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才發芽。”慕千夜指著遠處的山坡道,山不是很高,整座山都被茶樹覆蓋著,其中有一片上有七八個人影,“就在那些人影的地方。”
北堂希瞭然。
山坡並不難爬,通往山上的臺階修的很好。
兩人來到了目的地,正在採茶的其他人看到了慕千夜,一個個都嚷了起來。
“小姐,你怎麼來了!你的傷還沒有好呢!”牛嬸直接就衝到了慕千夜的面前,哪裡還管得著什麼採茶不採茶的。
“牛嬸,我就過來看看,院子裡悶的慌,若是累了我會休息的。”慕千夜溫和地笑著。
“不行不行,要是讓俺家那口子知道了,晚上又該唸叨俺了!”牛嬸說什麼也不肯讓步。
“所以你就來唸叨我……”慕千夜趕緊將牛嬸推回了她原來的位置,“我保證,我一定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你就饒了我了,好不好?”
“好啦好啦,不過一定要注意,俺可是聽喜子他媳婦兒說了,小姐你傷的十分嚴重,她都嚇哭了!”牛嬸說的可是一點兒都不誇張,前陣子冷依依和夏侯摘星看到慕千夜的傷的時候,也掉了眼淚。
喜子的媳婦兒進房裡給慕千夜上藥,結果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把藥給擦好的。
完了又跟喜子哭了一晚上,第二天起來眼睛都是腫的。
“可以教我做這個嗎?”北堂希看著慕千夜將青綠色的嫩芽採下來放進她圍在腰間的布兜裡,不由地好奇。
“你確定?”“戰梟”北堂希跑來幫她採茶,如果可以打廣告的話,她絕對要把當做她的最佳宣傳標語。
“不行嗎?”依舊面無表情。
“沒問題!”慕千夜說著給北堂希示範,“採茶一點兒都不難,只好把這些嫩芽採下來就好了,太老了的不要,還太嫩的不要,摘的長度大約和我手中的這枚一樣,每一朵嫩芽最好是兩到三片芽,記清了嗎?”
北堂希緩緩地點了一下頭,也不知道是真的明白了還是假的明白了。
緩慢地伸出手,按照慕千夜剛剛教給他的去採摘他面前的茶樹上的嫩芽,修長的手指上有不少的老繭,和段清狂的手有很大的不同,段清狂從來不握刀劍,所以手比慕千夜的還要細膩,而北堂希手常年握刀使劍,上面是老繭縱橫。
看著北堂希小心翼翼地採下一朵嫩芽,那樣子,生怕自己力氣太大,把那稚嫩的幼芽給捏碎了。
“是這樣嗎?”很認真地訊問慕千夜自己做的對不對。
認真中透著幾分孩子氣。
這樣子,讓慕千夜想起了第一次教小寶採茶的時候小寶的樣子,小寶撲閃著大眼睛很認真地問她,孃親,小寶做的對不對?
“嗯,很正確。”除了他那雙慣握刀劍的手去摘一朵小小的茶葉時候的詭異感覺,一切都很好。
得到了慕千夜的肯定的北堂希居然真的就開始摘了起來,他身上沒有布兜,右手摘了茶葉就放在左手手掌裡,他的動作十分緩慢。
好一會兒,他發現左手的茶葉已經放不下了,有些為難地轉向身邊的慕千夜,“可以放你的布兜裡嗎?”
慕千夜看了一眼北堂希另一隻手中的茶葉,瞭然,然後解下了自己腰間的布兜,遞給了北堂希,“這個給你吧,我真的不能摘太久。”
從慕千夜的手中接過布兜,北堂希卻遲遲沒有動作。
“怎麼了?”怎麼一動不動地。
“怎麼圍這個?”北堂希再一次認真地詢問。
圍著布兜?
人高馬大,英氣逼人的沐王爺穿上了平民的衣服,下到了茶園裡,摘起了茶葉,這都已經夠驚悚了的。
現在還要再圍上一個布兜?
“你看,這個布兜的兩邊不是各有一條帶子嗎?你就用這兩條帶子將布兜系在你的腰間就可以了。”慕千夜指著北堂希手中的布兜講解道,她今天儼然成了給北堂希上課的老師了。
北堂希一板一眼地照著慕千夜的指導將布兜系在了自己的腰間,大男人繫著小布兜,這組合,怎麼看怎麼不和諧。
兩人的身後,其他人早已在捂嘴偷笑了,太滑稽了!
誰知北堂希彷彿沒有聽到一樣,系完布兜後開始認認真真地採茶了,他做的很認真,速度雖然不快,但是操作絕對是標準的。
“不覺得這樣有辱你沐王爺的威名嗎?”慕千夜問道,今天的北堂希似乎和她認識的北堂希很不一樣。
威名嗎?
他北堂希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