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小寶在定國王府的時候,長老們含淚教導他,寶貝小寶的段痕水看不下去的時候就會找長老們打架,結果當然是段痕水贏,誰叫他們段家的血統好,一個個地,武功練得都不錯。
若不是南宮世寧仗著自己是皇帝,段痕水是臣子,段痕水哪有那麼容易讓他給關了?
在小寶的口中,段痕水的形象高大無比。
定國王爺,是了,他怎麼忘了,小寶的生父是睿王,那麼他的爺爺就是定國王爺,薛墨白後知後覺地發現。
關於段家的父子,興許南懷國的百姓沒有見過兩人的廬山真面目,但是鮮少有人沒有聽過兩人的大名的。
認識到這一點,薛墨白不由地著急了,“夏侯,告訴我,你不會喜歡上小寶的爺爺對不對?”
夏侯摘星頓了一下,她不會喜歡上段大哥嗎?可以的話,她倒是希望自己不要,可惜的是,她已經喜歡上了,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經喜歡上了。
“告訴我,夏侯!”薛墨白見夏侯摘星不回答,便更加著急了,以前她就總是逃避自己,那他還可以等,反正她的身邊沒有其他男人,就證明他還有機會,現在突然多了一個對手,薛墨白一下子就慌了。
“對,我不會喜歡段大哥,我們只是朋友而已!”夏侯摘星說著違心的話。
得到她的肯定的薛墨白在心裡舒了一大口氣。
“爺爺。”小寶看向不知道何時來到了夏侯摘星背後的段痕水的身上。
一聲爺爺讓夏侯摘星的身體僵了一下。
緩緩地回過頭,就看見背後輪椅上的段痕水。
“你,怎麼過來了?”夏侯摘星每次面對段痕水的時候都無法表現得鎮靜,這麼多年了,她還是學不來。
“剛好路過罷了。”段痕水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就是因為沒有表情才奇怪!
通常他一看見小寶就笑得無比慈祥,但是此刻,他卻好像沒有注意到小寶。
“呃……”夏侯摘星有些侷促,“我來介紹,這位是薛墨白,是夜兒的得力助手。”
隨著夏侯摘星的引薦,段痕水的目光與薛墨白的目光相接。
兩個男人,相互打量著對方。
薛墨白注意到了段痕水的左手,那上面有四個手指是扁的,之前從老大這邊傳來的資訊有說定國王爺重傷,卻沒有提到細節的地方。
“老爺你好。”薛墨白先開了口,他是慕千夜的人,段痕水是慕千夜的公公,他喊段痕水老爺是理所當然。
一聲老爺,就體現了兩人在年齡上的差距。
兩個男人,整整差了二十歲。
“嗯。”段痕水微微點頭,“一路上辛苦你了。”
段痕水客氣有禮,只是這口氣,似乎有些不易讓人察覺的感覺。
段痕水說完,便又對小寶道,“小寶,推爺爺回去休息可好?”
“好呀!”小寶滿口應道,然後從薛墨白的身上跳了下來,穩穩落地,然後又屁顛屁顛地跑到了段痕水的面前,兩隻小手抓住段痕水坐下輪椅的靠背。
那靠背比他的人還要高,他必須高舉著雙手才能夠到,小小的人兒,推著遠比他這個人大的輪椅往前方而去。
小寶的力氣倒是不小,畢竟從小習武,歐陽明軒的合理調養,慕千夜的教導,再加上前些日子在定國王府的時候幾位長老的調教,小小的身體裡蘊含的能量一點兒都不小。
小寶和段痕水一走,便只剩下夏侯摘星和薛墨白兩人了。
“夏侯,這裡環境很不錯。”薛墨白指的是這莊園。
“是啊,狂兒有心了,特地挑了這麼個地方,這裡遠離塵囂,而且從軍事上說,易守難攻,倒是一個好地方。”特地找了這麼一個地方,打造一座金屋,藏嬌。這一點倒是很像他的父親。
當年,段大哥也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帶走了北翼國皇帝北堂擎天的愛妃也就是韻雪姐姐,當年的段大哥何嘗不是想要找一處僻靜的地方金屋藏嬌呢?
果然是父子倆,段痕水帶走了北堂擎天的妃子,段清狂帶走了慕千夜。
“我會等,等你願意給我這樣的一個機會,給你一個安定的家。”這兩年他們居無定所,嚐嚐幾個月就會換一個地方。
“墨白,天下的好姑娘如此之多,你何苦把時間浪費在我這個老女人的身上呢。”夏侯摘星目光幽深,她已經老了,人老了,心也老了。
“在我眼裡,你依舊是二八年華,你是最美的,我認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