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
“哇哦!”徐天心目光裡盡是香豔的冷意:“變大了不少麼!馮靖宇的手法可真是好。”
遙光的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你胡扯什麼,我是天冷穿得多。”
“呸!”徐天心嫌棄的不行:“你家天冷衣服都穿在胸口了?”
“我才呸呢!”遙光瞪著她,揪起自己的袖子,問:“這不是衣服?你家胸長在手臂上?”
嚴一凌坐在椅子上一直笑。已經許久了,耳邊沒有這樣的歡樂。
“反正你就是長大了,別想騙我。”
“你羨慕你也長。”
“哼!少來。馮靖宇這本事我可沒有!”
“能不說他麼?”
“不能!”徐天心得意:“他救了你好幾回,還替你彌補缺陷,你總得知恩圖報吧!”
“缺陷?”遙光氣得跳腳:“我這怎麼叫缺陷?只不過是長得晚了一些!皇貴妃。你評評理,這是缺陷麼?”
嚴一凌搖頭:“這怎麼能是缺陷呢,這是省了多少布料啊!人家做一件衣裳,你還可以勻出料子再做一雙手套。一套衣服能省出一雙手套,十套就是十雙。一雙手套能賣一兩銀子,十雙就是十兩。遙光,你說說,這些年,你存了多少私房錢?”
遙光虛著眼睛瞪她,由衷的感慨:“皇貴妃已經不是從前的皇貴妃了。”
她既委屈又無奈,既同情又可悲的語調,著實惹人憐愛。
三個人笑作一團,為這難得的重逢而高興。
效果之餘,嚴一凌嘆氣問道:“都已經出宮了,你怎麼又回來了?”
“咳!宮牆又不高,翻進來挺容易的。”遙光知道她問的是什麼意思,故意歪曲。“人家從來都是身輕如燕的。”
“錯!”徐天心不以為然:“以前或許身輕如燕,現在胸前負擔過重,你就不怕還沒飛起來就墜下去?”
“能不能不說這個!”遙光冷著臉,學著徐天心高傲的樣子,擰著身子說:“人家還是飛得起來。”
正說得起勁,忽然聽見“咕咚”一聲。
像是沉重的鐵球掉進水裡的聲響,格外清晰。
“糟了,有人來了。”徐天心皺起眉,臉色陰冷:“長話短說,你在外面發現了什麼?”
遙光目光一沉:“皇后有訊息送出宮去,似乎是在部署,想要某個人的命。但……應該是在宮外下手。”
“在宮外?”徐天心凜眉:“如果是在宮裡,無疑,這個倒黴的人一定是皇貴妃。可若是在宮外……”
“行了,這件事情先擱在這兒,你自己小心。”徐天心皺眉看著遙光:“能走就別回來了,宮裡沒有什麼可留戀。”
“傻瓜,不是還有你們麼!”遙光有點捨不得:“千萬保全自己。”
嚴一凌和徐天心連連點頭,也同樣捨不得遙光。
“走吧。”徐天心對嚴一凌示意:“咱們從這裡出去。”
轉頭又對遙光道:“你就在這裡等等,等外面風平浪靜了再走。櫃子裡飾物和乾淨的水。”
“嗯。”遙光點頭:“幸虧有乾淨的水。”
“嘁!不懂欣賞。”徐天心拉著嚴一凌從另外一扇門出去,嘴裡還憤憤不平的說:“那麼好的茶,凝神降火,真是的!一般人我還不給她喝呢!”
走到密道的另外一端,足足用了半盞茶的功夫。
徐天心示意皇貴妃不要出聲,她豎著耳朵聽了好半天,才確信外面沒有人。“從這裡出去,是我宮裡最不起眼的柴房。不管是誰來,咱們這裡想必都會讓人有疑問。只管說是你要下廚,親手為我烹調美食。”
“好。”嚴一凌點頭。
徐天心推開擋在密道口的機關,先鑽了出去。
嚴一凌緊隨其後,小心翼翼的爬出來。
“整理一下。”徐天心看她身上有土,少不得說:“別叫人看出痕跡。”
隨後她自己關上了洞口的機關,拿一捆柴小心的擋起來。
外頭的人,並沒有進來。
兩個人心中有顧慮,猜測來的人一定不是皇上。
那麼還有誰,會興沖沖的跑來棲心宮?
畢竟徐天心一向高傲,從來不結交宮裡那些尖牙利?的妃嬪。
兩個隨便從小廚房裡端了些糕點,疑惑的走出去。
“良妃?”嚴一凌萬萬沒想到是她。“你來這裡做什麼?”
良妃身邊跟著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蘇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