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一圈灌木,還有高大的樹木點綴其中,林朝的嘴角翹成了月牙形,得,五百兩!到手了!
讓手下去帶衛晞過來,林朝嚐了嚐湖水,苦澀得直接噗噗的吐出來,然後便沿著湖邊尋找泉眼。
湖水雖然苦澀不能吞嚥,但是湖邊卻有好幾口泉眼,水質清冽甘甜,早已經口乾舌燥的幾人立時爬在泉眼邊喝了個夠。
“校尉,你雜知道要帶匹老馬出來?”喝飽了泉水,對沙地上一坐,一兵士笑道。
林朝笑笑未答,心裡算了算,要是這一路都找不著韃子的蹤跡,按照衛晞那死脾氣,只怕要在這裡轉悠上一兩個月,那麼找一次水五百兩,只怕能賺上個幾千兩,嗯,夠本了!
“嗷!”的一聲狼嘯,打斷了林朝心裡的小算盤,手握住長槍蹭的站起來,林朝低聲道:“小心些,保護好我的五千兩,啊,不是,保護好我的馬,咱們要想有命出這個大漠,可全靠它了。”
“校尉,這狼可不少啊!”
沙丘上隱隱冒出來的狼群讓兵士的聲音都打起了顫,大漠狼群,那是很可怕的存在,這群狼少說也有上百隻,他們才四個人,好不容易找到水,難道又要成為狼食嘛?
“嘿嘿,正好,咱們吃的也不夠了,這些,夠咱們好好吃一頓了!”林朝咧嘴一笑,帶了些許陰森的又加了一句:“一頭狼不知道能不能問將軍要十兩銀?”
林校尉!您老真是武狀元嘛?
☆、第8章 救一命一萬銀!
夕陽映紅了沙山,連同湖邊婆娑樹影一起靜靜的倒映在碧蘭湖水中,那沙山上遍佈的狼屍和那山頂上一人一槍的剪影,成了讓人心顫的感動。
只是這感動在林朝跟他算著是否能一狼十兩銀的時候,全部化為烏有。
衛晞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在京城的時候,在一路上過來的時候,在那三個月裡,在他為了出兵之事而越級找他建議的時候,這人都是個低調沉穩之人,什麼時候居然變得這麼斤斤計較了?
“將軍,您也別怪我,以前咱是沒拖累,有錢無錢無所謂,可是現在家裡多了一口,總要替人家想想,咱比不得您家裡富貴,咱死了,總得留點錢財給人依靠。”許是大漠夕陽太過於美麗,看著衛晞那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模樣,林朝難得的解釋道。就依著家裡那位每天要吃肉床還得是柏香木的大床才睡的著覺的主,那兩百兩銀還真不夠她花銷幾年的。
不對啊!那妓營裡面都是木板床,那天稍微用力下就像快散架一樣,她怎麼就睡的著?!
“你什麼時候成親了?”衛晞詫然的望著他問道。
“沒成親,咱可不願意害了人家,寡婦的名聲不好聽。”林朝咧嘴笑道。
“沒成親你折騰個什麼勁,你這麼拼命賺錢,趕明兒人家就帶錢跑了。”衛烔忍不住插嘴道。
“跑了就跑了,哎,別岔開話,將軍,您家大業大,也不在乎這麼點銀錢,咱這也算功勞對不?要不給你打個折,五兩一隻,實在不得,你就答應咱,剝了的皮讓咱手下那些兵幫咱帶著,如何?”
望著那群基本上都是咽喉一槍皮毛沒有受到破壞的狼屍,衛晞很是無語,女人就是禍水啊!讓自家大哥迷了心魂上趕著送死一般的衝進戰場,讓這本來挺有為一年輕人墮落成這樣!
高高的沙峰屹立在茫茫沙海上,峰尖高聳入雲天般,由峰尖往下延伸著多條沙脊,形成了一個個的沙窩,一簇簇的沙漠植物在其中茂密的生長著。一叢叢的芨芨草隨風飄搖。極目遠眺,千里瀚海沙丘層層疊疊,如同巨浪湧向天際,帶出一條條令人驚歎的曲線,在朝陽的照耀下爍爍生輝。
而那沙窩之間密佈的匈奴騎兵更是壯觀。
果然是衛霜衛大將軍,居然真的逮到了匈奴人的蹤跡!手磨蹭著馬鞍上的凸起,舒明昭嘴角帶著諷刺,問道:“情況如何?”
“漠北軍在沙山上,衛晞的新軍已經繞到了後面,呂將軍的部隊……,還未見蹤跡。”斥候低聲回道。
“咱們上嘛?還是讓他們打?”旁邊一校尉問道。
“上是自然要上,撈功勞的機會怎麼能錯過,不過,咱們不著急,先看看,那威名遠震的漠北軍,究竟有多強悍。”看了眼身後的一萬騎兵,舒明昭笑道。
低聲咳了幾聲,抹去了嘴角的血絲,衛霜沉聲問道:“衛晞那邊可有通知到?”
“有,前些日子已經找到他們,已經讓那些斥候留在三少爺隊伍裡,現在應該已經佈置好了。”衛釗低聲回道。
果然還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