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邈,似是不相信眼前所見,又把小手搭在額前擋住光線細看,果真是元邈的大頭在她上方,似笑非笑的。天心忘了自己正躺在吊床上,一下子撐起上身,這下失了平衡,整個人翻滾下來。天心“啊”一聲驚叫,閉著眼準備承受和地面的“親密接觸”,元邈在她著地前一把抄住,手上用力一提,天心再次落入他的懷抱。
天心驚魂未定的睜開眼,正對上元邈凝視她的眼神,兩人對視片刻,終於還是天心熬不住了,尷尬的開口:“呃,這個,呃,謝王爺相救。”
元邈回了神,鬆手把她放開,戲覷道:“王妃投懷送抱的方式每次都這麼別出心裁啊!”
“還不是王爺嚇我才害我差點摔倒,還倒打一耙!”天心拍拍自己的心口嘀咕著。
“我來檢查王妃的懲罰進行的如何?卻不曾想王妃過得很是愜意啊!”
天心暗道一聲糟糕!急忙換上一副討好的嘴臉:“王爺,雖是懲罰,但也要勞逸結合嘛!我剛剛小睡一會會,現在馬上回去繼續寫。王爺先請回吧,啊?”這是要趕我走啊!元邈很喜歡看天心耍小聰明的樣子,她並不掩飾自己耍賴的意圖,只為你能因她的撒嬌而放她一馬,很可愛,也很真實。
“照你的這麼個寫法要寫到猴年馬月?”
“那你也沒說一定要猴年還是馬月交差啊?!”天心的反應還就來的個快,她強詞奪理的功夫那是一流的,曾經得過辯論賽的冠軍,以前孟旭東從不跟她講理,免得自己爆血管,還給她封了個雅號叫“韋有理”,就是永遠有理的意思。
“哈,哈哈,原來你打的這個主意啊?我不來查你,你就準備抄個三年五載的?不行,到你房裡看看究竟抄了多少,走。”元邈不上她的當。
天心一急伸手攔住去路:“王爺,我老實交代,我其實沒寫多少,我馬上回去抓緊抄寫,夜以繼日,一定儘快完成,您這會兒去了也沒什麼好看的呀!”
元邈見這架勢,肯定有鬼!伸手拉住天心手腕,逼近她:“我還非看不可!”拉著天心就往屋裡走去。
快到書房門口,天心大聲叫道:“王爺,您慢點,您拉疼我了!”只聽見屋裡一陣雜亂,還有重物落地摔碎的聲音,等元邈一進門,所有雜亂瞬間定格。只見柳兒、飄雪、寒梅還有青松、勁松抓紙的抓紙、拿筆的拿筆,青松臉上沾著墨汁,勁松正趴在地上收拾摔碎的硯臺,大家愣了幾秒,紛紛扔下手上東西齊刷刷跪下,都坑著腦袋不敢抬頭。
元邈撿起一張紙,上面不知是誰寫的東倒西歪的字,不過還看得出寫的是金剛經,他拿著朝天心比劃比劃:“你就是這麼應付懲罰的?”眼中滿是得意,這回被我抓住小辮子了吧?看你怎麼辦?
柳兒搶著說:“王爺,是我們自願代娘娘受罰,不關娘娘的事,求您不要怪罪娘娘。”
“哦?前日就饒過了你們幾個,你們倒是膽子越來越大了。”元邈話中帶著威脅。
“王爺,是我威逼利誘,收買他們的,他們哪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欺瞞王爺。”天心沒好氣的說,陰謀過早被撞破,她很是鬱悶。
“哼,我就知道除了你還有誰有這麼大的膽子。說,你怎麼收買他們?”元邈在主位坐定,擺出審問的架勢。
天心眨眨眼:“那您先讓他們退下,我再慢慢招供。”
元邈還不知道她那點心思,又想讓下人們脫罪,也不拆穿:“你們幾個退下,板子都先給你們記著。”
幾個人用眼神示意天心:娘娘,您自求多福吧!
待眾人退下,天心看看元邈的臉色,不像是十分生氣,試探著問:“那您是讓我跪著說還是站著說?”心裡呼喊著:千萬別讓我跪啊,膝蓋疼死了。
元邈好不容易才忍住笑意,好嘛!到這時候還跟我討價錢。
“站著回話。”元邈握拳擋住下巴假咳了兩聲,掩住嘴角的笑容:“柳兒且不說,她是你的心腹。他們幾個你是如何收買的?”
“青松最怕寫字,我答允他只要幫我抄完10本書,從此以後再也不要他拿筆;飄雪和勁松自從我教他們認字之後,就對讀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我答應凡是這次他們抄寫的書我都會詳細講解,以滿足他們的求學之心;至於寒梅,她有個心願將來自己做個小生意,我答應教她演算法和經營之道。”天心一五一十交代清楚,沒有半點隱瞞。
元邈不禁對她的“收買”之術大為讚賞,當然他沒有流露出來:“你真以為這些亂七八糟的字能瞞得過我?”
“我沒打算瞞你呀,反正你又沒說一定要我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