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具解毒作用的金瘡藥。嘖,你們這兒的這幫庸醫竟然一個人都不敢拿箭?”蘇若綰忽而感嘆了一聲,也多虧得這城主意志力驚人,才撐了那麼多天都沒有歇菜。
這一席話,讓除了百里樺與英俊之外的所有人都噎住了聲音。
花花就在百里樺的身邊,傲嬌的揚著尾巴,“吱吱吱!”一群無知的人啊!
管家一愣,庸醫?這小夥子口氣還真是不小!不過他倒是說得不錯,城主的傷已經有五日了,而且看過的大夫都說,那傷口處的金瘡藥功效很強,這才保住了城主的命。
北墨彥知道這丫頭本事不小,但若是讓她成功救下了城主,城主無疑會欠她一條命的人情。按照她與百里樺的關係,欠她的就等於欠了他的。
原本喧壤就不歸屬東陵或是北鈺,而城主對於兩個國,顯然是更偏向北鈺。
如若今日再欠了一條命的人情,怕是日後這喧壤,終將投誠於北鈺。
百里樺彎勾著薄唇,眉眼間張狂之極,“囉囉嗦嗦的,若是出了事,本王拿命來賠。”
管家終於下定了決心,微微一躬身,“還請公子一定要救下我們城主——!”
蘇若綰吩咐他們準備了一些必要的東西之後,就讓他們都退了出去。
所有人都候在了門外,北墨彥眼眸之中捲起了幾分陰鷙,深深的看著百里樺。
他有些難以理解,百里樺究竟對那丫頭縱容與信任到了何種地步,才會拿他的命來賭。
百里樺眸間噙著一抹戲謔,雙手負於身後,閒若淡然的身姿於無形之中有著一股睥睨天下的盛世之氣。
在這一場眼神的較量之中,北墨彥率先認輸。剛才一個瞬間他就在想,如果他的身邊也有這樣一個人,他會不會毫無保留的信任她,甚至,到達百里樺這種程度。
他搖了搖頭。
他似乎明白了那丫頭曾說過的那一句話,她說:我要的,只有他能給。
想及此處,北墨彥的心中突然不是滋味,有些發酸,有些嫉妒。
過了一會兒,北墨彥又道:“不知王爺可否有空,與本宮走走?”
百里樺低笑,道:“請。”
“雖然本宮與王爺你都想要這一塊地方,但本宮相信王爺的為人,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由此可以猜出,城主這一件事情怕是有第三方勢力介入了。”
北墨彥分析的頭頭是道,城主受傷的時機太過湊巧,而且那幾乎是致命的傷,如若不是命大的話,怕是現在已經會引起爭端了。
而除了北鈺與東陵之外的第三方勢力,無非是想要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本宮相信王爺你應該也有所察覺。”北墨彥又補充了一句,視線緊緊凝著百里樺,不想錯漏過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本王什麼都不知道。”百里樺目光放遠了些。
“這可就沒意思了。”北墨彥臉色微微陰沉了些,“如今我們的敵人是那第三方勢力,王爺你是個聰明人,知道如何做才能將自己國家的損失降低到最低。還是王爺……當真要為那丫頭賭上那麼多?”
北墨彥不知道自己為何問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但無論怎樣,他的心裡就是覺著百里樺知道一些什麼,畢竟他這個王爺,權勢太大,操控著北鈺的朝局。
“我若是知道些什麼,就不會讓她有機會看到別的男人的身子。”百里樺輕轉眼波,帶著幾分好笑的意味,“正如你所言,有第三方勢力介入。而這方勢力是突然介入,莫不是北太子以為本王還能算卦了?”
“……”北墨彥沉默,末了,鬆了口:“是本宮一時心急。但既然如今我們都被這第三方勢力所擾,不如我們先結盟。”
北墨彥提出了合作,與百里樺競爭,要好過三方競爭。
百里樺挑了挑眉:“看本王心情。”
北墨彥好不容易緩和了些許的心情,再次因為百里樺的話語,而凌亂了。
屋外如此,屋內的氣氛卻稍顯的壓抑。
這隻箭已經被剪短了,增加了取出來的難度。他的傷口處已經發黑髮紫,有著腫塊,臉色白的嚇人。
蘇若綰把了他的脈,脈搏也已經很微弱了,估計現在就只靠一口氣維持著了。
即便利用現代醫學的臨床方法,取出這被截斷了的短箭還是有些困難,尤其是在這醫療裝置落後的古代。
蘇若綰不敢分神,因為一個分心,就意味著錯失。
當她徹底取出那支短箭之後,血是黑色的。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