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心思雕刻出了許多圖案,這樣,當他也被掛在狂徒的腰間之時,在她睡前習慣性的一個個撫摸過去之時,可以一眼就看到他,想起他。
他沒有那些男人和她在一起的二十多年的記憶,但是,他會努力的,讓自己成為她最深切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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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上的鐵鍋發出了濃郁的肉香,那是土豆燉牛肉的香味,其餘的戰士進來後便直接脫掉皮甲擁去了篝火旁邊,拿起旁邊的大碗盛湯吃肉。
看了看戰士們的神色,老酒便知道今天除了那莽牛外又是一無所獲,也不再問狂徒,讓她先去吃飯,自己將狂徒脫下的皮甲拿到一邊去洗。
“明日,我們去荒野看看。”狂徒在篝火邊坐下後,接過手下遞過來的海碗,沉聲道了一聲。
她身邊身形巨大的狂戰士孤狼看了她一眼點點頭,一口氣喝掉了半碗湯。
“我們不回族裡看看嗎?”另外一個狂戰士黑熊問道。
狂徒的眉頭輕皺,手指在碗邊輕輕摩擦,沒有說話。
從這裡過去,再走半個月就能到摩摩族的營地,雖然說京城一戰,從京城撤出來後,她便派人回到冰原要摩摩族遷往北疆平原,但是還是有一些族人不願意離開這世代居住之地留在了冰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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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沒有,辰海就在咱們族裡邊上,我們可以先去辰海找找。”孤狼從鍋裡挑出了大塊的肉看了狂徒一眼,見她搖頭便自己咬了一大口,帶了些口齒不清的道。
“是啊,這邊獸的痕跡比北疆平原少多了,咱們……”黑熊的聲音在狂徒淡淡掃過來的視線下淡了下去,又忍不住的道:“說不定他們都在呢,咱們總要去看看才能心安不是嗎?”
“是啊,說不定,那一次,他們只是避開了而已。”坐在篝火另外一邊的體格比起其他人要嬌小許多的戰士輕聲道。
北疆雖然有韓子墨柏子衿還有衛霜的大軍在,但是獸襲也是最激烈和頻繁的,他們便是想回去看看,也有心無力。
狂徒只能隔上一段時間派人回去看看,可是這次夏季派去的人卻一直沒有回返,而在他們開始焦急之時,前所未見的獸群來襲,這次,居然連上級獸都出現了。
那麼強大的存在,如果沒有那些光獸,整個人類都將被滅亡。
可是,光獸只守護了北疆大營那一片,沒有到達冰原。
他們的家人都去了北疆,可是,狂徒唯一剩下的親人,前代安塔,卻在冰原。
狂徒低垂了眼簾,思忖良久沒有出聲。
這一年多,她心裡其實極為擔心,擔心族人,更擔心年紀已經很大,身體也早已經衰老的祖母。
還有那個固執執拗死活不肯離開冰原的男人。
他讓人帶信過來說,冰原是摩摩族的祖地,如今這種情況,為了保住整個族群,讓族人往有韓子墨柏子衿守護的北疆之地走是對的,但是祖宗之地也不能丟,她守護族人,他就替那個人守住故地。
守護住那個人最在乎的祖母和不願意走的族人。
在久候不見信使回來,她也動了想回去看看的心思,這次這麼幹脆的帶隊過來尋找蕭凌風,也是有著這麼一個隱晦的心思。
但是,真正到了這裡,過了迷霧森林,她卻無法像早先想的那樣直奔回去。
這邊的獸的痕跡的確不多,但是出現的那些足印卻大得驚人,周圍融化和結凍的痕跡都表明了那些獸至少是中級獸。
冰原氣候嚴酷,能在這種地方生存的獸,絕對不是好對付的,而辰海,是曾經出現過斐的地方。
她就是再心急,也不能讓自己這些族人去冒險。
何況,現在的第一要務,是找到蕭凌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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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狼看了她一眼,視線一轉,看向了在旁邊刷洗著皮甲耳朵伸得老長的老酒。
老酒一愣,見孤狼擠了擠眼睛,下意識的指了指自己,孤狼的眼睛擠得更加頻繁起來。
呃,意思是說要我去勸?
“那個,”老酒將皮甲晾曬好,從旁邊拿了一盆子早已經烤好的肉屁顛屁顛的在狂戰士們那就知道你偏心偷藏東西的鄙夷眼神裡蹭至狂徒身邊,輕咳一聲道:“這邊咱們一路找過來都沒有,我覺得吧,祭女大人應該不會降臨在這裡,青龍大人也說過,原來出現過獸的地方,更容易開啟通道,你看,咱們出來也有段時間了,要是祭女大人已經降臨一定也會往南走,要是祭女大人降臨在這裡咱們從南一路上來應該就能碰到了,所以呢,祭女大人要不就是降臨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