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一路走到今天,一點兒也不容易。後宮之中,恩寵如浮雲,誰都有高誰都有低。冷宮裡那麼艱辛,你不是也熬過來了麼?這一回,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倒下去啊,姐姐。”
這樣折騰了一夜,燒雖然退了些,但人還沒有清醒。
天一亮,嚴卿又坐不住了。
小侯子求皇上過來是一回事,她也不能袖手旁觀。加上楚月一整晚都沒出現,也讓嚴卿覺得不安。思前想後,她皺眉道:“我這就去找楊貴嬪,讓她去太醫院看看楚月是怎麼回事。我自去蒼穹殿,繼續請皇上過來。只要皇上肯來,馮靖宇就必然會來給姐姐診治。即便馮靖宇不來,太醫院那些庸醫也必然使出渾身解術給姐姐醫治。”
章嬤嬤很是不放心:“娘娘,別的都好說,可奴婢是怕,要是咱們太急切,惹惱了皇上……豈不是壞了大事。如果這個時候,再有人煽風點火,只會讓情況更糟。”
著急姐姐的事,讓嚴卿已經亂了分寸。章嬤嬤的話倒是提醒了她。“是啊,非要跟皇上作對,咱們誰都不會有好下場。可是章嬤嬤,我總是得去試試。這一把,我堵得就是姐姐在皇上心目中,到底有多重要。”
收回了心神,暫時放下顧慮,她斬釘截鐵的說:“章嬤嬤你放心,我會盡量拿捏好分寸。這次,必須得讓皇上來救姐姐。”
樺蕊伺候著皇上更衣,表情有些淡淡的涼。“皇上,太妃宮的事,皇后娘娘已經打點好了。晚些時候,臣妾也會過去……今天就不能陪皇上共進午膳了。”
奉臨略微點頭:“知道了。”
半蹲著整理好了皇帝腰間的玉佩流蘇,樺蕊乖巧的笑道:“臣妾記得,皇上的流蘇還是皇貴妃娘娘親手編的。記得有次,臣妾去伊湄宮做客,正巧娘娘就在為皇上編這個玉佩結。”
臉色微微有變,奉臨凝眉:“你的好心又在作怪了麼?”
“臣妾多嘴了。”樺蕊仰起臉,與皇帝四目相對。“臣妾只是覺得,皇上近來待臣妾太好,不知不覺中,就少去了別的宮苑。”
“你是……指著朕偏寵?”奉臨托起了她的下頜,看著她白裡透粉的笑臉:“朕喜歡和誰在一起是朕的事,且輪不到旁人指手畫腳。誰不滿意,也只管衝著朕來撒潑,和你沒有半點關係。”
樺蕊笑得雖然嫵媚卻有點勉強。“臣妾只是……有些心慌。”
“是有人為難你了吧?”奉臨頗有興致,不急著上朝反而在椅子上做好。輕輕拍一拍膝蓋,他問:“坐這兒,跟朕說說,這些日子誰給你臉子看了。”
自然是很乖巧的坐在了皇帝的懷裡。
可樺蕊並沒有急著開口。
她這樣子,更是勾起了皇帝的興趣。
“怎麼,對朕都不敢說實話麼?”
“皇上,沒有人為難臣妾,衝著您的呵護,也沒有人會為難臣妾。是臣妾自己心裡不舒服。”
“哦?”奉臨擁著她,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嚴碧。那個叫他又愛又恨,又沒有辦法的女子。心頭微微有些不爽。“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