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宣揚你女紅不好,但是你真的不用放在心上,反正以後也不靠我們自己動手繡什麼,連大婚的禮服都是禮部做好送過來的。”
“我也這麼想,”黛檬贊同岱淑的說法,“我又不需要去討好誰,最多是不討婆婆喜愛罷了,誰都不差我一幅針線。我倒是奇怪你的繡活做得不錯的樣子。”
“我也是最近這一、二年現學的。”岱淑的神情帶著驕傲和羞澀。
“你們這麼想不對,”烏尤試圖把話題掰正,“女紅是很重要的,不然也不會第一輪複選就考校這個了。可見娘娘們對秀女的女紅很看重。”
“隨便吧,”黛檬現在對於同寢的兩個女孩子更喜歡岱淑,烏尤的小心機實在不討人喜歡,“我又不打算入宮,所以娘娘們的喜好什麼的,對我來說不重要。”
傍晚下了學,九阿哥和十阿哥來到宜妃的延禧宮,拿到了黛檬和烏尤做的荷包。
“嘿嘿,九哥,董鄂格格的女紅到底有多差?連個荷包都繡不出來。”十阿哥原以為沒繡花的那個荷包是博爾濟吉特氏的、而做工精美的荷包是董鄂氏的,可誰知結果恰好相反。
“行了,我早知道她就那樣了。”九阿哥握著寶藍色沒有絲毫花紋的荷包,內心苦笑,她這六年來究竟是怎麼過的,竟然一點兒上進心都沒有,連表面功夫都做不了。
“呵呵,胤禟,”宜妃也輕笑起來,“這就是你看好的那個姑娘?額娘今日一見,長得可真俊,就是考校的時候表現得也沉穩得很,一點兒不見緊張和浮躁,做得還快,比別人都快,當時我還想,這麼個□都好的姑娘也怪不得你上心。結果我就沒忍住好奇心,湊到她跟前去,這才發現,人小姑娘壓根就不繡花,只把幾塊布縫在一起成了一個荷包的樣子就不動彈了。這心也夠寬的。”
“額娘,我就看好她了,”胤禟在親額孃的跟前決定實話實說,反正額娘也不喜歡外表實在、內裡藏奸的女孩兒,黛檬今日的表現說不定反倒討了額孃的喜歡,“兒子原來就是看她顏色好,後來又覺得她脾氣大,可今日一看她的女紅就覺得,除了我也沒別人養得起她了。她那雙手哪是做活的手啊,反正兒子有錢,樂意養著她。”
“隨你,”宜妃一揮帕子,她也早就認清楚,這老兒子不可能上進了,愛錢就愛錢吧,雖說皇上看不上眼,可心裡卻對他們娘倆一點兒也不設防,這未必不是好事。宜妃想到這,還是忍不住再試探了胤禟一句,“這董鄂格格額娘看著比岱淑確實有趣,也不怪你喜歡,只是可惜了,岱淑的靠山是在京城的,對你總有些助益。”
“兒子可不缺助益,”九阿哥表現得滿不在乎,“倒是董鄂七十那裡,可是有不少銀子的,黛檬又是他的獨女,到時候嫁妝得多少啊,兒子就看上黛檬了。”
“那就這麼定了。”宜妃揮揮手,兩兄弟告辭而出。
等到回了阿哥所,兄弟倆又湊到九阿哥的書房裡嘀咕。
“我說九哥,”老十摸了摸腦門,“你犯不著跟宜妃說你看上董鄂七十的家產吧。怎麼跟親生額娘還不說實話。再說我比誰都清楚,你現在怕是比太子富多了。”
“額娘願意我娶黛檬,也樂意看著我寵黛檬,但是絕對不會容忍我心裡真有她,”九爺緩緩地開口,“你看著吧,選秀之後過不了幾天額娘就會給我賜格格,皇阿瑪也會給我指個側福晉。”
“什麼個意思?”老十回過味兒來,“你這麼說,是說你心裡真有她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想不明白,”九爺搖搖頭,“大概是在她身上放的心思太多了,你看,我都投了這麼多錢進去,總要讓它賺錢才行。但是它總是那樣,不好不壞的,我只好投下去更多的錢,如此一來我心中也較勁,就不信它不賺錢,然後投入的錢越來越多,就抽不出手了,只好在手裡緊緊攥著才有機會回本啊。”
“得,”老十灌下一大口茶,“我聽你說的像是做生意。我可管不著,我也沒把心放在女人身上過。反正我知道九哥一向比我聰明,我不擔心,你想怎麼做都成,弟弟我總是站在你這邊兒的。”
19、賜婚
宜妃既然知道了兒子的心思,自然少不得宣董鄂格格到宮裡說話。傳召了幾次之後,宜妃倒是覺得董鄂格格好是好,只是太冷了,也不是說她態度冷淡、不熱絡,只是宜妃久處宮中慣於猜測別人的心思,可卻猜不準董鄂格格的心思到底如何。
這天,宜妃照例叫來了董鄂格格和郭絡羅格格到延禧宮說話,話題繞到了服裝、首飾。宜妃就叫了貼身宮婢將她的梳妝匣子拿了出來,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