地很好,可在下幹慣了喬裝打扮的活兒,豈能發現不了蛛絲馬跡?”
沈緣恍然大悟,懊惱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其實她還有很多疑問,譬如真蘇毅是不是已經被殺死了,假蘇毅究竟是哪個國家的,什麼來頭等等。但是她都忍住沒問。假蘇毅剛才說的已經是一個驚天動地的大陰謀,不管他是真心假意,給了她一個渺茫的求生機會就要珍惜。她不會因為好奇多嘴而惹人厭煩,被人順手幹掉。
等出了竹林,沈緣就閉上眼睛。
假蘇毅將“昏迷”的她抱到公主園裡,很是引起了一番震動。沈緣只有閉緊眼睛裝睡,用來躲避周圍人好奇八卦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