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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麼辦?元嘉不由想起了裕親王,在這個時候能力挽狂瀾的也只有他。平心而論,自從登基後,元嘉最忌憚的人就是這個親弟弟,但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能力。裕親王請辭,有一多半原因與得不到重用有關,現在元嘉是悔不當初,若是聽了裕親王的勸告,對餘黨不那麼趕盡殺絕,也許不至於到今天這孤掌難鳴的地步。
元嘉望著蠟燭,想得出了神,全沒注意到門外傳來了些許騷動。等他反應過來時,餘皇后已經推門走了進來,在她的身後,站著隨侍的宮婢雪花,雪花的手中端著一隻盤子,盤子中有一壺酒並一個酒杯,在殿門外,黑壓壓地似乎站了不少人,元嘉有點詫異:為何發生了這麼大的騷動,扁雲卻沒發出一點警示,他哪裡知道,鳳藻宮的內侍們早就控制了扁雲。元嘉心中湧起大大的疑惑,他沒明白這是唱的哪一齣。元嘉用目光搜尋著扁雲,當他終於找到扁雲時,就見扁雲用力掙脫了控制,嘶聲叫道:“皇上,他們是來弒君的……”話沒說完,早有內侍把一塊手帕塞進扁雲嘴裡,剩下的話就嗚嗚咽咽不甚清楚了。
弒君!?這兩個字刺激了元嘉的耳膜,他站起來,望著站在面前的他曾經最愛的女人,感覺此刻的場景有點不真實起來。餘皇后面容肅殺,她的樣子的確不像是來伴駕的。餘皇后朝前走了兩步,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夜深人靜,臣妾帶來一杯美酒,請皇上飲下。”
元嘉轉眼望了望那盛在盤子裡的酒壺,明白扁雲說的不假,那壺中盛的一定是毒酒。可是元嘉還有些不相信,他那麼寵愛皇后,那麼信任皇后,為什麼皇后會以怨報德,對他下此毒手?
“愛妃,朕對你一向不薄,為何你反過來要這樣對朕?”
“你是待我不薄,可你卻辜負了餘家。我餘家一直以來對朝廷做出那麼大的貢獻,即使我兄長有了點小錯,也應看在往日的功勞上從輕發落,可是你親手下旨殺了他,連我父親請辭,你都不為所動,最後逼得我父親抑鬱成疾而亡,餘家完了,就是因為你。”這些話是金水月教她說的,餘家倒臺的確很令餘皇后痛心,但讓她最終下定弒君決心的緣由,還是跟金水月有關。
“愛妃,沒想到你竟這麼恨朕。但是朕那麼寵你,那麼愛你,你卻……”元嘉說不出的難受,他現在才發現一切都錯了,從一開始就錯得不可救藥。
“你如果真的愛我,就該設身處地為我考慮,而不是在這裡假惺惺地說些無用的話。”元嘉默然不語,餘皇后的話深深刺傷了他,他忍不住愣愣地瞧著餘皇后,似乎有些不認識這個跟他共同生活了十年的女子。餘皇后示意雪花把酒壺和酒杯放下,然後退出。餘皇后親手把盞,端起斟得滿滿的酒杯,舉到元嘉面前。
“請皇上飲用。”餘皇后眼中透著妖異之色,她真想看看這個一向懦弱老實的男人,面對著即將到來的死亡,該如何向她卑躬屈膝地求饒。如果那樣的話,她倒是可以饒他一命,因為這個曾經高高在上的皇上,之後將變得一文不值,連最後的一絲尊嚴都沒有,也就不可能會造成什麼威脅了。
“你……真的這麼想讓朕死?”元嘉目中含淚,被逼到這個地步,他又該怨誰呢?
餘皇后不作聲,只把酒杯更靠近了元嘉一點。元嘉望著杯中幾乎要溢位的酒液,突然慘笑了一下:“所謂高處不勝寒,其實早在登基之時,朕就已預料到會有今天的下場,但即便如此,朕也不恨你,朕的心裡始終留著十年前那個在南校場風華絕代的女子的倩影。”
元嘉的話讓餘皇后驀然吃了一驚,手中的酒杯晃了一下,有幾滴酒液潑了出來。“原來當年你也去過南校場?”
“是,也就在那時,朕遇見了你,深深被你的風姿傾倒,才會想盡辦法讓父皇把你指婚給朕。現在想來,那時的執著太可笑,這麼多年來,你的心裡從未有朕。”餘皇后有些呆了,當時她的注意力只在裕親王身上,卻萬萬想不到自己竟已被太子注意,這一切究竟是不是宿命的安排呢?
“愛妃,在朕的心裡,你是朕的唯一,朕可以不計較一切,只要你以後對禎兒好,把他培養成一代明君,就算足慰朕之平生了。”元嘉說著,伸手接過餘皇后手中的酒杯,不等餘皇后出聲阻止,他已經一口喝了下去。
“噹啷……”空杯落地,元嘉也頹然跌坐在地上,餘皇后突然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哭喊,她幾步上前,緊緊摟著元嘉的身體,哭得肝腸寸斷。愛,有什麼錯?如果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