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她最討厭嘈雜的環境了,每次都疼。
不再聽樓上的對話,專心吃起混沌。
而此時,三樓的一個包廂裡,耿十一壓著安語,低聲斥道:“你要真為了百姓好,就趕緊回去,憑你一己之力保你全縣百姓,也不枉我冒險通知你。”
安語雙目通紅,“那天下百姓呢?他們就合該受苦?”
耿十一想敲開這書呆子的腦子,但這畢竟是酒樓裡,他只好壓低了聲音道:“皇上雖不知全情,但十之四五還是知道的,大家現在不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你現在將實情捅出來,不論哪邊都不領你的情,這倒罷了,朝上鬧哄哄一片,最先做的一定是追究責任,再將你下獄審理,最後派人下去勘察實情,等到結果出來,第一場雪都不知壓死凍死了多少人,朝上再鬧哄哄的商議救災……事情只會比原來更糟,你這個知縣被下獄,有誰來主持救災?你那整縣的百姓還活不活了?”
安語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一下心灰意冷,伏倒在桌子上不說話,眼淚一顆顆的往下掉。
耿十一就在旁邊看著他,良久,聽到他哽咽道:“要是王公還在……”
耿十一用力的抓著椅背,眼睛沒有焦距的看向窗外,心裡不由自主的想到,要是王公還在……
安語像個孩子一樣伏在桌上嚶嚶的哭著。
“別哭了,”耿十一堅定的看著他,“哭泣是懦夫的選擇,王公堅韌一生,我們做不來他的豐功偉績,難道連直面困難的勇氣都沒有嗎?”
安語抬眼看他。
耿十一點點頭,“你趕緊收拾行李回去,有我給你遮掩,不會有人知道你上過京城的,你只要,只要管理好一個縣就是了。
“你別以為一個縣城容易管,當年王公被貶至延邊任縣令時,可是花了將近六年的功夫才讓那裡的百姓安居樂業,王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