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著了素雅的絹珠線裙,不且束上腰帶。感覺這一股熱流沿著小腿劃過,登時一陣疼痛自小腹傳來,薛阿敏的臉煞白一片。
“這是怎麼了……”剛從池子裡出來,聲音帶這些軟糯,又偏生咬字不清,聽著很是惹人憐惜。
薛阿敏低頭一看,只見露出來的褲腿染上了紅痕。
登時,被熱氣蒸的溼漉漉的雙眼中汪汪的盛著水:“這是哪個受傷了!”薛阿敏站在原地有些不敢動彈。直覺者褲中黏糊糊一片,感覺這,竟是腰腹下流血了?!
薛阿敏哪裡遇見過這種事?明明看著好好的,就是覺著不舒服的很,腰上和腿上痠疼得很,不由得心生恐慌。
那麼站了好久,也是不見停,只覺得更是難受,登時臉上血色褪去,一是因為難受,二便是心中恐慌。
若是她還未報仇便害了惡病怎麼辦?!
於是,等甘恆越拿著披風過來之時,見著阿敏臉色煞白站在池子旁不做聲的流著淚。
甘恆越難得有些心慌,鎮定下來急問:“這麼了,哭成這樣。”說著伸出手拭去薛阿敏臉上的淚珠,但拭去了不一會又是糊滿臉。
薛阿敏似是哭過了氣,暫且也是停不下來:“我,我不知道……”
她說的有些茫然,在熱氣朦朧的湯池間子裡顯得有些失真。
這時他的手摩挲的阿敏的生疼,她倒是難得沒有拍開他的手。只捉住了他的手,也不顧的自己臉上有些什麼的往上蹭,心裡不知是個什麼想法,似乎有了些底。
阿敏都顧不得注意,更別說甘恆越,他顧不得糾結手上的液體是個什麼成分,蓋因的他竟是聞到了血腥之氣,煞是變了臉。
“怎麼回事,怎麼有血腥氣,你受傷了?”甘恆越捉著她的胳膊,登時現出一個紅印子。他冷著臉問著,一臉嚴肅,著實是半點聽不出他口中還說著關心的話。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原本都快止住淚的薛阿敏又開啟了水龍頭。
淚眼迷濛到:“我身上流血了!”說罷蹲下抱著膝蓋不讓人看她。另一隻胳膊還被甘恆越拉著,真是彆扭的很。
她這麼一個動作,讓甘恆越視線下移,正看見她褲腳間的一點痕跡,淺淺的淡粉色的痕跡。
似乎是有些不對……
甘恆越看著那痕跡的顏色如是想到,若是一般的血,定然不可能是這般淺淡的。
“可以站起來嗎,快去找醫師。”甘恆越皺眉到,若是其他人,例如來個糙漢,甘恆越自己就幫他看了,他還是通些藥理的,畢竟戰場上打打殺殺難免有受傷,不是什麼時候都能找到醫生的。
無奈這麼個嬌小姐怎麼都碰不得。
其實他是想直接抱過去的。但前幾次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知道她是正經的嬌小姐,她又是不喜歡這麼個抱來抱去的,怎麼的也不好下手。
“我腿軟,不想走……”悶悶的聲音有些聽不清,軟軟的似乎是在撒嬌。
那聲音傳入甘恆越耳中。似乎真的有些不對,連抱她也不介意了。
反正自己也不缺那股勁兒,抱抱自己未來的娘們也是輕鬆得很。
甘恆越一把將她抱起,送入懷中,邁著大步向前走去,總歸著有些擔心,要快些去看著。
“還有哪裡不舒服?”甘恆越問道。
“肚子疼還有,還有腰疼。”薛阿敏難得乖巧,回答。那麼說著,有些怪異的抬頭看向甘恆越,這次和前幾次不一樣,這麼個坐在他懷中也沒立場罵人家流氓了。只是感受著身後炙熱的懷抱,似乎是比湯池的那個屋子還暖和上幾分,惹得她也沒注意到已經出了屋子。
腿軟,肚子疼,腰疼……
甘恆越再次感覺怪異,感覺這症狀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是什麼病,這麼想了一路,途中吩咐著讓人把醫師帶了,又是把薛阿敏抱回了她在莊子裡的房間。
醫師也該到了,畢竟說著這麼個莊子,裡頭可有不少人。除卻在這裡服侍的僕從,也有不少人家是莊子裡生活的,自然有醫師,離著也是近得很。
“莫要挑開這簾子。”甘恆越囑咐道,說著把床簾拉上,畢竟要求的急,來的也不是專門的女醫師,總要避諱些。
再看那床邊,是備了帕子的。
“嗯,我想吃糕點……”薛阿敏應答,話間還帶著濃重的鼻音,望向甘恆越。
甘恆越僵住身子,這麼個樣子他最是扛不住。心想著不能讓她亂吃,畢竟今天的情況說不準就是吃的,但嘴上還是下意識回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