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流傳了幾百年依然屹立夷洲首富不倒,除了范家人斂財有方以外,還有一個據說是學了荊湖黃家的好法子。
那便是范家祖傳的家業,只傳給嫡長子嫡長孫繼承,其餘的兒子便是分家,也只能分走當時家產的十分之一而已。
而範旋當時以組訓趕弟弟們出去的時候,便是那十分之一都沒有給足,這幾十年又仗著郡守之勢將城裡賺錢的生意都壟斷了,分出去的那些產業也收了好些回來,讓那些弟弟們和整個范家都只能仰仗他鼻息過日子,聽話又順從。
可惜,獸襲來臨後,整個夷洲的體制等級都變了個個,便是范家,也不再是從前那般。
三叔的這個兒子便是最早一批激發出靈力之人,後來又加入了炎靈戰隊,一年多下來,已經小有成就,帶領的小隊在夷洲城很是有些名氣。
而在慕容卿擋住獸群攻擊並且弄了靈珠暖棚出來後,在這個獸行肆掠的世道,城裡最貴和最緊俏的物品便成了各種獸材和以獸材鍛造出來的盔甲武器,這讓城裡最賺錢的店成了不知道誰開的獸材店,而由於這種需要又衍伸出了傭兵行,可以用獎勵去召集傭兵解決一些獸的難題。
比如某某鍛造店需要某樣獸材請人去殺那種獸並且收集多少材料,比如某某田被獸拱了請人去解決那獸,如此種種。
在慕容卿的默許下(範旋非常懷疑那兩處都是慕容卿弄的),炎靈戰隊的戰士也經常會去接一些任務,來換取更好的盔甲武器,還有銀錢。
而這個堂弟便是那兩處的常客,這麼一年下來,積累的財富很是可觀,已經讓他的叔叔們見了他的面都可以提點提點他了。
“堂兄還有事,那小弟先告辭了。”等那丫鬟說完,範徵便拱手施禮道。
“不過是小事,不急,大哥跟你說的事,你覺得如何?”範珞對那丫鬟揮揮手,起身道。
範徵不覺皺了皺眉頭,真心對這個堂哥有些無語。
獸襲已經一年多了,夷洲城等於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如今整個夷洲都靠著慕容卿才能安穩度日,更別說單論戰鬥力,他們整個炎靈戰隊都未必頂的上一個慕容卿。
那個死了千年如今不知道怎麼復活過來被百姓當做神仙崇拜的聖王慕容卿。
這個堂哥居然想著算計他。
真當慕容卿是傻的?還是說當他是傻的?
當他們范家旁支的這些人都是傻不應該說是像以前一般任他們父子兩為所欲為?
當年他父親看範旋只有一子而範夫人真心不是什麼好女人才好心勸他納妾,你不納就不納,為何在範夫人去殺了那家人家女兒後,將事都往他父親身上推,範夫人是被摘了出去,他父親卻成了窺視哥哥家產挑動人家夫妻不合甚至害死一條人命的罪魁禍首,弄得他父母愣是十年不敢出門。
如今,倒是好意思喊了他來要他去打聽慕容卿喜好什麼不喜好什麼,特別是對女人這方面,是不是要找個像葉秋一般的柔弱女孩?
不過這些還都是表面,那後面偶爾透出的一兩句,只怕才是這個堂哥的真心。
慕容卿的弱點在哪?
範徵抽了抽嘴角,道:“大哥所問一事,小弟是真不知道,也無法打聽,小弟雖然隸屬於炎靈戰隊,但是並不是聖王的直系部隊,也沒有和聖王直接接觸過,聖王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小弟是真無法打聽。”
“是人總有弱點,男人所好無非那幾樣,錢權女人,再多不過一個酒。”範珞堆了滿臉笑意道:“三弟也不必自謙,你和羅琦是好友,只要跟羅琦打聽打聽便是,大哥也沒有別的心思,不過是今天晚上父親和梁侯一起宴請聖王,不想壞了聖王的興致,總要知道他喜歡什麼忌諱什麼才好。”
“這個,這樣吧,伯父府裡不是有好些舞姬嗎?環肥燕瘦的,都拿出來,總有一個聖王喜歡的,那個你看,侄女那還等著您去看她呢,我就不耽誤你了。”範徵憨厚一笑一邊說一邊拱手往外走,心裡卻不覺冷笑,權,聖王可是開國君王還有誰的權比他更大?錢?呵呵,這夷洲的所有都在他手上他還在乎錢?至於女人,有哪個女人長得比慕容卿漂亮?拿出來先給他看看!
“那,有什麼忌諱沒有?聖王殿下喝酒不喝的啊?”範珞追著出去問道。
“酒是喝的,忌諱,聖王殿下平易近人,應該不會有什麼忌諱的。”範徵匆匆說了幾句轉身便走,再說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在這就揍範珞一頓。
那可是他們炎靈戰隊的靈魂,慕容卿啊!
剛衝出書房前面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