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了。”
“無妨。”沈音苒平和的說:“你自己也要注意身子。”
“是。”沒再多說什麼,嚴一凌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楊絮,暗下決心,這件事情她一定要查清楚。
出了飛絮宮的宮門。嚴一凌便上了車輦:“汪泉,咱們去吊月樓。”
“什麼?”楚月不由得一愣:“雖說天要亮了,可畢竟還是夜裡。光線又不好,咱們現在去吊月樓做什麼?你自己的身子都不愛惜嗎?”
遙光表示贊同:“我也覺得你不要去比較好,你不累,肚子裡的娃娃也是累著呢。”
嚴一凌搖頭:“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今晚發生的。夜裡,本來就該能看見一些事,也看不見一些事。現在過去,或許還有沒抹掉的證據。不管怎麼說。我都要查清楚才安心。否則即便是回宮了,我也會輾轉反側,難以安心。與其讓這件事情一直困擾我,倒不如好好的解決了。你們都是我的好姐妹。一定會支援我的對不對?”
“正因為我們是你的好姐妹,才怕你會吃不消。”楚月有些心疼她。
“皇上離得太遠,他的忙我未必能幫。可是楊絮就在我身邊,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出了事,還要被冤枉自戕。你們也知道,妃嬪自戕對母家會有多麼深遠的影響。所以我必須要幫她。你們也會陪著我的哦?”嚴一凌朝她們笑了笑,三個人一起上了車輦。
“汪泉,聽你主子的,去吊月樓吧!”遙光拿她沒有辦法。
不多時,三個人就匆匆的來到了吊月樓。
因為這裡方才出了事,門口掌了燈。卻並沒見與奴才在這裡看守。
楚月將拆下一個燈籠,提在手裡前面帶路。“皇貴妃,你當心些雖然我不知道你要找什麼證據,但是留神腳下。”
“好。你們放心我會謹慎的。”嚴一凌想了想,叫住了楚月:“二樓等下再去。我倒是想先看看這一樓。”
“一樓?”遙光有些奇怪:“楊妃不是從二樓摔下來的麼?為何要先看一樓?”
嚴一凌沒有回答她。畢竟是心裡的疑影,沒得到證實之前,她也不想無事生非。
一樓的擺設很是簡單,若是白天,幾乎一目瞭然。這裡素日便是給走累了的妃嬪歇腳,乘涼喝茶談天的地方。所以桌椅擺設都有井然有序。
只是在一樓最裡面的角落,嚴一凌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痕跡。“楚月,那邊,咱們過去看看。”
楚月提著燈,按照她說的方向走過去。“這是怎麼回事。桌椅都是相隔而放。這兩張桌子怎麼並在了一起?”
再走近一看,地上竟然有一團紗。遙光狐疑的不行:“那是什麼?誰把絲綢扔在這裡?”
“這是帷帳。”嚴一凌讓楚月把燈舉起來,果然見到一邊的帷帳和地上那一團一模一樣。
“好好的,誰把帷帳扯下來了?”楚月不解:“這是原本就弄壞了,還是今晚有人不小心弄下來的。這和楊妃從樓上跌下來有關?”
“真鬧不明白。”遙光也表示這些事情很吃力去想。
可是嚴一凌的腦海裡,漸漸的浮現了一幅畫卷。這畫卷既香豔又猥瑣。極為可怕。
“你怎麼不說話?”楚月看她有些不對勁:“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嘔!”嚴一凌捂著嘴嘔了起來。
“你看你,我都說了讓你回去歇著,這可怎麼辦?這裡連碗水都沒有。”楚月很是心疼她。
遙光輕輕的撫摸她的背脊為她順氣。“沒事的,這是正常的反應。別擔心。”
“我不是因為有孕不舒服,我是因為人心叵測而覺得噁心。”嚴一凌緩了口氣迫不及待地說。“我敢斷定,這件事情一定和莫妃有關。現在,咱們只差找出證據。”
楚月還是不懂:“你怎麼斷定事情和莫妃有關,你要找什麼證據?”
“找到了就知道了。”嚴一凌搶過了楚月手裡的燈籠,走到那團帷帳邊,硬著頭皮撿了起來:“你們快看看,這上面有沒有什麼痕跡?”以丸夾技。
遙光正要看,忽然聽見身後“嗖”的一聲。
還沒反應過來,便有什麼東西直接擊滅了皇貴妃手裡的燈籠。
“啊!”嚴一凌驚叫了一聲:“快來人,抓住他,別叫他跑了。”
汪泉聽見裡面有動靜,趕緊領著戍衛進來圍堵。可惜這吊月樓既然是賞景的地方,窗欞不少,正值夏日,又都敞開著。只聽見“啪啦”的響動,以及窗扇的擺動,便是沒看見那人的模樣,人就已經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