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暫時沒有其他人,這也就是百里樺能無所顧忌的原因。
不過蘇若綰倒是覺得,即便這裡有人,只要這貨樂意,他隨時隨地都能在別人面前秀上一把。
“疼……”忽而,床榻上又傳來一聲低低的悶哼。
蘇若綰朝著百里樺挑了挑眉,示意他將胳膊拿開。
然而,出乎蘇若綰意料的卻是百里樺壓根沒有鬆開她的意思,而是帶著她一道往前走去。
“……”蘇若綰眨了眨眼,略有無語,而後對英俊道:“去告訴一下管家,讓他吩咐下去準備清粥過來。”
到了床榻前,城主白容的眼睛已經睜開了一條縫。
他的視線依然有點兒朦朧,但他卻記得眼前這一張臉的輪廓。
“是你……”他扯著嗓音問,顯得虛弱而又支離破碎。
他記得,在他徹底昏迷過去之前看見的那一張臉。
是他!
白容想要撐起身子來,因著許多天沒有進食,渾身沒有力氣。但那不清晰的視線,卻漸漸變得清晰了。
百里樺這會兒已經鬆開了摟著蘇若綰肩頭的手,按住了白容的身子,道:“你傷勢未好,就別亂動。”
白容確實身上也沒力氣,傷口還隱隱作痛,也就乖乖躺著了。
“百里王爺。”他無力地叫他,視線又落在了蘇若綰的身上,“請問王爺……這位是……”
“蘇南。”蘇若綰微笑著回答,‘南’字取於百里樺的在外稱作的南少爺。
☆、129,不與傻瓜話短長(四千字,加更一千)
白容的唇色也很蒼白,還是乾裂的,他下意識的舔著唇角,“蘇兄,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不客氣。”
察覺到他的口渴,蘇若綰便挑了挑眉,去替他倒水。
蘇若綰送到了百里樺面前,百里樺看了她一眼之後,便接下水杯,面色不善的微微扶起他,喂他喝水。
他何時做過這種伺候人的事情?就算要伺候人,也該是伺候這丫頭他才樂意。
窗外的風吹進來,鍍映著明亮的日光,一併落了進來。
餵了白容喝了些水,他彷彿才恢復了點血氣,靠在床榻上,有著經歷過生死之後的滄桑。
管家匆匆過來,百里樺便起身讓了位子。而管家看見白容已經醒了過來,臉頰上露出了欣慰激動的笑意,自然還有對他的心疼,“城主,你可算是醒了!”
之後,管家揮了揮手,讓人端來了清粥小菜,“快喝些,墊墊肚子。這麼幾天沒吃飯,都瘦成什麼樣子了!”
蘇若綰上前檢查了一番,可以放心的食用。
管家的眼眸深了深,也並未多說什麼,而是上前服侍著白容。
百里樺眸如鷹眼,是能夠洞察人心的犀利。捕捉到管家的申請之後,他只是彎勾著一邊的唇角,笑得淡然。
等到白容用過清粥之後,管家帶著其他人出去後。而英俊與花花,也因為有新的任務而出去了。
蘇若綰便問:“你還記不記得那一天的場景?”
許是才從昏迷之中醒過來,白容的思維有些跟不上,想了許久,才道:“與我交手的是一個男子,但……他應該是還有同伴接應。”
男子?
昨晚上離天說是個女子。
嘖嘖,看來真的是不簡單。
百里樺繼續發問:“你可能在他身上看見什麼標誌,比如這個?”
邊說著,邊取出昨日蘇若綰畫出來的東西,展開於白容的面前。
白容皺眉,似是陷入了沉思。
這時,北墨彥敲了敲門。於此同時,這突兀的外來聲音打斷了白容的思考。
思路也就在瞬間被截斷。
蘇若綰去開啟門,看見北墨彥時,沒好氣的輕嘆了一聲:“怎麼過來了?”
什麼時候過來都好,偏偏在一個關鍵點兒上過來。蘇若綰回眸看向白容,果然,那城主好不容易有點思緒,現在是全被打斷了。
“聽說城主醒了,就打算過來看看。”北墨彥如實說著,“你這麼厲害的人才,真是越來越讓本宮好奇了。”
他對她另眼相看是在什麼時候,他也不記得。但他知道,每次她都能給他一種新的感覺。
“好奇害死貓。”蘇若綰側身讓了一條路,供北墨彥進來。
北墨彥唇角上揚,進來後便看著臉色蒼白的白容,幽幽搖了搖頭,道:“可有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