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太子的偏頗癲狂,“九哥,都不用你多說,我第一個就不服太子。等著吧,他要是不栽個大跟頭就奇了怪了。九哥說的也是,四哥忙成那樣兒了,我們確實不好去打攪,可老十三畢竟知道太子跟九嫂過去那點兒事兒,難道要去問他?我擔心他那急躁的脾氣把事情弄得更亂更糟。十三最近頗得皇阿瑪的喜愛,他那性子一上來別再把這事告到了皇阿瑪跟前,那就更不好了解了。”
九爺也知今日也只能見招拆招了。很快到了中午,老十吩咐廚子做了杭幫菜,只因為弘晸跟他額娘口味一樣,尤其喜歡魚羹。
“弘晸,快來嚐嚐,從你阿瑪鋪子裡拿來的上好大排翅,十叔找來了好廚子整治出了魚翅羹,你試試喜不喜歡。”老十見到弘晸就渾身冒著熱氣兒,喜歡不過來,連吃飯也寧肯把主位讓給了九哥,他坐在弘晸了旁邊。此刻也顧不得什麼食不言的規矩,親手給弘晸盛了碗魚翅羹遞了過去。
“謝謝十叔。”弘晸晶亮亮的眼睛一眨一眨,聲音還帶著些微的奶味兒。
老十笑得合不攏嘴,自己沒吃什麼,只顧著給小小的弘晸佈菜。要說老十女人不少,可他也記著九哥對他的教訓沒敢掏空了身子,這樣一來每個女人輪到的天數就不多,老十為了子嗣著想從來沒吩咐過給她們用避孕的湯藥,可無論寵幸過的是哪個女人,直到今日依然一點兒訊息都沒有,所以老十越發地喜歡九哥的嫡子。
“十叔的大宛馬快要下小馬駒子了,那大宛馬可不得了,是你皇瑪法當年御駕親征騎的那匹馬的親弟弟,等到十叔的大宛馬下了馬駒子,一定給我們弘晸留著,等你再大了三五歲,十叔親自教你騎射。”
九爺在一邊聽了噗笑出聲,“哈哈哈,老十,你可真能瞎白話,你那大宛馬跟皇阿瑪的大宛馬怎麼就成了親哥倆了?你可別當弘晸年紀小就可以騙他。”
“我怎麼就瞎白話了?”老十不幹了,他漲紅了臉孔、梗著脖子大叫,“就算不是親兄弟也是堂兄弟,九哥你也見過,我的大宛馬跟皇阿瑪的大宛馬長得一模一樣,說不定就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呢。”
這回弘晸也紅撲撲著一張臉揚起大大的笑容,他視線一刻也沒離開手舞足蹈的十叔,此時見他尷尬便開口說道:“十叔,弘晸知道啦,那十叔的大宛馬會下兩個小馬駒嗎?我要跟弘暉哥哥一人一匹小馬,也要長得一模一樣的親兄弟。”
“有,有,弘晸想要什麼,十叔就給你淘弄來什麼。”老十瞬間被弘晸的笑容暖了心肺,不管不顧地先行答應了下來。
九爺此刻突然就急切地揚起了手,表情變得嚴肅非常,眼睛裡透著寒光。還在呵呵笑著的老十和弘晸見狀立刻收攏了笑容。
九爺細細體會了一番,揣在中衣裡側的荷包裡確實動了,九爺知道是黛檬在召喚他,一定是太子有所動作了。九爺捏了捏拳頭,對著老十說道:“我得先走一步。我把弘晸放你這兒了,你一會帶著他直接入宮赴宴。別嫌哥哥說話難聽,別讓你福晉碰弘晸一下,我只放心得下你一個人。”
老十嚴肅地點了點頭,即便九哥不說,他也不會讓福晉碰弘晸一根汗毛,自個兒府裡三年來一點兒聲響都沒有,他可不信裡面沒有自家那福晉的手筆在,“九哥自去忙吧,我都省得。”
九爺低頭拍了拍弘晸的腦瓜子算作道別,便大步流星地邁步離去,等到出了十阿哥府坐上馬車,就吩咐車把式快馬加鞭,儘快趕到宮裡去。也就花了一刻鐘,九爺就進了紫禁城。紫禁城裡外來的車馬一律不得進入,況且此行還是要做得隱秘些為宜,遂九爺只帶著他府裡的太監總管何玉柱直奔一處荒涼的宮舍疾步而去。
此時不過是未時剛過了一刻,離宗室宴席還有一段時間。九爺靠著引路蟲的指引慢慢走上了一條陰暗的小路,路上的冬雪積得很厚,人踩到雪面上就會咯吱咯吱作響,細聽過去,裡面還有枯葉被壓碎的沙沙聲,想來這裡秋天時就不曾有宮婢打掃過落葉,甚是荒涼。宮裡總會有些角落,貴人的步履永遠不會踏足其間,被分來此地的宮人也都會找門路儘快離去,所以不曾打掃自然也說得過去。
荷包裡的震動越來越頻繁、越來越規律,九爺知道黛檬就在附近了,此處唯有一個破敗的宮院,九爺此刻在宮院的後牆外,想必黛檬就在院子裡,九爺繞著變得灰突突的紅瓦牆壁繞了小半圈總算看到了宮院的正門,同時也看到了太子正一步一步欺近黛檬的身影,九爺瞳孔一縮,快步走了過去攔在了太子的面前。
“太子爺,弟弟在這兒給您請安了。”九爺深深地一揖,卻實打實地止住了太子妄圖靠近黛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