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圍尋找了些乾枯的枝椏來生起了柴火。
藉著柴火的溫度,墨語才感覺到了絲絲暖意,想起方才那冰冷刺骨的池水,心底也是沒由來的莫名的心驚,差一點她以為她會死在那了,就跟她上一世一樣,悄無聲息的就那樣死去。
“好些了麼?”子辰認真的注視著她略顯蒼白的小臉。
墨語點頭,溼漉漉的長髮緊緊的貼著玲瓏有致的身線,雪白的內裳也近乎透明得勾勒出身姿的曼妙。
子辰望見此景饒是再正人君子也控制不住的再一次燒紅了臉。
“你先烤著火,我去尋些野果。”子辰匆匆瞥下一句話便飛似的逃走了,留下一臉茫然的墨語愣在原地。
墨語藉著升起的篝火漸漸將衣服烤乾肚子卻也有些餓了,看著湖面上偶爾有魚影閃過便有了捕魚的心思,心底一想到烤魚的滋味也越發了饞了起來,待全身暖和了些便走到旁邊的樹叢中尋了幾枝粗壯的枝椏,用小石塊將其磨得略鋒利些,再重新回到湖畔挽起袖子準備捕魚。
子辰剛拾了些野果回來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
站在湖畔的少女,微蹙黛眉,一雙纖細的手抓住略有胳膊大小粗度的乾枯枝椏,瞄準魚影之後便拼命提著枝椏往水裡使命的戳,然而來回十多次,卻一無所獲。
反覆之後,少女也沮喪了起來,整個小臉都皺在一塊,嘟著嘴站在水中,恍然不覺之前捕魚時用力過猛導致濺起的水花打溼了長長的水袖。
看到此處,子辰白皙俊顏上笑意浮動,極盡溫柔。
墨語似乎意識到了子辰的目光,轉過身低垂著頭,看也不看子辰一眼便匆匆回到岩石上乖乖的繼續烤火,一臉無辜的樣子,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子辰看到墨語窘迫的神情,把笑的幅度稍稍收斂得小了一點兒,輕咳一聲便緩緩走了過去,接過墨語丟在一邊的枝幹,彷彿並沒看到墨語微紅的臉頰,便自發的在湖邊熟練的插起了魚來。
子辰輕挽起衣袖,將長袍扎高了些,動作如同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神態也不見一絲窘迫之意,淡定自若。
一晃才片刻的時間,墨語目瞪口呆的盯著子辰已經將叉上來的魚用木棍叉好擺在了篝火邊。
子辰捏幹了打溼的衣裳,見墨語瞪大了眼一臉吃驚的看他半響,也不好意思的輕咳一聲,臉上也不覺染上一絲紅暈,才緩緩解釋道:“這還是很久以前學著人家這樣做就會一點。”
這豈止是會一點!明明就是熟練之至好麼。墨語眼巴巴的瞅著枝幹上穩穩叉好的魚,想了想一會燒好後的魚香味,口水在嘴裡打了數十個來回最終還是耐心的等待著,畢竟她跟子辰當初在山洞裡能吃的也就是一些野果,已經許久都未開葷了,這樣下去她遲早要變成吃素的尼姑,果然跟著子辰走就是有肉吃。墨語暗暗的讚歎了一聲,要是以前能把子辰娶回家那不是天天有肉吃了麼。
想歸想,面對眼前在火上烤得噼裡啪啦響的烤魚墨語一心所想要要做的就是等它熟了再一口吞下肚子,以她現在的食慾,面對飄著香味的烤魚根本就毫無抵抗力。
還在等著魚熟的時間內,墨語一心一意都撲在了這烤魚上面,此刻正聚精會神的盯著她的烤魚,不覺恍然間就聽到不遠處傳來她極為熟悉而又玩世不恭的一聲調侃:“夫人,你可讓我好找。”
32、昨日離別
離新房失火已經過去了大約四五個時辰,庭院裡的小廝丫鬟們全齊齊出動去尋找夫人的下落;遠道而來的客人則有條不紊的被安排在各自的廂房內。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少主是真的動怒了。
癱軟在地上半天被一潑涼水給澆醒的管家;戰戰兢兢的看著自己家主子陰沉的臉色,嚇得連呼吸都快要停滯。
剛剛有人來報說火災的起因是有人支開了侍衛才趁機縱火想要破壞這場婚事。
卿歌唇角不耐的抿成一條直線;冷冷對管家道:“凡是跟火災有牽涉者;統統關下地牢。”
管家渾身冷汗,不住的磕著頭領命而去。
“逐月。”卿歌對著空無一人的室內淡淡出聲。
“在。”
“把範圍擴大至方圓十里;將這座山好好搜查一遍,有任何異常情況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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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夫人還有閒情逸致烤魚;想必日子過得不錯。”卿歌騎在一匹通體雪白的梨花白馬駒上;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眼神卻閃爍不定顯然在盤算著什麼;一抹森然掠過。大紅色的喜袍襯著那桃花眼顯得風流不已;硬生生流露出一種慵懶的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