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3 / 4)

部。

趕忙鎮定而莊嚴地點了點頭,“正是。”

墨子昂眉目舒展,再不是當日那副哭笑不得的神情,一本正經地說道:“如此奇書,子昂改日定要找來一看。”

馬嘯嘯聽罷,連忙解釋:“我也是小的時候從浪蕩鄉野的書生手裡偶然看到的,他說此書乃是他一時起意而作,半是道聽途說,半是胡亂杜撰,且書頁十分殘破,後來便被我爺爺一把火燒了。”後半句倒是真的,那是不堪回首的某年暑假,期末考試以後的事情了。“如今怕是再也看不到了。”馬嘯嘯此句說出口來,真情實意,語氣竟也帶著無限感傷。

墨子昂神色複雜地點了點頭。

兩人走了半晌,已經到了內城門口,再過不足百步便是鎮天府大門。

墨子昂手擎燈籠,停下腳步,不再往前。

馬嘯嘯望著百步開外,府門兩側站著的守衛士兵,也跟著留了腳步,側頭看了看墨子昂。

他開口道:“我便送到這裡吧。天色不早,你還是快回吧。”

馬嘯嘯點了點頭,正要轉身離開,卻看見沉沉黑幕下,他的臉伴著螢火蟲的點點光芒泛著淡淡柔光,眼裡卻仍舊毫無波瀾。

她到底還是沒有忍住,開口徐徐問道:“當初官道旁,樹林裡,你乘一架青黑布幔馬車在林中救我……倘若當日不是李彥用了我不知道的什麼法子,請來你救我……”她頓了頓,接著問道,“那麼你……還會不會救我?”

話已出口,她追悔莫及。

墨子昂的臉隴在一星螢火裡,他和她僅隔著遙遙半步的距離。

一時寂靜無聲,馬嘯嘯只聽他呼吸沉穩,緩緩答道:“不會。”

恍若一記鐵錘,重重擊打在她胸口。

她偏偏吐不出半個字,回頭倉惶而走。

明月不懂我心,我恨明月多情,依舊照我到天明。

作者有話要說:

☆、長槍的狗尾巴草

隔了三日,馬嘯嘯如約到麻將莊檢視李彥是否回信。

出乎意料的,信其實昨日便來了。

徐壽卻瞥見馬嘯嘯似乎面無喜色,將竹筒遞給了她,便走到堂上招呼貴客,留得馬嘯嘯一人細看信箋。

馬嘯嘯掏出信,展開細看,李彥信上懷疑那白冊子上的文字乃是鮮卑文字。

鮮卑族自商朝東胡一脈繁衍而來,歷來便是馬上民族,也愛多用馬形圖騰。更指書中地圖形制乃是匈奴、鮮卑、大穆地界軍事險要地帶。鎮天府藏有此書,確實稀奇。信末,他示意馬嘯嘯前去鎮天府軍械庫一探可有蹊蹺,還甚為貼心地畫明瞭鎮天府軍械庫在府中何處,以及粗略的平面圖解。

馬嘯嘯看了半晌信,記下了軍械庫的位置,才將信紙就著燭火燒了。

燭火往旁側一跳,才慢慢將信箋燃盡。

馬嘯嘯看著火苗一星一閃,復又想起是夜螢火點點,心中又是一痛,索性拍桌而起,大步走出了麻將莊。

這三日,馬嘯嘯一面安慰自己,她當晚所提的那個問題本就無稽,且救她當日她與墨子昂本也不大相熟,他不願救她實屬人之常情,何須計較,可她一面卻又黯然神傷,墨子昂何許人也,聽她當夜如此提問便能大致猜得她的心意,如若墨子昂也對像她一般亦有此心,當日便不會那般冰冷作答,這端端只能說明一切皆是神女有心,襄王無夢。

但是當馬嘯嘯將她與墨子昂相識以來前前後後仔仔細細地思來想去了八百遍以後,她卻仍舊覺得她也並非是這般那般地自作多情。

所以,思慮無果,她心裡一點也不明白,因而無比暴躁。

神思恍惚了足有三日。

今日看了李彥的信,馬嘯嘯才舒而想起自己竟然還有尋找狗尾巴草的重任在肩,卻堪堪沉溺於兒女私情,不可自拔,簡直是本末倒置,宛如壯士扼腕前不豪情抒懷一番卻要痛哭流涕一般罪無可恕。

於是,馬嘯嘯痛定思痛,好整以暇地往鎮天府軍械庫探去。

未曾想,堂堂鎮天府軍械庫坐落在一處起極不起眼的偏僻院落,門口僅有兩隊侍衛把守。

馬嘯嘯爬上隔壁院落高牆,等待換班無人之際,從牆上跳將下來,一路快跑到可通向軍械庫的偏廳。

進了屋,馬嘯嘯才大喘口氣,卻聽一門之隔的軍械庫裡傳來一聲極是細小的金屬墜地之聲,“叮”一聲響驚了馬嘯嘯一下,原來竟有人比她還要早到。

一時分不清是敵是友,馬嘯嘯忙蹲下身去,伏在門後透過細縫往軍械庫裡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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