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頓時叫好!
吳三桂依計將眾將領與兵卒分散於昆明郊外,然後安心等待洪承疇到來。
吳三桂覺得一切安排妥當,無所事事,便命胡守亮與自己下棋。下到正酣之時,衛士報告,洪大人已來。
吳三桂立即奔出室外,對洪承疇行跪拜之禮,口中高呼:“學生歡迎老師前來。”
洪承疇淺淺一笑,便扶吳三桂站起。隨後,邁步朝裡走去。
洪承疇走進屋內,一眼瞥見胡守亮正手託棋盤慌忙離去。洪承疇又是會心一笑,對吳三桂說:“平西王軍務可忙?”
吳三桂趕忙說:“老師快別這樣稱呼學生!否則會折學生的陽壽的。老師直呼三桂得了。”
洪承疇微微頷首,也不再客氣,直呼其名道:“三桂,你軍滅明為何不徹底?”
吳三桂苦笑著臉說:“老師有所不知。學生盡力滅明,打敗李定國已屬不易,哪裡還有餘力一舉消滅他們呀?”
洪承疇說:“若真如此,你倒應該讓將士休整一段時間,等到兵強馬壯之日,才可出擊。”
吳三桂說:“老師所言極是!學生正在讓將士們休整,老師可要前去視察?”吳三桂見洪心存疑慮,故提出要他視察。
洪承疇微笑道:“如此甚好!”說完,便起身。吳三桂連忙在前帶路。
洪承疇跟在後面走著。吳三桂將洪帶入軍營之中,軍營之中的兵卒,許多都是憔悴之態。吳三桂沒想到兵卒能裝得這麼像,心中頓時高興。
洪承疇躬著身子與一士兵搭訕,突然提起士兵的手看了看,然後放下,站起,與吳三桂並肩而行。
吳三桂問:“老師,你看士兵面呈病態,是不是應該休整?”
洪承疇連忙說:“應該,應該。”然後率先離去。
吳三桂又隨著洪承疇回到屋內,洪承疇說:“三桂,你讓左右退下。”吳三桂雖然不知其意,但仍依言辦了。
洪承疇見左右離開之後,突然厲聲地說:“吳三桂,你欺騙本欽差,該當何罪?”
吳三桂哈哈大笑,之後說:“老師,你何必跟學生開這等玩笑?”
洪承疇臉色越發嚴厲,怒道:“我是欽差大臣,受命於皇上,怎麼跟你開這等玩笑?”
吳三桂認為洪承疇是詐他,所以,他依然鎮定自若地說:“老師若這樣想,學生真是冤枉死了!”
洪承疇厲笑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然後,他張開手掌,將掌中之物呈給吳三桂看。
吳三桂初見之下,一時無語。
三、洪承疇對吳三桂面授機宜
原來洪承疇手掌之中是一枚棋子。
吳三桂別開洪承疇透射過來的犀利的目光,腦中在高速運轉。他手中握著一枚棋子是什麼意思?他在暗示我只不過是他手掌之中的一枚棋子?抑或是暗示他明白我手執棋子迎接馬寶一事?還是我剛才下棋之事被他發現?吳三桂覺得都像都不像。他認為:不管怎樣,洪承疇手掌之中有枚棋子並不能說明什麼。於是,他鎮定自若地說:“老師的手掌之中執枚棋子說明什麼呢?”
洪承疇哈哈大笑起來,然後肅然地說:“說明平西王在欺騙我!”
吳三桂故作惶恐地說:“老師可不能恐嚇學生啊!”
洪承疇輕輕一笑,心想:哪個老師能嚇得了你這個學生?嘴上說:“我剛進來之時,在你案几之上拾得這枚棋子。心覺得奇怪,抬頭一看,剛好看到有人端著棋盤離開。我想:敢在你房中下棋之人,舍你其誰?”
吳三桂笑道:“老師精明!學生在你來之前確實在下棋。”
洪承疇笑道:“據我看來,平西王若不是軍中無事,豈會下棋?這說明你軍之中士兵疲累急需休整是假象!”
吳三桂反問道:“老師就憑這點判斷學生欺騙老師?”
洪承疇說:“非也!其實我一進門,你已經告訴我了。”
吳三桂說:“學生並無異常舉動啊?”
洪承疇說:“你我雖有師生之名,但實無尊賤之分,而且以平西王為人,應該自視甚高才對,為何我一進門,你便對我行跪拜之禮?這說明你有事求我!正是因此而使我生疑惑之心,進門之後我才認真觀察拾得這枚棋子!”
吳三桂說:“難道學生對老師執禮甚恭也錯了麼?”
洪承疇說:“所以,我在視察之中特意多了個心眼!我特意察看了一病態兵卒,發現其手指精血旺盛,並非得病之人。由此可知平西王騙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