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彙報這一週朝中的動向,他的王位是奪來的,總怕再被別人奪了去,暗地裡培植了一支影子部隊,專門負責監視朝臣,每週都有報告呈上,有緊急事務還可隨時通報。這會兒耳朵裡聽著什麼“左大臣家的母狗下了十三隻小狗,送了幾隻給右大臣,又送了幾隻給哪幾位宮妃……”已有些不耐煩,正要叫人退下,聽見:“宋遠之大人前幾日抓了個仇人,放在大牢裡每日刑虐,沒有和其他大人一起喝酒賭錢。”
“宋遠之,他在這裡有什麼仇人?”
“不是咱們的人,是原先在大元時的仇人,偶然遇到的。”大元時的仇人?樂嘉樂平放下手中食物,他想起宋遠之曾經說過的話: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元邈!
“砰——”桌上的碗盆猛的跳起,樂嘉樂平怒道:“人在何處?快帶我去!”
那孫頭兒抖得跟篩糠似的,說了前後經過,樂嘉大王陰沉著臉問犯人的長相,孫頭兒才說了兩句就被一腳踹飛到牆上,再狠狠落向地面,眼見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偏還聽見大王的怒吼:“宋遠之,你好大的膽子!”
宋遠之抓住了元邈居然不向他報告?按理說宋遠之恨元邈入骨,應該不會徇私情,難道只是為了洩私憤才隱瞞?那他把人送去採石場又是什麼意思?一想到採石場裡另一個人,當初他們在葫蘆谷大敗自己時當眾擁吻的畫面又浮上心頭,怒火熊熊燃燒:“調兵給我包圍採石場!”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這次我教你插翅難飛!我要讓你親眼看著你的女人在我身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把你踩在腳下,讓你親眼看著我的鐵騎踐踏大元的大好河山!元邈——我來了!
採石場。
樂嘉武平一看:“憑你也敢管本王的事?你這賤種!”
來人正是宋遠之,身後跟著兩個隨從,可這倆隨從一身的殺氣,弄得一干人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露出趴伏在地上遍體鱗傷的身體。眾人眼前一花,那倆隨從就到了面前,旁若無人的把地上的人扶了起來。
四王爺不幹了,火了:“怎麼?宋遠之,你當真要跟本王作對?”
宋遠之不理他,只看著坐起來的元邈,元邈和他眼神一對,微微點頭,把天心拉在身邊,自顧自的閉目調息。
他這裡眼睛一閉,宋遠之和兩個隨從就動作起來,刀光劍影中慘叫連連。
宋遠之反了!
有刺客,來人啦!
保護王爺,保護王爺!
啊——噢——
快跑啊!
元邈此次出關為隱藏行跡只帶了30人,但都是常年跟隨在他身邊的好手。元邈失蹤後,飛鷹每天都在那個茶館坐等,他不相信有人可以無聲無息綁走王爺,其中必有緣故,王爺定會設法與自己聯絡。果然過了三天,宋遠之出現了,這也解釋了為何那天沒有打鬥王爺就消失了。本來飛鷹沒打算相信這個叛徒,但他沒有選擇,即便是陷阱他也要跳,因為元邈必定在宋遠之手上。
他和王猛這幾日都是度日如年,但在兄弟們面前還要裝出鎮定的樣子,不能自亂陣腳。直到見到元邈那一刻,這心才放回肚子裡,可看到他們的王爺虎落平陽被犬欺,這口氣如何咽得下去,得了元邈默許,這便大開殺戒。
除了他們兩人隨宋遠之進來之外,其他人都隱在暗處,聽到廝殺聲一起衝進來,採石場的守衛雖多,但都是一般兵勇,哪裡是他們的對手,倒是這莫名闖來的四王爺,帶了十幾個護衛比較扎手,雙方展開生死激鬥。
拓跋雄從驚慌中醒悟過來,他離元邈不遠,剛才的情形都看在眼裡,原來這個犯人才是頭領?那些人是來劫囚的?此人才是關鍵!揮刀就砍向元邈,這人在他手上毫無還手之力,還不是手到擒來?
眼睛一花,咦?人怎麼不見了?再看,自己手裡的刀呢?身體怎麼動不了?低頭一看,自己那把刀從腹下插入,伸手去摸,刀尖從頸後而出,他駭住了,想張嘴大叫叫不出來,血從口中噴出,慢慢軟倒,偏這一刀避過了心臟,一時半刻還死不了,直抽搐了半個時辰才斷氣,臨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誰,換來如此悽慘的死法。
不想讓天心看到這般殘酷的畫面,元邈擁著天心阻擋了她的視線,但樂嘉武平卻看得清清楚楚,拓跋雄在這人面前沒走的過一個照面就變成了人肉串燒,他嚇得直哆嗦,想跑腿又動不了,剛才還被自己肆意毆打的人突然戰神一般站在面前,他突然覺得在這人面前自己才是螻蟻。元邈嘆了口氣,也沒難為他,右手一穿扣住他的咽喉,只聽咔嚓一聲,威風的韃靼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