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子。娘娘靠著阿婉過……嗚……”
這一夜,一家人都不好過。蘇璨一個人睡在書房輾轉反側,如今這局面竟有些無解。冬娘是他們家的家生奴婢,一貫老實又生了兩個孩子,總不至於隨便賣了吧。希言都十歲記事了,無端端趕走生母,記仇就不好了。可是妻子這樣……唉……
而嫤言這邊,也被冬娘唸的面無人色。嫤言極不服氣:“憑什麼啊!我一樣是爹爹養的,好吃的她先挑,好玩的她先要。我也是爹爹的女兒!”
冬娘死死捂著嫤言的嘴低聲道:“我的大姐!憑什麼?憑她是嫡你是庶。再有,你娘娘說的沒錯,哪有姐姐在外人面前欺負妹妹的?自家人都欺負起來,日後別人還不踩死你?大姐是姐姐,讓著妹妹又何妨?”
嫤言一把推開冬娘,也低聲哭起來:“我就不!我就不!”
冬娘急的團團轉,她都不知怎麼跟女兒說話了。要她讓著妹妹,這也不是七歲(虛歲)小孩子可以完全理解的。要說以後她的婚嫁扣娘娘手裡,又有挑唆離間之嫌。只得長長的嘆口氣,也滾下淚來。
嫤言見生母哭了,倒安靜下來:“冬姐①別哭,以後我不罵她就是了。”
冬娘再次嘆氣:“大姐還小不知道,做姐妹是前世的緣分。多少年才能修得來呢。等你長大了便知道了。”
嫤言嘟著嘴,勉強應下。一夜無言。
次日,一家人都有些尷尬。只有希言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奇怪的眼神掃過每一個人。但顯然大家都沒有告訴他的打算,鬱悶的跟大家打個招呼就上學去了。蘇璨也到了上班的點,卻什麼話都不好說,同樣沉默的出門了。
剩下一家女眷大眼瞪小眼。芸娘哭過一場,又見女兒懂事,心情已經好了很多。再說她這個嫡母的基本氣度還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