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問情一聲冷喝,一個黑衣蒙面人從兩旁的樹林裡跳了出來,恭敬的抱著拳單膝跪地,“皇上!”
“速速點上五十人前往思慕崖,查探一下形式,萬不可輕舉妄動,等朕到了再作決斷!”
“是!”那黑衣人回了一聲,很快便消失在蕭問情的眼前。
蕭問情與賀連語再次上了馬車,車伕立即倒轉馬車,往所指的路走去,只是他們還未到思慕崖,一陣陣轟隆的巨響伴隨著人的生生慘叫聲,清晰的傳來。
蠢蛋,不是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嗎?怎地與人交起火來了?
蕭問情震驚的掀開車簾看向前方,雙眸噴火。
那聲音他太熟悉了,熟悉到偶爾從噩夢中醒來,耳邊都會傳來毀天滅地的轟炸聲!他蕭問情的兒子,唯一的兒子啊,便是死在這種巨響之下!
可惡的楚雁回,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怪胎,居然會造出殺傷力這樣巨大的東西來?可惱的是他蕭問情走南闖北數十年,居然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簡直丟臉到姥姥家了!
“語兒你呆在馬車裡,留下兩人護衛語嫣公主,其他人立即跟朕前去!”
蕭問情丟下一句,便施了輕功朝前掠去,無數黑衣人從旁邊躥出來,緊緊跟在他的身後。
賀連語連一句囑咐他“小心”的話都還未來得及說,便看不見他的身影了。負氣的摔下車簾,然後躺在了車裡。
蕭問情遠遠便看見自己的手下多數倒在地上,黑壓壓的一片,有的已然沒了動靜,有的則在地上打著滾,只有為數不多的幾人站在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正與對面山崖下幾人對峙著。
短短時間,五十人完好的不足十人,那東西的威力,簡直讓人垂涎!若是運用得當,將來就算是天下一統都有可能!
蕭問情提氣落在自己的手下跟前,抬手製止他們見禮,眯著眼睛掃向眼前,殘臂斷肢,無一人完好,其狀況之慘烈,簡直令人髮指!
只一眼,蕭問情便不想再多看,看向對面十數丈外,視線落在一位老者身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的道:“孝義老侯爺老當益壯,威風不減當年啦!”
“哼,蕭問情,你這個亂臣賊子,少與老夫廢話!”阮文清分外不給面子的冷聲道:“你想要趕盡殺絕,也得看老夫手上的東西答不答應!”
蕭問情眼睛裡飛快的閃過一抹陰戾的光芒,淡淡笑道:“老侯爺你誤會了,朕來是想和你們談一樁雙利的事情的。”
阮文清不吃他那一套,“老夫沒什麼可和你談的,你也不用在老夫等人面前自稱什麼‘朕’,對於你這樣的亂臣賊子,老夫等人從未認可過。”
“老侯爺,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就算你再不認可,朕如今也是這大蕭的皇上!”蕭問情壓抑著胸中的火氣,儘量讓自己表現得和氣,“既然老侯爺不願意談,那宜城縣主呢?她定然願意和朕化干戈為玉帛吧?不如請她下來和朕談談吧。”
阮文清身後,阮博文、景天的幾個兄弟以及賀府偏房的一個叔伯聞言面面相覷。
蕭問情這個逆賊,回兒殺了他的兒子,心裡定然是恨極了回兒,竟還以“宜城縣主”稱她,到底打的什麼鬼主意?難道是來迷惑他們的?
“呵!”
阮文清輕蔑的笑道:“蕭問情,你的手被回兒毀了一隻,你的兒子亦是死在她的手上,化干戈為玉帛?這樣的話說出來鬼才相信!”
“老侯爺,朕自然沒有那麼大度,之所以提出這事,當然是有條件的。”
阮文清心知沒什麼好事,是以並未去接他的話。
“只要你們交出手上那個東西的配方,楚雁回對朕所造成的傷害,朕可以既往不咎,並且你們還是我大蕭的子民,與前朝時的地位不會變!”
“哈哈哈哈。”
阮博文聞言毫不客氣的譏諷大笑道:“蕭問情,為了騙取我們手上這東西的配方,這樣的話你也說的出口,真是夠無恥的!只是你當我們是傻子呢還是笨蛋?”
“孝義侯,朕在江湖上俠名遠播,誰不讚我蕭問情仁義大方誠心?”蕭問情好聲好氣的道:“朕敢以項上人頭髮誓……”
“嗤!”阮博文打斷他的話道:“蕭問情,若是你真刀實槍的與先皇鬥,坐上如今的位置,我們定然會佩服你,可是你居然使那樣下三濫的手段,根本就是個無恥小人。是以你的承諾在我們眼中,連個屁都不如!我勸你還是快些回去,別做無用功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
蕭問情臉上的陰霾大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