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膳後太子府還處於一片興奮之中,幾個小丫鬟圍著側妃唧唧咋咋的說著懷孕應該注意的東西,遇見喜事大家好像特別的開心,這太子府出現了從未有過的歡快。
李詩詩看上去也是很高興的,可眼角總是閃過幾分傷感,不知道那樣的傷感是為了什麼,原本囂張的她如今有了孩子,按理說應該開心才對,為什麼眼角會有樣的神情?
李詩詩懷孕了,那其他人也不敢過多打擾,等著王爺回來,他們要第一時間告訴王爺這個喜訊,誰都知道,好訊息主子都會給賞錢的。
夜深了,那些原本不願睡覺的下人也不得不去睡覺,因為王府有宵禁的時間。
太子府安靜下來。
李詩詩轉輾難眠。
掌燈,起身坐在床上,今夜他還沒有回來麼?還是不來她的房間?
無眠,披上薄薄的外衣,拿出針線,開始做女紅。
那日,南宮傲雪的女紅算是讓她大開眼界,如今廢了一條腿,可女紅還是可以做的。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知道自己懷孕後她總是不安起來,噩夢連連。
懸掛在房間裡的夜明珠明晃晃的發著光。
她認真的坐著女紅,那張美麗的面龐有些蒼白。
“呼呼呼呼——”原本平靜的夜裡颳起了涼風。
她突然皺了皺眉,手指尖上,傳來了一陣刺痛。以她的繡工,居然會被一根小小的縫衣針給傷了手指,連她自己都覺得有點好笑起來。只是不知怎麼的,此刻屋中冷清一片,被這淒冷夜風一吹,李詩詩的心情便有些悽然起來,像是心頭堵了一塊大石沉甸甸的。
她嘆了口氣,放下衣物針線,走到了窗邊。窗外的景色依舊,只是今日她的心情更沉重了。
夜色正深!
她凝望著夜空半晌,嘴唇輕輕顫動著,不知說些什麼,過了半天,她默默低頭,幽幽嘆息了一下,重又關上了窗戶。
屋外,風彷彿又疾了幾分。
她的眼角一直嫖過自己的化妝臺,那是她的陪嫁之物,平時也沒有人敢翻動,不知道為什麼,今夜她的眼光往那多看了幾眼,幾次有想去開啟梳妝檯的衝動,可最後都剋制了自己的這種衝動。
窗外的風,更急了。
她的心也更亂了。
“哧——”她的手又被扎到了,看著指間冒出的鮮血,她竟然毫無知覺,甚至有點快感,至少這疼告訴她她還活著。
那張美麗的臉龐更難看了,倒不是因為手被針紮了,是因為心中藏著事情,她堵得慌。
又一次放下手中的針線,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裡面的小生命,那是她和慕容如玉的孩子,是屬於他們的孩子。
想到這個孩子,想到慕容如玉,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只是瞬間這笑就凝結,臉上又多了幾分憂愁。
終於,她起身,走到床邊,看了看漆黑的夜,緊緊的把窗戶關上。
她的目光放在門鎖上,平日裡睡覺都不上鎖,因為不知道慕容如玉什麼時候會來,她不想把他關在門外。
看著那敞開的鎖,她眼神猶豫了幾分,起身把門鎖鎖上。
六月天,悶熱的夜,她為何要把房間鎖得那麼死?
她再次環視了屋裡一週,確定安全以後眼神開始變得堅定起來。
走到化妝臺前面,開啟左邊的抽屜,小心翼翼的將抽屜完全抽出來。
又將右邊的抽屜完全抽出來,原來在兩個抽屜之間藏著一個不大不小的暗格。
化妝臺上的銅鏡可以拆卸下來……
只見一個平整的包袱出現在暗格裡。
李詩詩看著暗格裡的包袱,眼神複雜起來,有快樂,有哀傷,還有一點點的怨恨。
呆呆的看了包袱一會,她鼓足勇氣把包袱開啟,只見一把扶桑國武士專用的刺刀出現在包袱裡,同時還有一套水紅色的和服,還有一疊來往的信箋。
原來李詩詩就是扶桑國放在太子府裡的奸細,她不光是細作,她還有一個尊貴的身份。
紅色的和服,不是每個人都能穿的,在扶桑國,只有皇室裡的女人才能穿上水紅色的和服,而這李詩詩就是扶桑國二王子的王妃,李美子。
為了輔助二王子的大業,幾年前來到蒼月,一直以妓女的身份從事情報活動。
當然,因為她身份的尊貴,妓女只是幌子,她賣藝不賣身,但有時為了得到高階的情報,她必須犧牲自己陪一些官員睡,在官員還沒來得及動她之前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