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無所獲。
“小姐,沒有看見!”她們都是心知肚明,小姐口中說著的是誰。
蘇若綰眸子緊了緊,沒有再多說話。而之後她的手裡就被塞入一團花紅鍛,紅鍛的這方是她,另一端是百里聿。
即便這裡再熱鬧,也終究都是一場虛影。
進了喜堂之後,百里聿低聲警告她:“今天這個大場合,不能出亂子。”
幸好紅蓋頭遮住她所有的表情,她輕蔑的笑了笑,語聲溫和:“是,我知道的。”
一拜天地,二拜父母,再拜夫妻。
這第三拜的時候,堂上卻忽然亂了。
有一位賓客跟發了瘋一樣的衝了出來,一把扯住了他們手中的團花紅鍛。
這一場變故,是眾人都始料未及的。
就連蘇若綰都被嚇了一大跳。
而之後,百里聿略帶薄怒的嗓音便傳來:“是何人放肆!還不快快將他拿下!”
蘇若綰的視線被紅蓋頭擋住,看不清楚,只能聽見盔甲碰觸的清脆響聲與愈發嘈雜的人聲,她眼前能看見很多雙腳,步子錯雜。大約是在抓著那一人。
漸而,聲音平靜了不少。
“繼續。”皇帝老好人的臉上也露出不悅來,沉著臉擺了擺手,又投給身邊的公公一個眼色。
“送入洞、房——”公公也是個人精,不然也不會成為皇帝身邊得力之人。
能體察龍顏,在這宮中也是一項必修的課程。
這第三拜算是沒有拜成,蘇若綰就已經被送入了洞房之中。
不遠處的屋子內,一人正慵懶的靠著椅子,雙腳搭在了桌子上,愜意地嗑著瓜子。
還有一隻通體雪白的小貂,後腳墊在了椅子上,前腳趴在了窗檻上,烏溜溜的眼睛轉動著:“吱吱吱吱?”你怎麼呆得住呢?
百里樺低低的笑了聲,“其實我已經忍不太住了。”
“吱吱吱吱!”本貂支援你!
雖然他不能與花花心意相通,但他看得出來花花眼中的疑惑。這隻小貂素來極有靈性,他多少可以看懂一些它的情緒。
今天綰綰出嫁,自然沒有時間照顧花花,他便將花花帶在了身邊。自然也給那丫頭留了張字條,說等到時間恰當,再把花花送回去。
“爺,成功了!”英俊頷首,心中愈發佩服爺這個腹黑勁兒了。
自家爺都什麼人啊,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挑在第三拜夫妻對拜的時候找人弄出了這麼一個亂子。
果然,說爺不放在心上那都是假的。就單單爺這個腹黑勁兒,這霸道樣兒,沒有再折騰的大一些已經是看著蘇姑娘的面上手下留情了。
“混小子!”屋外,有人暴跳如雷地砸門而入。
百里樺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挑了挑眉:“怎麼?”
“那小丫頭不是你媳婦兒?”季無天吹鬍子瞪眼,他是今天才知道這小丫頭要嫁給太子的事情!
合著這兩人心意都已經互通,這小丫頭還是要嫁給別人?
簡直是胡鬧!
百里樺落下掌心中的瓜子,邪肆的眸中清雋著幾許深影。
可以看得出來,他的心情並不像是表面上那麼輕鬆。
畢竟今日,出嫁的人是蘇若綰,而新郎也不是他百里樺。
季無天拉了張椅子在百里樺對面坐下,盯著他好一會兒,才無奈地道:“你們這一個個年輕人喲,怎麼那麼瞎折騰呢!就知道讓我這老頭子瞎操心!”
百里樺依然有些懶,“別把心都操碎了。”
“你這混小子,嘴巴硬!”季無天被噎了噎,卻又爽聲大笑起來,“我知道你放不下這小丫頭,只要還沒洞房,一切都還來得及。”
“你是要讓我搶親?”百里樺勾著唇,饒有興致。
英俊在旁聽著,心裡暗道不好。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此時用來形容他們師徒最合適不過了!
“是啊!”季無天欣慰的點了點頭,又義憤填膺,大掌在空中劃過,重重的拍在了自己的腿上,“你難道要讓那小丫頭委身於他人身下?”
百里樺的眼眸黯了黯,卻又侵卷而出一股刻意壓抑著的氣息。
季無天知道自己的話語成功激怒了百里樺,於是大掌拍在他的肩上,不嫌事兒大的繼續說著:“在這成親的好日子搶人,你絕對是千古第一人!小子,為師看好你!”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百里樺略有嫌棄地看了一眼季無天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