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思動的念頭,跟秦風謊稱回孃家省親,秦風派了車派了人跟著,韋天心第一次踏出了北定王府的大門。
出了門就數王妃最大,她命其他人留在一處等待,自己帶著柳兒一路閒逛到東菱湖邊。大元這些年雖戰亂頻頻,但歷次戰爭都未波及到京城,京城始終保持著安定繁華,天心柳兒都是從未出門的人,看什麼都稀奇新鮮,兩人逛到湖邊已是月上西樓。本想租條船到湖上游玩,到了湖邊才知道所有的船早在一個月前就全都預定出去了,哪有她們這樣到了當天才來租船的?天心讓柳兒去打聽有沒有遊船還有空位,自己在岸邊等候,這一等便等出事端來。
問題出在天心對自己大這半年來的變化缺乏足夠的認識,這個韋天心本是名門閨秀,她的姐姐能夠入宮為後,姿色定然不凡,何況天心的生母曾是歡場名伶,絕色美人,天心的基因顯然是美女基因。她原先不顯山露水,一是因為營養不良,二也是因為年紀小尚未長開,而十六歲本就是女大十八變的年紀,加上這大半年古今中外最高階的養生秘方用著,用趙太醫的話說她已脫胎換骨,重塑根基。而現在這副皮囊裡裝著21世紀韋天心的靈魂,這個靈魂所散發出的風韻使得現在的韋天心看上去美貌與性感並存,既有幾分高貴、又有幾分飄逸,還有幾分隱約的妖嬈。今天出門前柳兒為她梳妝時就曾感嘆:小姐,你真美!就連大小姐那樣的大美人也不及你。天心只當她是逗自己開心的,試想連柳兒這樣與她朝夕相對的女子都不覺心動,更何況陌生男子。這會兒雖然很多船已經泛舟湖上,湖邊人已不多,但天心往這
裡一站,還是招來了是非。
“這是誰家的小娘子,怎麼獨自一人在此?不如與小王同遊可好?”一群人簇擁著一個年輕人把天心圍住。天心一看來人典型的紈絝子弟形象,但自稱小王,想必得罪不起,她也不想招惹事端,低眉順目的說了一句:“謝公子美意,小女子有家人隨行,先行告退。”說完就待走開。旁邊那人的隨從攔住去路,:“姑娘有所不知,我家小王爺是南安王世子,能與我家小王爺同遊東菱湖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事,你該覺得榮幸才是啊!”像是配合他的溢美之詞,那位小王爺“啪”的一聲展開摺扇故意做了個風度翩翩的造型,天心想笑又不敢笑。南安王?北定王?原來這人的老爹和元邈一個級別呀,這下糟了,如何脫身?正著急呢,柳兒回來了,一看這情形,趕緊攔在天心身前:“你們這些人幹什麼?”
那群人更加起鬨:“哎呀,小王爺,這個小妮子也不錯,不如一起帶上船同樂?”
“大膽,你們可知我家小姐是……”正要說出天心北定王妃的身份,腰間被天心掐了一把:“柳兒,休得多言,我們走。”柳兒護著天心想往外走,那些人嘻嘻哈哈的攔著,舉止越發輕佻起來。
“柳兒?你在此作甚?”柳兒一見來人,像見了救星一般,眼淚都掉下來了:“二少爺!您快救救我們,這些人對小姐無禮!”來人正是天心的二哥韋天青。他大哥韋天保約了一些年齡相仿的世家子弟前來遊湖,他本不喜這種場合,但今天韋天保不知為何一定要他到場。他拖拖拉拉已然來遲,正想上船,看到這邊喧鬧,竟隱約似乎是二妹的陪嫁丫鬟,過來檢視。一看果然是柳兒,聽他說小姐,詫異的看向天心,竟看呆了。
眼前人分明是二妹韋天心的眉眼,卻又完全不是原來那個韋天心。原來的天心面黃肌瘦,整日畏縮著,幾乎看不到她的全臉,而眼前的天心個頭已到天青下頜,在女子中屬於高挑身材。身穿一件水藍色長裙,這件衣服本是大婚時的陪嫁,只是天心嫌它過於繁瑣,讓柳兒做了些許改動,把所有裝飾用的披掛絲帶、紗幔流蘇統統去掉,只在腰間繫了一根深藍色緞帶,於腹前結了一個小巧精緻的蝴蝶結,衣裙外罩了件輕薄透明的紗衣;頭髮沒有像其他女子那樣做成華麗的髮髻,便於插上釵環珠翠,而是在兩鬢挑起幾縷髮絲,用緞帶繫於腦後,這樣滿頭青絲就如黑色瀑布傾瀉在背後直至腰間,全身上下沒有一件首飾,卻絲毫不顯寒酸,反而天然去雕飾,高貴出自然;臉上看似不施脂粉,其實是天心親自上的妝,打造的是21世紀初最流行的裸妝妝容,月光下更顯得溫潤柔和、美不勝收。韋天青遲疑著問:“你是?天心?”
天心本不打算暴露身份,也不知道北定王妃悄悄溜出來遊湖算不算太嚴重的違紀行為,但事已至此,恐怕難以悄然脫身,只得面對天青叫了聲:“二哥。”這聲二哥出口,天青才確定這就是他那嫁給北定王為妃的妹妹,也就是之前懸樑自盡的苦命的妹妹。他一直擔心她的處境,雖然趙太醫經常傳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