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瓊花緊握住尖銳的金釵向著天心的心口扎去。危急關頭,一個小小的身影衝過來撞開瓊花,又把那瓊花撞了個跟頭,卻是月朗掙脫鉗制他的人從內殿衝了出來,他擋在天心面前,朝太后連連磕頭:
“皇奶奶,孫兒的啞病是母妃治好的,是孫兒不願做太子,不願進宮受束縛,才求得父王母妃恩准繼續裝啞。皇奶奶要責罰就請責罰孫兒的欺君之罪,不要錯怪了母妃娘娘!求皇奶奶開恩!”
月朗的苦苦哀求不僅沒有打動太好,反而讓太好更加痛心疾首:“孫兒啊!你怎麼和你父王一樣被她迷惑啊?你還小,不懂這些人的狼子野心,她這是要你錯失將來位登大寶的良機啊!”
“是啊!”宋憐心也跟著勸道:“她不是你的親孃,哪會存什麼好心?我是你的親姨娘,不會騙你的。”
“月朗沒見過親孃,在我心裡,母妃就是親孃,比親孃還親。只有真正關心我的人才會不計較榮華,一心一意只為我的快樂著想。”月朗又重重地磕了個頭:“皇奶奶,求您饒了母妃吧,您這樣折磨她只會讓父王、孫兒我、還有妹妹更加心痛!星晞怪自己害得母妃受罪,在裡面已經哭得背過氣去了,求皇奶奶看在孫兒和星晞的份上住手吧!”
“這、這、你們聽聽他這是說的什麼話?”太后氣得打顫:“哀家如此為他們操心,他們竟都向著這個女人!來啊,把世子帶進去,連個孩子都攔不住,養你們這些奴才有什麼用?”
月朗雖是個孩子,但終究練過功夫,師父都是個中好手,幾個太監宮女豈是他的對手,這會兒太后發了火,太監總管一使眼色,幾個殿外侍候的侍衛進來要把月朗強行帶走。太后不免有些擔心,又吩咐道:“可不許傷了哀家的乖孫!”
“謹遵太后懿旨。”幾個侍衛如何不知道這其中輕重,這可是皇孫,金枝玉葉,豈能傷得?不過身手再好,也只是孩子,他們這些大內侍衛還不是手到擒來?
月朗見這陣勢,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一躍而起,從靴筒中抽出一把匕首,寒光閃過一圈,逼退眾人,半跪在天心身前護著,喝道:“誰敢上前?”
“月朗,不得胡鬧!”太后急得站起身來:“快把刀子放下,這傷著可怎麼得了?你們都是死人啊?快奪下來!”
兩名侍衛互使眼色,他們還是有把握不傷到月朗把匕首奪下來的,腳步剛一移動,月朗倒轉匕首指向自己咽喉,不看來人只逼視著太后,一字一句的說:“太后,您不要逼我!”
連皇奶奶都不叫了,這是擺明要和太后決裂了!太后捂住自己心口說不出話來。宋憐兒上前一步扶住太后,對月朗怒斥道:“月朗,你看清楚,這可是你親奶奶,我是你親姨娘,她是叛賊之女,你竟然為了她不顧我們這些骨肉至親?”
“是你們逼我的!”眼見怎麼磕頭求情都沒用,月朗露出他冷酷的一面:“我說過了,她就是我親孃,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們再動我娘一根手指頭!”匕首輕輕往前一送,鋒利的刀刃頓時劃破面板,迸濺出鮮血。
“啊——”一見紅從太后到宮女所有的女人都尖叫起來,地上的天心掙扎著拉住月朗一隻胳膊:“朗兒,住手!你這樣傷害自己只會讓母妃更痛!”
太后急怒攻心,不知如何是好,侍衛們進退不得,慈寧宮一片混亂!
元邈今日到軍營失察軍務,不在宮中,剛一回府就聽說星晞落水之事,轉身就準備也進宮去,卻被太后身邊的劉老太監堵在門口,說是太后怕他心急特命人傳信,郡主沒有大礙,王妃娘娘也已經進宮照顧了,只是太后不放心,怕郡主再受了風著涼,所以留王妃和孩子們在宮中過夜,請王爺不必掛心。
聽說星晞沒事,元邈也就放了心,心想人在母后那裡,天心又趕過去照顧了,能有什麼事。劉太監是一直跟著太后的老太監,都是熟人,元邈客氣道:“有勞劉公公跑一趟,請入內奉茶!”
“如此雜家就叨擾了。”劉公公倒是不客氣,行了謝禮就往裡走。
元邈本是隨口客氣一聲,通常這些太監謝過後就回去了,很少真的留下來奉茶,這劉公公想是真渴了?話已出口,總不能再收回去,於是一起到大廳奉茶,劉公公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些元邈小時候的事,到了飯點也不告辭,於是又一同用了飯,這才告辭離去。
劉公公前腳出門,王府門口陰暗處閃出一個人影,丟給門房一個紙團,留下一句話“速交王爺”。
元邈開啟紙團一看,血衝上頭頂:王妃陷於慈寧宮,速救!
趕到門口,來人早已消失無蹤。是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