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月兒她的無心之失,月兒她從小嬌生慣養,子恆作為月兒的丈夫,難道連這樣一點體諒都做不到嗎?”
他的女兒有錯,就應該被包容,別人的錯,那就是不可饒恕的。
“慕大人,恕子恆難以從命。齊某一介草民,高攀不起慕大人和太子殿下。”齊子恆的態度依舊很強硬,慕天華的話,若是在兩年前,他一定會聽進去,而且事實上,當年贏取慕逐月這個庶女為妻的時候他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的。
但是經過了兩年的事情,他明白了一個事實,慕天華說的那些話聽起來不錯,其實根本就是屁話,他和慕逐月成親兩年,他絲毫沒有從這一點上得到好處。
和太子做連襟?聽聞太子極其寵愛慕追雲,但是這個連襟卻是一點兒好處都沒有帶給他!
別說太子了,就是這個岳丈大人,也不曾用他在官場上的地位給過他一絲方便,不光如此,到是沒少從他這裡得到好處。
最初提出的鉅額的聘禮,以及這幾年陸陸續續地以各種名目從他的手中拿去的錢財,都足夠他們慕家再蓋一座慕府的了!
被當了兩年的肥羊,他難道還沒有當夠嗎?
“齊家大少爺莫要不識好歹才是,當初老夫願意將月兒嫁於你,那便是瞧得起你,如今你倒好,隨隨便便抓住一個理由就將月兒休離了?”慕天華指責齊子恆的“負心薄信”。
慕千夜淡笑著看著這兩人一來二去的畫面,齊子恆這人她並不喜歡,一個男人風流成性,到了下流的地步,姬妾成群,屬於她最為厭惡的種馬。
不過今天那個被休掉的人她也不喜歡,所以這狗咬狗的場面,她樂得看戲。
“慕大人,齊某休離令媛的原因大家都是清楚的,如此事實擺在面前,怎麼怪齊某始亂終棄呢?”若非對方是慕天華,齊子恆此刻定然沒有這樣的耐心。
“你這完全是藉口,月兒這麼好的女孩,能夠與月兒共結連理是你三生修來的福分,你居然還不知道珍惜,身在福中不知福!”慕天華怒斥齊子恆。
“恕齊某沒有此福分。”齊子恆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慕天華沒事找事也就算了,居然還不懂得挑選場合,如今無傷公子還在他身側沒有離開,他齊家的笑話如今都讓外人瞧了去!
瞥了一眼旁邊的慕千夜,慕天華轉而道,“我想今日子恆定是心情不佳,所以才會如此不識好歹地說出這樣的話。”慕天華自以為是滴講著,“待到子恆你心情好一些,自然就會想起老夫的月兒的好處來,老夫和夫人以及月兒暫且就住在齊府,聽好了,這是老夫給你考慮的機會,免得你到時候後悔莫及!”
慕天華說完一拂袖,轉身協同妻女離開。
齊子恆也不敢怠慢了慕天華和他的夫人,忙示意下人前去為三人安排住處。
齊子恆這才有空隙可以與慕千夜說話,“讓無傷公子見笑了,齊某送無傷公子吧。”
慕千夜擺了擺手,“不必了,無傷自行離去便是,想必齊兄還有許多要事要處理,不必為無傷耽擱時間。”慕天華和慕逐月來了,看來她還有不少和他們見面的機會,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兩人道了別,慕千夜自行離開了齊府。
一出齊府,慕千夜的腦海中就不受控制地浮現出了段清狂的臉,她知道他在氣她,她也知道既然決定了,就要在兩人還沒有開始的時候結束。
也許她該慶幸她和段清狂還沒有開始,這樣就不會太痛苦,只是靜下來的時候胸口會有一種悶悶的感覺。
即使是剛才面對她那個所謂的父親,她都沒有這樣的感覺。
回到他們臨時住的地方,見北堂希正站在門口,似乎是在等著她回來。
“怎麼了?”慕千夜問道。
“我要走了。”北堂希目光幽深,“我的傷好的差不多了,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就此別過。”
沒有等慕千夜說什麼,北堂希就已經邁開了步伐。
他在門口等她回來,就只是為了親自知會她一聲,他要走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慕千夜知道,這些天她所看到的北堂希消失了,再見面,他們不過是毫無關係的兩個人,其實如果沒有之前的恩怨,她倒是很願意和他成為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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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小寶,歐陽明軒和莫破穹趕到喜子那裡的時候,慕千夜他們已經離開好幾天了。
“乾爹六號!小寶來看你了!”小寶熟門熟路地跑了進去。
“小寶!”咋看見小寶,喜子還以為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