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我好奇心不重。”
“……”原來是這樣,那應該不叫好奇心不重,應該叫沒有好奇心了吧。
“你們的雄性不會變成獸形嗎?”
“嗯。”要是會變成獸形,估計會被抓起來解剖,研究吧。
就這樣一問一答中,良辰慢慢眯了眼,硯打了一個哈欠,獸頜輕靠在她的頭頂上,也慢慢睡著。
……
接連幾天過去,天氣還是陰陰沉沉,雨水下個不停。
與幾天前不同的是,石床周圍都被良辰圍了一層皮毛,靠上去也不會感覺到石頭的冷氣。
對這個舉動硯雖然沒有阻止,但心裡卻泛起了一絲擔心,現在就這樣,冬季來臨她要怎麼過,雖然知道雌性嬌弱,沒想到才是雨季就那麼受不住冷。
良辰雖然想不洗澡把自己弄臭,不過沒有幾天,她就受不了了。不知道是心裡暗示還是什麼,她總覺得渾身癢癢,有一種身上有跳蚤的感覺。
硯知道她和他不一樣,洗不得冷水,就找了一塊挖空的石頭,每天給她燒水洗澡。
雨季來臨,硯也不出去打獵了。
每日跟良辰在屋子裡待著,讓良辰有一種她全身都被他看遍的感覺。
這幾天瑜倒是來過一次,不過看到硯的臉,嗖的一聲又跑了。
弄得良辰盯了硯許久,在想她的喜好是不是異於常人,她分明覺得他五官深邃,長得十分俊朗,怎麼讓其他異性見了就像是老鼠見了貓。
雨淅瀝瀝的下了半個月,硯除了偶爾出去一趟找一些必需用品,都和良辰呆在屋裡。
沒有別的娛樂,良辰就發起了互講故事,良辰給硯說他們世界的事情,而硯給她部落傳說的勇士故事。
不過硯的闡述十分沒有意思就對了。
都類似xxx為了xxx打敗了xxx,最後保護了xxx。起因過程全部省略,只說打鬥的事。
良辰沒有多少想聽的意思,但不想無聊到自己跟自己對話,就只有把他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傳說都聽了一遍。
太陽出來的時候,不止良辰鬆了一口氣,硯也鬆了一口氣,他哪裡聽過幾個故事,差不多都是根據他以前的戰鬥經驗編的,這個雨季比任何一個雨季都讓他累。
……
良辰腳邊放了一個竹簍,裡面放了許多紅紅綠綠的東西,穿著“波斯米亞長裙”,背靠著一個大樹,正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前面正有一頭白色的巨型大熊在凶神惡煞與硯打鬥。
以體型看來,像是硯沒有還手之力。
但良辰見他沒有變成獸形,一躍一跳之間遊刃有餘,就放下了心,在一旁就當在看科幻片。
這些天良辰對硯帶回來的奇怪果子很感興趣,硯見狀就提出帶她出來摘果子。
不過沒想到走了多遠,就遇到了這隻白熊。
白熊身上的皮毛已經染了許多黑色的塵埃,嘴巴呲牙咧嘴的大張,流出的口水沾溼了整個下頜,暴躁的舞動雙爪,目光盡顯對兇狠。
不過與它對峙的硯卻面無表情,沒有絲毫的著急。
到處轉圈,像是要耗費光它的體力。
白熊的爪子有幾次離硯極近,站在一旁的良辰都捏了一把冷汗,硯卻次次都能巧妙的避過。
沒有一會,硯往它頭上一敲,白熊就倒在了地上,卻沒有死,雙眼惡狠狠地看著硯。
硯冷眼看了一眼,便朝一旁的良辰說道:“走吧。”
“嗯?”良辰掃了一眼不能動彈的白熊,有些疑惑,就那麼走了嗎?不是應該扒皮砍肉帶回家嗎?她都做好幫忙這學習一幕了。
雖然疑惑,良辰還是快步走到了硯的身邊,見他不再看白熊就打算走了,忍不住說道:“它的肉不好吃?”貌似只有這樣才能解釋他把獵物拋到一邊的舉動。
硯晲她了一眼,他不是想起初見時她看他殺蛇的驚恐表情,躺著的白熊怎麼會一點血跡都沒有,沒想到反過來被她指責浪費糧食。
硯二話不說,走到了白熊的身邊,手變化出尖銳的利爪,順著紋理撕皮。
在他身後的良辰吞了一口口水,不知道還有沒有勇氣去幫他。
硯轉頭看了她一眼,“怕?”
良辰點點頭,又搖搖頭,“我又不是吃素食的。”這肉帶回去又不是她不吃,既然這樣她還有什麼資格裝不諧世事的小白花。
說完,就掏出小刀半蹲在硯的身邊,看著要怎麼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