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望是如何向你解釋日全食的嗎?”
“嗯。”
“那你覺得他解釋的合理嗎?”
玄燁把那理論過了一番:“合理,至少比天狗吃日來的有說服力。”
“對了,這便是科學。為什麼千年來人們不知道呢?就是因為他們處的這個年代對這些大自然的科學現象還沒有可能解開,便說造出種種可能來解釋這種現象。對於我們解不開的迷,人們總是會假設,直到這個迷被時間解開。我不是說你不該敬天,只是覺得,作為一個卓越的帝王與領袖,你應該時刻比別人多三分冷靜思考的能力,解不開沒關係,你可以請人來解甚至暫時放下而不要以訛傳訛,以訛傳訛應該是你的手段而不是習慣。有時候,集體是平庸,而真理掌握在少數人手裡。”
玄燁看著寧芳低首撫著“阿行”的毛,感覺那雙手像是撫在自己的面板上一般舒服,而她的話,似乎什麼實在的內容也沒有卻又實在的如清泉般掃清了他面前的迷霧。
夏日的陽光透過雪白的窗紙降在她身上,感覺就是幸福的存在。
夏末,平南王尚可喜長子尚之信到京入侍,年三十九。
九月中,內弘文院學士明珠長升為刑部尚書。年三十四。
因五月裡京城地震,皇上、太皇太后等主子移到紫禁城西側西苑渡夏已至秋中。這裡水域縱橫,亭榭雕棟,池島周繁,是明朝主要的御苑。
皇上馬不停息,不曾一日停止他少年玩性,整日裡帶著眾美人尋池覓水,好不快活。
皇后等三人正陪著寧芳拼麻,便見一內監入了內,稟了道納喇庶妃不慎掉落湖水,幸被平南王長子尚之信所救。
三人不好再玩,便離了寧芳居處。
多日後,皇上起意巡邊,被熊賜履、趙之符等所勸。
秋末,皇上回宮。
可能是天氣轉瞬即便,宮裡幾位太皇太妃與太妃相繼過了病氣,其中包括端順太妃,不過也不是大事,將養著一月也就好了,只是白色上不如舊日。
地震、旱災、水患……
與此同時,大清康熙朝第一次選秀也在天災人禍間不痛不癢間進行著,得美人若干。
緊隨而至的行南苑、祀大圜丘,直至因天災過多眾人的關注落在曆法之上,楊光先已不能勝任,全國遍尋可推曆法之人。於是,南懷仁跳脫,由廣東殺了回來,重新掌舵欽天監並因此為湯若望翻案、反告楊光先入囚此為後話。
風雨飄搖間,迎來了康熙朝第一個重要的一年,康熙八年。
“皇上打算修繕乾清宮?”
玄燁正替太皇太后布著膳。
“回皇瑪嬤,孫兒有這個意念。如今鰲拜已是極度張狂,不把朕放在心上也有些時日了,不如做足了朕的戲頭,使他的警惕再輕上一輕。自古無能帝王多愛建宮造苑,孫兒這個皇帝如今在不頂事於享樂上自然要出點文章。現如今戶部連連銀子不豐,大動作不堪,只能修個乾清宮做做戲。”
太皇太后接了皇上遞上的象牙筷子:“還是哀家下道懿旨幫皇上把戲做全做穩了吧,皇上下旨便是勞民傷財,隨了哀家的旨不過是以孝為一,平了悠悠之口。”
玄燁細量了太皇太后側邊臉兒,雖還保養不錯,卻真真添了不少白髮。
“多謝皇瑪嬤體恤。”
太皇太后不贊同的給了皇上一個白眼:“皇上是我大清的希望,是哀家十餘年傾注的心血,便是哀家的好孫子,皇瑪嬤為你做這麼些事自是應該的,沒什麼客到可言的。只一點你要記住了,成大事者不但要會忍,還要忍的有心機、知分寸,一言一行都要比那戲子更有水準。鰲拜也不過就是這二年的事,他不過是皇上成君的第一塊墊腳板,以後的風雨一一多著呢。不怕困難多,只怕心不在,只要你有成為一代明君的心胸,皇瑪嬤 自當傾囊相贈,助你一一便是助我大清”。“便是助我心戀”這話,布木布泰卻沒有說出口。很多時候,情感只是一個人的事,無人可以傾訴,無人可以分享。懷著一份感情從偷偷綻放至獨自凋零往往都只能一個人去承受,雖然看著了無意義,卻也這麼挺過了一輩子,成了一生的寄託。
外面的風雨如何猛烈,慈仁宮的日子仍然依舊。
“為什麼要搬到武英殿去?那麼遠。”寧芳邊替玄燁把著練庫布僵著的手臂邊問到。
玄燁閉著眼享受,聲音聽起來無波無瀾:“武英殿不算,離前朝近早先睿親王掌權時也住過。乾
清宮兩次地震多有損毀,也沒怎麼修繕,此次正好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