齡見長,元日昇越長越像天心,唯獨眼睛完全繼承了元邈:深邃、魅惑、不可捉摸,試想一個男人長著天心的臉龐、元邈的眼睛,是何等的驚世咳俗。幸虧他還是個少年,目光中還有少年特有的純真可愛,再過幾年……天心都不敢想當他懂得什麼叫媚眼、什麼叫魅力,那時候他可能再也用不上那些毒藥了,因為他自己就是一味毒藥,而且男女通殺,一個眼神就能讓人為他生為他死。
在飛鷹的女兒徹底淪陷之前,天心幾乎是拉著老公兒子狼狽逃走,元邈還取笑她:“不知你到底擔心什麼?就算日昇將來娶了她們姐妹,也是美事一樁,你還怕飛鷹不給?”
“你知道什麼?正因為是飛鷹的寶貝女兒才不行,你難道還不瞭解你兒子,我不想他禍害人家,多好的孩子,飛鷹捨得,我還捨不得呢?”
元邈不以為然的倚靠在舒適的馬車裡,微微的顛簸令他昏昏欲睡,索性半解衣衫,打散發髻,讓自己更舒服一些,卻不知這般的自己神色慵懶、星眸似閉非閉、聲線若隱若現,何等的……誘人!
天心嚥了口唾沫,忽然如臨大敵,一把將他揪起來,手忙腳亂給他拉攏衣襟,整理頭髮,命令道:“你,你這個樣子不許給昇兒看到,聽到沒?要做個好榜樣!”
元邈先是被她折騰得莫名其妙,繼而哈哈大笑起來:“你管著我有何用?別忘了還有個凌越呢!”對呀!還有個狐媚的凌越,比元邈更加的放浪形骸、不拘小節,而且是昇兒的師叔,不行不行!
“以後不許凌越出現在昇兒面前!”她才不要日昇學凌越的樣子,象他們這樣的男人簡直是天下女人的災難。
她那嚴防死守的架勢徹底愉悅了元邈,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昇兒那麼迷人你這個做孃的該高興才對呀,反正他是皇子,喜歡了就娶回來好了。你管得了我,還管得了兒子們娶妻納妾嗎?”
最受不了這種耳邊的輕言細語了,天心氣息不穩說:“你,你也不許在昇兒面前這麼說話!你會教壞他!”
“我才不像昇兒那樣到處拈花惹草,我只招惹你,迷惑你!”聲音越來越朦朧,元邈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輕輕逗弄。
“我,我才沒有被你迷惑!嗯——”呻吟已經出口,卻還在嘴硬。
“是嗎?”唇從她的額、鼻樑、滑過微微張開喘息的兩瓣紅唇,深陷入她的頸窩,右手熟練地解開礙事的彼此的衣物,身體的敏感處和他的肌膚一一緊貼,唇繼續向下走,在她胸前摩挲著兩點殷紅,聲音變得含糊:“現在呢?”
“嗯,啊,沒有,我才沒有,被你,迷惑——”
“天心,說謊要受懲罰哦!”這人今天怎麼這麼不解風情?責備的抬起頭,眯著眼發出警告。
伸手把那腦袋拉下來,兩人鼻子頂著鼻子,唇貼著唇:“可是,我就喜歡被你懲罰,怎麼辦呢?”
吼——一發不可收拾了,說到底,究竟是誰迷惑了誰?
他們還找到韋天青隱居之地,其實在元邈登基後就已經探明瞭他們的落腳點,天心還曾去信請他們回京,但韋氏專權在朝臣和百姓中留下了很深的痛苦印記,天青怕妹妹才當上皇后就遷回自己的族人,有外戚專權的嫌疑,婉言謝絕了,直到現在兄妹才得以相見。
此處山清水秀,遠離塵囂,元邈和天心住了大半年。當年韋天保受不了家族劇變,得了失心瘋,這麼多年多虧天青照顧,總算身體康健,但神智始終不清,如今侄兒日昇是玄機高徒,有他妙手回春,治癒沒有問題,只是需要一點時間。期間天保的兒子韋振鋼對姑姑韋天心頗有微詞,認為她身為皇后對家人過於刻薄,天心也確實心存內疚,對他的無禮多方包容。日昇可不吃他那一套,利用為他父親治病之機要挾他,很是欺負他一段日子,但少年人的友誼就這麼奇怪,一來二去的,兩人竟成了好友。
也遠赴韃靼與星晞、飛燕相聚了一段時日,誰會想到,有一天元邈和樂嘉樂平會成了兒女親家,把盞言歡,一起逗弄孫子或外孫,真是滄海桑田、世事變遷!
三年後,元邈身上的舊傷開始陸續發作,但他心智堅強,這些傷痛打不倒他,甚至能在天心面前談笑風生、不露痕跡,可天心就是知道,慢慢摸到他傷痛發作的規律,總是在發作前做好準備,儘量減輕他的痛楚。這之後他們的行程就放的很慢,常常在某個心儀的地方流連好幾個月,尤其是那些有著天然溫泉的處所,能有效的緩解病痛,幾乎每個寒冷的冬天他們都倚泉而居。
如果說身體的傷痛可以忍受,那麼越來越頻繁發作的心絞痛就不是人力所能抗拒。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