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有一天要離開他羽翼的庇護。
浮生知道他不能阻止這種變化，也不知道該不該阻止這種變化，他只是覺得心情不太暢快而已。
“你這混蛋！”褚衣男子剛剛被莫瑜嚇了一跳，但是他向來在紅袖閣橫行霸道慣了，立刻就扳住莫瑜的肩膀，將他的臉轉了過來，“你——”
褚衣男子楞了一下，頓時大笑，“我當是誰，這不是裕王麼！”
“裕王”兩字刺耳無比，莫瑜目光一冷，眼中漸漸浮起了殺意，他一定也不想聽別人叫他裕王。
“哼，裕王爺，你身為朝廷命官居然到青樓狎妓不說，還當眾傷人！”褚衣男子冷笑，“我舅舅可是御史，我回去必定讓他參你一本！”
褚衣男子話音剛落，就被斜刺裡揮出的一拳頭打偏了臉，他惱怒交加地看過去，卻看見離軒對著他亮了亮自己的拳頭，道，“我也狎妓傷人，你讓你舅舅連我也一起參了吧。”
莫瑜笑看離軒一眼，那眼中寫著三個字——夠意思。
褚衣男子看見離軒如此，那被打得烏青紅腫的半張臉頓時就變得猙獰，他指著離軒的鼻子罵道，“離將軍，別以為你手下領著北嶺鐵騎就能在帝都橫行了！我絕對會讓我舅舅參你們二人，哼，什麼驃騎將軍，虎威將軍，大玄柱石，不過就是兩個私德敗壞的野——”
他話還未盡，忽然眼前銀光一閃，他還來不及看清楚，九方夢已經還劍入鞘，而他看見自己頭上的長髮紛紛揚揚地飄落在地。他楞楞地伸手去摸自己的頭頂，才發現自己的頭髮竟是被九方夢一劍貼著頭皮削掉了五分之一。
“賤人！你——”
他指著九方夢正要大罵，九方夢卻是幽幽道，“你參他們兩個人時候記得寫明白了，他們是為了什麼打了你們。對了，記得寫上我是誰，他們都叫我九姑娘，而皇上叫我小九。”
褚衣男子的臉色頓時變成了蒼白，九姑娘是誰他是知道的，那不是近來傳聞的皇上極寵愛的女人麼？
而他剛剛居然侮辱了皇上的女人，別是離軒打了他一拳，就是剁掉他的手，他也沒處喊冤！
“你，你——”褚衣男人指著九方夢“你”了半天，又猛地轉身就跑，彷彿身後有惡鬼在追一般。
【作者題外話】：二更。。。我好睏，估計是沒有三更了。。。。表打我，醫院的床真不好睡。。。。。
☆、第六百四十二章 犬戎來使（一）
另外兩個被莫瑜扔出去的男子，見那褚衣男子落荒而逃，也都掙扎著爬起來，一起追了出去。
“你傻麼，為什麼要把你的身份告訴他。”莫瑜冷冷問，“你知不知道你到這紅袖閣來的事情若是傳了出去，對你的名聲會有多大的影響！”
清白人家的女子是不可以到這種煙花之地來的，更何況九方夢的身份特殊，在玄國本就引人臆測，若是再傳出什麼不好事情，只怕就是莫涯出面都護不住她的名聲。
“名聲這種東西，你越是在意它，它就越能傷到你。”九方夢搖搖頭，“可惜，我從來不在乎名聲，我在熙國的名聲已經夠差的，遲早玄國人也會知道。”
浮生能找到她在這裡，那麼熙國其他人也終會找到，到時候她是盜取龍髓，又血洗天雲山行宮的靈犀郡主的事情，遲早玄國人是會知道的，就是莫涯想瞞也是瞞不住。
“況且，我也從來不自認為是什麼好人。”九方夢輕笑，“他們想說什麼，就去說吧。”
“你不必為我如此。”莫瑜深深皺起眉頭，“不值得。”
他原意酗酒，願意墮落，願意得罪人，那是他一個人的事，他不需要別人來陪著他一起糟蹋自己。
“你值得，”九方夢卻是笑，“你現在只不過是過不去你心裡的那個坎，但是總有一天你一定會走過去，我會陪你走過去。”
莫瑜只覺得胸口彷彿遭受到痛擊一般，猛地生疼，竟是疼得說不話來。
“九姑娘。”一身黑衣的影七突然出現在他們身邊，向著九方夢單膝下跪，“聖上有請。”
“好。”九方夢點了點頭，又深深看了莫瑜一眼，才轉身跟著影七走了。
等她走了，莫瑜依舊站在原地不動，離軒走過去，輕輕拍他的肩，“酒還喝不——”
他卻因看清莫瑜的面容而怔住，莫瑜那張英俊的臉彷彿因痛苦而扭曲，離軒頓時嘆息一聲，“算了，我們回去吧。”
“為什麼回去？”莫瑜轉身走回雅間，在酒桌邊坐下，“繼續喝！”
一旁的丹蔻原本被