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鬱木崖問,“誰是仙兒小姐?”
鬱木崖一句話,先讓眾人給楞了一下,然後怒火更加高漲了。
“我看你就在誠心來搗亂的!”
“仙兒小姐是神機老人的嫡傳弟子,是活菩薩,你這不識好歹的男人,應該被亂棍打死!”
“……”
一瞬間,眾人紛紛怒罵鬱木崖。
鬱木崖終於想起這些人口中的仙兒小姐是誰了,好像之前在什麼時候提起過這個人,是在哪兒呢?什麼時候呢?
好像是上次師妹問他瘋老頭事情的那次,不過關於納蘭仙兒講了什麼事情,他好像都想不起來了,他只記得師妹問他瘋老頭說過她是他的娘子的事情了。
“各位,還請不要再為難這位公子了。”納蘭仙兒對著眾人道,她的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嬌柔,“這位公子想必是無心的,是仙兒讓這位公子失望了,所以他才會在贏了比武之後又選擇離去的。”
納蘭仙兒善解人意的話讓眾人更加惱火了。
“仙兒小姐這樣善良的人,這男人有什麼資格嫌棄!”
“幹嘛擺出這樣的一副死人臉來,看了就討厭!”
“……”
更過分的是不知道是誰,罵著還往鬱木崖的衣服上吐了一口的口水。
鬱木崖看著自己黑色的衣服上沾著的白白的液體,遲鈍了兩秒鐘,然後自言自語道,“又要洗衣服了。”
很難得的,鬱木崖的眼神中露出了煩惱之色,洗衣服這麼麻煩的事情,他怕極了!
涼棚之中,北堂羽凝視著鬱木崖良久,忽地,他站起身,朝著鬱木崖走來。
他記得這個男人,他和二皇兄在清夜茶樓的時候,就是這個男人讓神機鼠乖乖聽話的!
之前,他就覺得這個男人不簡單,剛才他的表現更是證實了他的想法。
“鬱公子,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北堂羽走到了鬱木崖的身邊,表現出與鬱木崖十分熟稔的樣子來。
鬱木崖其實對北堂羽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鬱公子,你的衣服髒了,我陪你去換一身衣服可好?”北堂羽雖然對鬱木崖不熟悉,但也大概知道他是個不愛與人說話的人。
鬱木崖終於回頭了,終於看了一眼北堂羽,“你出銀子?”
“當然!”
“嗯。”
就這樣答應了?
木頭師兄,就一件衣服,你就跟別人跑了?就這樣把你自己給賣了?
北堂羽回頭對著納蘭叢和納蘭仙兒道,“納蘭老爺,納蘭小姐,可否借府上一用?”
北堂羽含笑著對兩人道。
“自然是可以的。”納蘭叢見北堂羽化解了這場尷尬,自然是好的,若是今日讓這個黑衣男子就這樣離開了,那他們納蘭家的顏面要往哪裡放?
納蘭叢點了頭,原本圍著鬱木崖的群眾便也退開了,北堂羽便帶著鬱木崖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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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公子喜歡什麼樣的衣服?”北堂羽詢問鬱木崖。
“黑色。”鬱木崖只有一個要求,衣服要是黑色的,因為這樣髒了就不容易被發現,耐穿,可以少洗幾次!
北堂羽便讓人給他拿了幾件黑色的衣服來。
鬱木崖隨手拿了一件,換上。
“不知道鬱公子師承何處呢?”北堂羽詢問鬱木崖。
鬱木崖忙著換下外衫,不理會北堂羽。
“鬱公子今年多大了?”北堂羽繼續問。
鬱木崖不答。
“鬱公子很喜歡黑色?”北堂羽再接再厲。
鬱木崖依舊不理會。
這個男人……耳朵是不是隻能聽得見他想要聽的內容?
“慕千夜是你的什麼人呢?”北堂羽又試探性地問道。
“娘子。”鬱木崖回答。
北堂羽楞了一下,既因為這個問題,他居然回答了,也因為,他說是“娘子”!
慕千夜不是段清狂的娘子麼,什麼時候成了他的了?
“可是我記得慕千夜和段清狂是夫妻的。”
“你是在套我的話嗎?”鬱木崖抬頭,淡淡地說道,“你是北翼國的三皇子,你肯定是衝著納蘭仙兒來的,你好奇我。”
鬱木崖十分肯定地說道。
這傢伙哪裡木訥了?
明明很清楚!
比誰都要清楚!
“那鬱公子可否為我解答一下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