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每天午後都要寫上兩個時辰,如今還教奴婢們認字寫字,可奴婢才學了幾十個字,不懂王妃寫的是什麼?”
元邈揮手叫飄雪起來,慢慢將王妃的墨寶又翻看了一遍。作為先皇苦心栽培的皇子,元邈的文治武功在大元朝可謂上乘之選,自然看出這些書法絕非凡品,可居然出自自己王妃之手實在令人匪夷所思,沒聽說韋家的二女兒有什麼驚世之才啊?可這些字哪怕流傳出去一張也會驚世駭俗,為何從不曾聽聞過?他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秦風神魂顛倒了,眼光不禁向秦風瞟過去。秦風自然知道此刻王爺的心情和當初他第一眼看到王妃的字時是一樣的,好心的為王爺解惑:“確實是王妃手書,王妃說是自己從小揣摩自成一體,所以從未流傳。屬下這幾個月時時研習,竟越發膽戰心驚,王妃娘娘的字楷書雄渾正大、大氣磅礴,行書猶如行雲流水,飄逸自然,哪裡是人間所有,難道娘娘竟是文曲星下凡不成?”
這也難怪他們,天心的字楷書學的是顏真卿,行書學的是王羲之,這兩位是中國幾千年來最震古爍今的大書法家,韋天心楞把這兩位的書法說成是自己自創的,怎不駭人聽聞!雖然她也就學得幾分神似,但這時空夾縫中的大元朝從馬上得天下,周邊小國林立,戰亂不斷,遠沒有盛唐經濟文化的繁榮,何曾見過這中華民族幾千年文明史上最璀璨的藝術瑰寶,就算只有幾分也足夠震撼世人了。
飛燕不知道何以幾個字把王爺和秦風都搞得魂不守舍的,想上前翻看:“不就幾個字嗎?怎麼連文曲星都出來了,我瞧瞧。”手還沒摸到紙,就被秦風一巴掌拍了下去:“你認得幾個字?還敢伸手去抓,小心弄髒了!”
“你幹什麼?好痛!不就幾張紙嗎?你還真把它當寶貝……”飛燕被他拍得跳起來。飛鷹看看元邈的神色還在沉思,伸手把妹妹拉到身邊,用眼光示意不得胡鬧,飛燕瞟瞟元邈,扁著嘴站到一邊。
元邈彷彿回過神來,問飄雪:“你說王妃教你們寫字?”
“是”飄雪答道:“王妃娘娘說不識字會被人欺負,每天教我們10個字。柳兒學得最好,青松最笨了,王妃娘娘留的功課他總也寫不完,前幾天還求王妃免了他的功課,他願包下院子裡所有的活計。可娘娘不依他,說寫不完要加倍寫,寧可不讓他幹活……”飄雪猛然省起自己怎麼說起來沒完沒了,連忙住了口。
元邈看著飄雪生動的表情,直覺的感到這位王妃對身邊人的影響是何等強烈:“她還給你們留功課?”
“娘娘說凡事貴在堅持,只要我們肯吃苦,半年就能自己看書了。人只要會看書,從此就能脫胎換骨……”元邈聽著飄雪嘴裡不斷冒出的娘娘說這,娘娘說那,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重見
夜晚,小妾春桃的床上,春桃慵懶的偎在元邈懷裡喘息:“王爺,這次怎麼去了這麼久?讓奴家好生想念!”
元邈不是好色之人,但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原配王妃去世後兩年,秦風不忍見王爺正值青春年少卻過著禁慾的生活,但王爺又不肯續絃,就自作主張從青樓買回一個清倌春桃養在府中,元邈也沒有拒絕。他雖然對結髮妻子念念不忘,但生理需求總要得到紓解,與愛無關。這春桃在王府說是妾,其實連個妾的名份也沒有,是個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存在,春桃對此也無怨言。想她雖說在歡場賣藝不賣身,但又能保得住幾年清白之身,所以當初秦風買她進來專門伺候王爺,不知有多少姐妹羨慕她,所以她不求名份,一顆心早已緊緊繫在了王爺身上。進門這幾年王爺只有她一個女人,心中不免有些希望,也許王爺心裡還是有她的。到新王妃大婚,春桃在房裡還落了幾把傷心淚,誰知正傷心著,王爺竟然丟下新婚妻子到她房裡過夜,不禁驚喜交加。後來王妃找上門來,春桃本有些擔心,畢竟聽說這新王妃是當今皇后的親妹妹,誰知王爺竟讓她跪在床前看自己和王爺顛鸞倒鳳,氣得王妃懸樑自盡,雖然人救回來了,卻讓春桃的心徹底活泛起來,王爺心裡是有她的,自己是有希望的,既然這個新王妃如此不堪,自己為什麼不爭取呢?即使爭不到王妃的名分,難道側妃也不行嗎?再不濟也爭個名正言順的侍妾,說不定還能在王府當家,春桃的心裡產生了很多憧憬。畢竟出身歡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歡場那些女子什麼樣的手段沒見過?從王妃自盡的那天起,春桃心中早已百轉千回。
“王爺,怎麼不說話?你不想念奴家嗎?”春桃用手指在元邈胸口畫著圈,嬌滴滴的向他撒嬌。元邈依然無語,春桃抬頭看他,原來魂遊天外,不知在發什麼呆?回想剛才雖然翻雲覆雨,但明顯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