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
每一個動作都叫嚴一凌渾身難受。她真想說,皇后你還是一口喝完得了。給大家一個痛快吧。當然這句話她是不敢在這時候說的。否則一旦激怒了皇后,後果不堪設想。於是,她硬著頭皮,看著聽著皇后慢慢的享用了一盅血燕。
那感覺,就跟被人在骨縫裡插滿了銀針一樣,疼的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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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於來了。”沈涼悅一臉的喜氣:“本宮可等候你多時了。”
“草民來遲了,叫櫻妃娘娘受累,草民心中有愧。”那人伏在地上,額頭貼著冰冷的地面,一動也不敢動。
“客氣的話就不用說了。本宮可是聽聞你有家傳的秘方,專門治風疹之類的怪病。方子可帶來了麼?”沈涼悅迫不及待的問。
“是。”那人從懷裡掏出一張泛黃的紙:“請櫻妃娘娘過目。”
沈涼悅看了又看,每看一個字,心裡就多一份踏實。“不錯,若真是有用,除了朝廷賞銀千兩,本宮再許你百兩黃金。”
“啊,謝櫻妃娘娘賞賜,謝娘娘厚恩。”
“來人,把這房子交給太醫查驗,若無問題,就送去蒼穹殿給皇貴妃過目。”沈涼悅謹慎道:“記著,一定要太醫好好的檢視,別是咱們這裡弄出差錯,知道嗎?”
小丫頭葉欣趕緊點頭:“娘娘放心,奴婢這就去辦。”
沈涼悅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問:“你家有這樣的良方,那麼一定是深諳岐黃之術嘍?”
“草民祖上三代都是行醫的,到了草民這一代,也開了醫館行醫濟世。”
“很好。”沈涼悅點頭:“你叫什麼?”
“草民楊仲初。”
“既然來了,也不讓你白走一趟。正好這幾日本宮有些不適,你便替本宮請個脈,看看是有什麼不妥吧。”沈涼悅嘆了口氣。
楊仲初點頭,跪著向前走了幾步:“是。”
沈涼悅伸出了手:“瞧仔細了。”
那隻巴掌裡,寫了一個黃豆大小的字“動”。
“是,草民一定看仔細。”楊仲初不動聲色的說。
“那本宮就放心了。”沈涼悅捏住了帕子,在手心裡稍微動了動。不一會兒,墨跡便擦了去。
再沒有比這時候更合適的時機了。
她就是得好好把握。
“怎樣?”沈涼悅笑吟吟的問。
“娘娘的玉體安好,只不過進來操勞過度。想必是為了皇上的聖體而掛懷。草民會開一些溫補的藥,助娘娘您平心順氣。”楊仲初誠然道。
“很好。”沈涼悅笑著道:“不愧是民間的神醫。徐賢呢!”
內侍監徐賢連忙進來:“櫻妃娘娘有何吩咐。”
“帶這位楊郎中去領一百兩銀子的佣金,請他寫好房子送到太醫院,好好給本宮補一補,順順氣。隨後送出宮去。”沈涼悅笑著說:“你的方子真的治好了皇上,前途無量啊。”上東序技。
“草民謝櫻妃娘娘提攜,草民告退。”楊仲初低著頭,謹慎的退了出來。
當夜,嚴一凌伏在皇上的床邊才剛剛入睡,便聽見外頭有異動。
正想問問素惜是出了什麼事情,就看見窗外有火光沖天,耀亮了夜空。
“皇貴妃娘娘,大事不好了!”小侯子急匆匆的進來,連行禮都忘了。
“出什麼事了?”嚴一凌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皇城周圍突降騎兵,打著擒賊的名號,意圖攻入皇城。”小侯子戰戰兢兢的說。
“什麼?”嚴一凌白天才見過和親王,他說過皇城附近已經部署好了,怎麼會忽然出現這樣的局面?“那些人是和親王的人?”
“並不是,他們已經與和親王的人交上手了。還在不斷的放煙求助,看樣子周圍應該還有他們的兵士。”小侯子有些不敢說,但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說:“他們認定皇上已經……駕崩,擒賊便是要……拿下皇貴妃您的首級替皇上報仇!”
“胡扯什麼!”嚴一凌心裡咚咚的直打。“這些人看似是從天而降,但實際上怎麼可能逼近皇城而沒有一點動靜。一定是有人苦心安排的。”
“娘娘,現在追究這個已經沒有用處了,咱們該怎麼辦?”小侯子急的聲音都變尖了。
“趕緊鎖閉宮門,任何人不許擅自出入。調動羽林軍嚴加把守蒼穹殿。”嚴一凌想了想又覺得不妥:“鎖閉各個宮門,任何妃嬪不許擅出宮門半步。未免有什麼不測……請皇后娘娘以及櫻妃嚴妃、喬貴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