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夢的種子
“離開麼？”柳如是猶豫了一下，這時候，那個癱倒在一邊的丫環，掙扎著爬起來：“小姐，快走啊！如果等下錢寧，把家裡的家丁全部趕過來，咱們跑都跑不掉了！”
“可是，”柳如是咬著牙：“錢學士欣賞我的才華學識，待我如親生女兒一般，更把錢家銀庫鑰匙，交給我來保管，我又怎麼能夠，辜負他的重託？”
“小姐！”
丫環苦苦勸說：“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原本白小樹以為，柳如是應該和肥皂劇裡面的女主角一樣，打死都不走，各種死皮賴臉大義凜然之類的，但令他沒想到的是，丫環這麼一勸，柳如是似是忽然想通：“也罷！”
她對著白小樹，深深鞠了一躬：“壯士，還有勞壯士，護送我們離開。”
這……
護送她們離開？
這什麼鬼？
這時候，白小樹的腦袋裡，安琪拉提醒他：“看來，你可以解鎖新的夢境了。”
“新的夢境？”
白小樹反問：“什麼意思？”
“目前的這個夢境，應該是樓煞柳如是，最難忘記的一個場景，也可能是她臨死之時，所留下的一個場景。”
安琪拉分析：“根據剛才的情形來看，如果你不出現的話，那這個柳如是，只有兩條路可以走。”
白小樹明白了她的意思：“第一，被強行妥協，成為那個錢寧的小妾，也免不了被侮辱的下場；第二……自殺？”
柳如是的手中，握著剪刀。
剪刀雖然不一定能夠殺人，卻能夠自殺。
“對。”安琪拉認可白小樹的分析：“柳如是之所以成為樓煞，只怕很有可能，選擇了第二條路，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怨念頗重，成為樓煞。”
這樣麼？
“壯士，壯士！”
在白小樹思索的時候，柳如是的聲音，從他耳畔傳來：“如果壯士，有什麼不方便的話，那我們，還是自己離開吧。”
白小樹迅速醒轉過來，點點頭：“方便，方便。我這就和你一起，走！”
柳如是看了看白小樹，臉上閃過一絲紅暈，過去開啟衣櫃，從裡面，拿出一件長衫來：“壯士，這衣服，是我平日裡，男扮女裝穿的，還望壯士將就一下。”
哦？
白小樹無奈，接過那長衫套在身上試了試，發現還算勉強合身。
等他穿好衣服的時候，柳如是已經伸手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一個小小的木盒子來，捧在手心，跟在白小樹的身後，往下面跑去。
丫環也隨著一起。
三人出來，發現那下方，還躺著好幾個因為摔斷了腿、無法行動的宗室男子。
其中有人，見到柳如是手中的盒子，便高聲喊起來：“那個小娘皮，把銀庫鑰匙帶走了！”
“砰！”
白小樹見他嚎的聲音大，便索性走過去，一腳把他踢入了池塘裡。
其餘的人，嚇得瑟瑟發抖，看著白小樹，猶如看望魔神一般，再也不敢說話了。
三人走出小院，便見到前方，一片霧濛濛的景象，是以一種逐漸開朗的姿態，呈現出來。
這就是夢境麼？
夢境之中，並沒有日月，看起來，沒有明確的時間線，不分白天夜晚。
三人這一跑，就好像玩遊戲卡頓一般，周圍的環境，是由模糊，逐漸變得清晰。
安琪拉提醒白小樹：“她正在逐漸構建自己的夢境，就好比人做夢一樣，你別太快了，小心掉入虛無世界之中。”
“虛無世界？那是什麼？”白小樹好奇問。
“那是夢境之外的世界，一旦掉下去，裡面沒有時間和空間的概念，你甚至可能，永遠被困在裡面，再也無法出來。”
哎喲我去！
這麼恐怖？
白小樹當即不敢跑快，亦步亦趨，跟著柳如是。
“看，前面！在那裡！”
這時候，有聲音響起。
回頭看去，見一群穿著僕人服飾、手裡拿著棍棒的男子，衝了過來。
這些人，應該就是之前錢寧說的，錢府的家丁了。
安琪拉的聲音，再次傳來：“解決掉這些人吧，不然，他們在夢境中，會一直追著你的。”
這樣麼？
白小樹把柳如是往前面一推：“你們先走，我回去收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