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微臣有失遠迎。”
彼時,馬嘯嘯正在帳篷裡同吳七、仇六和綠荷打牌,聽聞平陽借皇城內亂之名,跑到武城時,心中大亂,冷不丁地打出了一張七條,便見綠荷推牌,大喜道:“龍七對,胡了。”
馬嘯嘯欲哭無淚。
平陽早聽說有人領了墨子劍作保為將,費了好一番功夫才知那人竟是墨衍,又聽說他去了武城大營,一面喜不自禁一面憂心如焚,找了皇城戰亂的由頭,跑來了這個更加戰亂的武城。
李彥坐在大帳中,看一身華服的平陽立在面前,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當日崑崙山上一別,再沒見過這個公主。今日她為何而來,他想都不用想,墨衍在此,馬嘯嘯在此,只希望不要再出亂子。
若是出,難保他這次不會再要舉劍殺她。
朱破進得大帳,見那小王爺面色冷然,一雙眼隱含恨意,便先一步擋在平陽面前。心中澀然,當年崑崙山上,馬嘯嘯墜崖之後,這個小王爺久久回過神來,雙目赤紅,第一個要殺的便是車中平陽,幸而人多勢眾,他舉劍連刺他三劍,才見他長槍脫手。如今,仇人相見,只怕分外眼紅,不過依仗公主地位,那小王爺一時也無可奈何。
李彥打量了朱破許久,終於出聲道:“大敵當前,此處武城大營,以我為帥,軍規森嚴,殊無貴賤,望公主與俠士遵守,若違軍規,依律處置。”
平陽淺笑而立,柔柔弱弱地答了一聲:“一切聽憑大帥。”
待到朱破和平陽走後,墨子昂和馬嘯嘯才進得帳來,面上倒是沒有料想中的焦急。
馬嘯嘯拿了桌上一個蘋果吃,聽墨子昂和李彥,肖陸探討軍情。
誰也沒有提平陽半個字。
半夜,馬嘯嘯正睡得暖暖和和,迷迷瞪瞪,同頂帳篷的舍友綠荷卻來晃了晃她的手臂,指著帳篷上搖曳的人影,低聲道:“是不是你的仇家尋來了?”
今日打牌之時,馬嘯嘯因平陽突來,心緒大亂,連輸五把,綠荷等人問她緣由,她便敷衍了一句,仇家來了,沒料到綠荷竟然端端記住了。
馬嘯嘯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帳篷上的剪影,頭頂上彷彿是有珠釵輕搖,她幽幽嘆了一口氣。
綠荷見狀,立即仗義地問:“要不要我同你一道出去打跑她?”
馬嘯嘯攤了手道:“她又不會武功,不用你去打跑她。”
綠荷一聽,變了臉色,壓低聲音道:“她連武功都沒有,竟然還做了你的仇家,馬嘯嘯,你忒窩囊了。”
馬嘯嘯翻了一個白眼,披上斗篷,掀開簾子,出了帳篷。
帳篷外,平陽站得筆直,一身長裙拖在地上,臉上卻是泫然欲泣,開口道:“今夜,我是來求你把阿衍還我。”
馬嘯嘯怒極反笑,“你這人好奇怪,從來就不是你的,何來還你,再說人又不是什麼東西,說什麼還來還去。”
平陽一雙眼落在馬嘯嘯身上,神色忽而由悲轉怒,尖聲喊道:“當日崑崙山上為何不摔死你?”說著,撲身而來,作勢要掐馬嘯嘯。
如今的馬嘯嘯哪裡怕她,手勢一翻,一掌便將平陽推翻在地。
平陽跌坐地上,咬牙切齒道:“我哪裡不如你,我對阿衍的真心比你多一萬倍,我可以為他生,為他死,你呢?”
馬嘯嘯聽罷,更覺惱怒,輕蔑一笑道:“你說你可以為他生,為他死,當日墜崖崑崙山峰,你何不一同跳了下去。”
平陽霎時白了臉孔,手指著馬嘯嘯,“都是你這個妖女,才害阿衍墜崖!”
馬嘯嘯“荷”得笑出了聲,“我還沒見過有人像你這般顛倒黑白!口口聲聲說愛,其實做得全是逼死人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六章
平陽面目鐵青,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又要不死心地來撲馬嘯嘯。
馬嘯嘯旋身閉過,一掌落在她背後,打得平陽登時吐出一口血來。
馬嘯嘯胸中濁氣盡去,看平陽楚楚可憐伏在地上,想著,朱破今日怎麼不來,莫非這個平陽今夜是偷跑出來。
看了兩眼,便不再想看,撩起簾子,回了帳篷。
綠荷一臉仰慕地看著馬嘯嘯,讚道:“我還不知道你原來曾經跳過崖啊。”
馬嘯嘯沒有答話,徑直回到床鋪,翻身蒙過被子就睡了。
隔日醒來才聽到平陽莫名失蹤了的訊息。
她嘴角一撇,只對面前急急追問的朱破,說了一句:“不知道。”
午時剛過,武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